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她的眼神中有些驚訝與驚恐,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如此的傷心,「我們結婚吧!」雪夢突然月兌口而出。
「什麼?」我再一次驚訝道。
「我們結婚吧!」她堅決地道。
「為什麼?」我開始有些憤怒地道。
「我想讓你快樂,我不想看到你因煎熬而痛苦的樣子!」她開始有些聲嘶力竭地喊道,眼淚開始潸然而下,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流淌下來;那晶瑩的淚珠停留在嘴角處,被那倔強的小嘴角擋住了,那麼倔強地停留下來,如兩灣淺淺的泉,清澈而深情。
「我沒有不快樂,我緊緊地擁著你我就感到最快樂!」我絕望地低下頭,眼中噙著淚,抬起頭,「你知道嗎,雪夢,我和你呆在一起,我感覺都是最快樂的,你知道嗎雪夢,每每當我擁著你的時候,我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人。」我雙手扶著雪夢的肩,輕輕地抖動著。
「我知道你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但是我不想讓你在那快感的門前停留下來,讓你始終有遺憾,這會讓你陷入痛苦之中的,我不想這樣啊,我永遠都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願意,我永遠都願意!」雪夢的淚水再一決堤般傾瀉下來,每一滴淚水都是一朵青春的愛情之花,鮮女敕而傷感,蓬勃而脆弱。
「快樂是無止境的,擁有現在的就是最美的!」我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眸,「我只是在擁著你的時候,理智昏了頭,會那麼毫無節制地佔有你、享有你、探索著你。」我的聲音開始溫柔起來。
「這不都是你的錯,這都是青春的錯。」雪夢開始輕松起來,她不再那麼壓抑,瞬間像一朵雨後綻放的玫瑰,鮮女敕欲滴。
「也有你的錯!」我道。
「我有什麼錯?」雪夢一下子疑惑道。
「你的誘惑,你的縱容,就是讓我痛苦的根源。」我調皮地笑道。
「你壞、你壞!」雪夢兩個小拳頭如雨點般地垂打在我的胸前,「沒說你是小色鬼呢!」雪夢又呶起小嘴來,在那似嗔非嗔的笑意中,她竟是那樣的清新可愛。
我們倆又相擁相依在一起親吻了很長時間,依依不舍。暮色已經濃濃地將我們包裹起來,華燈已經初上,點點
的霓虹燈將這個小古城映襯得典雅而美麗;我們沉浸在這暮色中,心里懷著這淡淡的不舍的依戀與憂傷。
回到家後,我就遭到了母親的質問。
「怎麼回來這麼晚!」母親將頭從眺望我的玻璃窗上移過身來,轉頭看向我,神情有些不悅地道;那種不悅是長久期盼之後的失望。
「多呆了一會兒。」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我強作精神。
「和誰?」母親又問道。
「和同學。」我想避開這個話題。
「和哪個同學?」母親再一次追問道。
我感到壓抑,我想逃避母親追問的目光;我知道那目光里包含著深情的期盼,「有趙明和雪夢。」我草率地答道。
「怎麼沒到咱家來?」母親的目光里已經開始有些不信任的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