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初三我就去一個同學家。他就是我的那篇散文《江南無雪》中的主人公趙明。我和趙明是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但我們淡得真誠。淡得永恆。怨是我忠誠與熱情的朋友。在高中,那個時代,他曾為我兩肋插刀,惡掃情敵,雪中送情書的好驛者。那一年,我們倆都城沒有考上大學,青春熱血便去當兵了,成為一名光榮的火箭兵,他在昆明市,我在黃山市。出發時,我們擊掌為誓,堂堂正正的做人,出人頭地,衣錦還鄉,我們在各自軍旅人生中,鴻雁傳書,相互鼓勵。我們都考上了軍校,他考入了西安某通信學院,我考入了武漢某指揮學院。見面時,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老趙!」
「阿劍!。
我們竟無語感慨萬千;哈哈敞懷大笑起來。
當天下午,我們便開始千杯少萬杯多的喝了起來,喝得天昏地暗、醉眼朦朧。
我對中國的酒文化沒有研究,但我在影視作品中經常看得見老友相見,必是感情深、一口捫,感情鐵、喝吐血,千杯萬杯還嫌少,千言萬語剛開頭,我們回想著少年時代那般仗劍天涯的豪情,風情萬種的騷動,憧憬與夢碎的的茫然與無助。
「圓滿的人生,很多時候,其實不是擁有一切,而是在努力的過程中懂得理解和珍惜,雖然我們在失敗時、在沮喪時、在痛苦時,也會悲傷,也會絕望,也會徘徊,但是當我們重新站立起來,重新確立目標後,我們不也是學會了為新的人生目標付出嗎,在這個付出中我們不去那麼計較,不去那麼抱怨,我們不也是很快樂嗎,不計較少計較就是快樂的,甚至開始付出時就是幸福的。」趙明在一杯酒下肚後,開始了他那善于談人生、談理想的闊論,很多時候我也是甘敗下風,敬佩有加。
「是,正如月圓月缺,有時圓滿,有時缺憾,沒有十全十美的。然而,超月兌了現實去領略和追求一種本真的自我,追求內心的平靜,有時人生更容易圓滿,這也就是一種寧靜而致遠的圓滿。」
「你說的太對,有時我也常常問自己,寧靜淡泊是什麼?寧靜淡泊是內心超月兌塵事的豁達,還是埋沉于現實的苦苦掙扎?」
「是的,努力奮斗可以,但若人生僅僅為了一種高于自己的榮耀而苦苦掙扎則是痛苦的!」我道。
「但是誰又能做到這種淡泊呢,春風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塵,不為名利所累,不為繁華所誘,從從容容,寵辱不驚呢,淡泊寧靜是修身明志的最佳心靈空調。」趙明道。
「現實壓力大,活得超月兌,說說容易,行動起來也就真的沒幾人能做到實處了,你說是不?」我道。
「現實中誰都很難做到全部放下,要是能全部放下的人,或許就不是凡人了。煩惱是隨著我們的出生一直到終老的,看開點、想開點,不要比較,少計較,煩惱少一點。自己過自己的、自己走自己的,只要心里平衡一些就好了。」趙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