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這時王葉菲便急匆匆地走出來,「都收拾好了,這麼閑?」她的青春的臉上永遠洋溢著迷一樣的微笑,燦爛如花。
「倒也不是,我多忙也得過來關心你一下。」我笑說。
「就關心一下?」王葉菲反問道。
「什麼髒活、苦活、體力活,我全部承包。」我胸脯一拍道。
「真是純老鄉的感情,你夠純爺們!」王葉菲滿口稱贊。
「那倒不用客氣。」
「這麼願意?」
「那當然,與美女同行是一大美事嘛。」
「那可不一定。」她又燦然一笑。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是怎樣被她這種美麗的笑所迷住了;笑,美麗的笑,是迷人的,是誘惑人的;而且她每次對我這燦然一笑時,我身體內總會迅速有一種極其奇妙的快感,那樣暖暖的滋潤著我的周身,讓我在這種滋潤中享受到一種快慰與幸福;但有時候我又非常恥于這種該死的美妙,它會讓我感到羞恥,或在那種快慰中感到道德上的譴責與鄙視。
「真的,不用我了?」
「真的。」
「你不會舍不得給我買一點好吃的,就不用我這個極其廉價的勞動力吧」
「那倒不是,其實……」她一下子有些支唔。
「怎麼了?」我疑惑道。
「沒什麼,我還沒有準備好呢,需要時我再給你打電話。」王葉菲在說這話時有些慌亂,眼神仿佛有些飄忽。
「這叫什麼話,你無論有什麼東西盡管說,就是一小袋空氣,我也得替你背著,怎麼舍得讓大美女受累呢!」我笑笑道,「是不是,一個男人,讓女人受累是不道德的。」
「真的,到時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得回去看一眼下午考的科目了,謝謝你,阿劍!」說完她又那麼燦然一笑,揮一下手轉身跑回宿舍了。
望著她轉身往回走遠的身影,我心里頓然有些失落,淡淡的,似乎有那麼一點傷感。
13日上午,為了給乘早一點火車的同學趕時間,7點半考最後一門《馬克思主義原理》。
這科目對于我來說是小意思,我30多分鐘就答完了,簡單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剛要交卷時,我前座的張沛捅了捅我,示意將一道問答題的答案給他抄一下。
因為近日來,他老是跟我作對,尤其是在王葉菲感情問題上,老是跟我過不去,我心里就十分的不爽,就不想幫,但看他十分著急的樣子,心里也不忍,就扯一塊白紙開始給他抄答案。
大家知道,在軍校如果哪個科目考試不及格,開學時就會提前一個星期返校,提前復習補考;如果再補考不及格,畢業時就發翌業證書,待畢業一年之後,再到學院補考,直到補考合格後才發畢業證書。所以,大家對期末考試是非常重視的,擔心不及格會提前返校補考,那是很沒面子的。
為了他有一個愉快的假期,我就奮筆疾書,給他抄那道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