1996年1月6日。星期六。
我們被她這個迷人的樣子驚呆了,她迷一樣的神情,就像一朵綻放在雪地里的玫瑰,清雅而幽靜。
「好,為你們找到青春的愛情,干一杯!」馬麗莎老師舉起杯子,站起來,挨個踫了杯子,叮鐺三響,啤酒在酒杯中四濺,「珍惜,才是最重要的,最不珍惜才是真本色,干杯!」我們大家今天才大開眼界,這個小巧柔弱的女子,豪情卻如此這般,思想卻如此這般深刻,令我們這幫自詡的男子漢也有些無地自容。
「真是酒如女人,看外表辨不出真偽;女人如酒,不品不知其味啊,男人因滄桑而成熟,女人因成熟而滄桑。!」沈之波感慨道,「馬老師,你的這些才情,平時我們根本都看出來,真是艷慕我們的班長老劉頭了!」沈之波一臉的垂涎三尺。
「我們的大裁縫,今天怎麼這麼沉默,有點不對頭,發個言唄?」張沛起哄道。我知道他想要什麼。
「讓我獻丑,就你小子壞。」我用余光掃一眼王葉菲,她安詳地坐著,神情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但耳朵是那樣的挺立著,似乎在收集著一切想要听到的有用的信息,「愛情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兩個人相逢的故事是一個永遠也不老的傳說。正如作家張小嫻所說的,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喜歡和好感、沒有欣賞和投契、沒有無數長夜里推心置月復的談話,根本做不成好朋友。只做朋友,不做情人,理由太多,就像人間煙花,滿目繽紛,這一生,我們擁有許多美麗的相逢,我們愛的,不只一個人,一起終老的,卻只能夠使緣分最深的那個人;其它的,惟有黯然退下。這就是你一生最後唯一的選擇與擁有。」
「裁縫就是裁縫,如我這般的,什麼時候嘴里才能吐出象牙。」張沛不無自嘲道。
「你這個浪子,別整那些沒用的,整點有用的!」沈之波搶話道。
「整什麼有用啊?」張沛反問道。
「王葉菲女士大駕光臨,到現在我們的阿劍也沒什麼動靜,上次將葉菲氣得口吐白沫、三日郁悶,總得有所表示吧?」沈之波侃侃而道。
「對呀,這也是我們今天最重要的一個主題啊,這事得抓緊落實好,阿劍。」張沛恍然大悟道。
王葉菲這時一下子將眉毛挑了上去,眼楮流露出戰勝的喜悅。
我感覺此時此景,已經是箭在弦上了,放不下了,且也不是當場能推拖的事,「其實,我早已經向王葉菲道歉了。」
「不行,這事是因你個人而傷害了我們學員隊與十三學員隊之間最真誠的友誼,你要當著我們大家的面,首先一定要向當事人道歉!」沈之波盯住不放了,步步緊逼。
大家探著頭,在靜靜地听。
「好,我敬一杯酒,賠個不是!」
「好,給王葉菲的酒倒滿。」張沛拿來酒瓶,將王葉菲的杯子倒得滿滿的。
我站起來,「葉菲,當著大家的面,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
這時王葉菲也站起來,微紅的臉上綻放著幸福的光芒。
我剛要舉杯一飲而盡,這時楊洋雙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暫停,這樣喝肯定是不行的,陳劍男,你要是有誠心,你得跟我們葉菲姐喝一個交杯酒,大家說行不行?」楊洋大聲提議道。
這一招可真損!大家伙趕忙起哄道,「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