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3月6日。星期三。
我們都看著桌上那些在人們無數關愛中含苞欲放的玫瑰花,那朵剛剛冒出的花瓣,是那樣的嬌女敕,並在下午的燈光中泛著晶瑩的粉色的夢幻一般。
有一種交流,完全不需要語言,或者說是語言根本無法表達的那種心情。
我不知道我將要怎樣說,我握住她的手,那曾經永遠溫暖的芊細指尖有點季節的冰涼,那種涼如雪般沁入我的心,像鋼針一樣堅硬,穿透我的整個心髒,澎湃成一種巨大的波濤。
而我、此時的我卻不覺疼痛,卻讓人窒息而無法逃離,越陷越深,我知道那就是一個深淵,可以讓我粉身碎骨的深淵;但我逃離不了,我甘心情願地願意接受這種沉陷。
她又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相互交纏起來,好像此刻復雜的心情,好像一點火光在冰川中掙扎,想要燃燒卻失去能量,想要熄滅卻不能死亡,想要絕望卻又是那樣的悲壯。
「雪夢你知道嗎,一切都沒有!」我在她的耳後根輕輕地道。
她似乎听懂了一般,溫馴地點了點頭。在我的氣息聲中,她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是那樣的矜持;她的這一顫動的暖流迅速傳導到我的周身,好坐在我的懷里,我的開始洶涌澎湃起來,如一股暗流在涌動,似乎在沖破世紀的冰川。
在這種沖撞中,我那顫抖著的愛的芬芳開始流淌出來,濺滿我的靈魂。
她笑笑,如夜空中星星的閃爍,燦爛而黯淡,「我知道,其實相遇總是一種美。」她如蘭的氣息再一次襲擊了我,如毒藥,讓我迷醉,讓我沉淪。
還是寧靜。
那是種可怕的寧靜。
這種寧靜會讓一種偉大的愛堤崩潰,我害怕這種可怕的寧靜,這該死的寧靜會讓我顫抖起來。
我突然將她放倒在床上,起身將她重重地壓住,她「啊」的一聲並發出誘人的喘息。
細密的吻如雨點般接踵而來,落在她額頭,發際,鼻尖,還有抿著的唇,她閉上了眼楮,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也什麼都想不到。
然而她仿佛逆來順受的態度卻引來我極大的不滿。
我知道那似乎是一種輕蔑,那種輕蔑一下子損傷了我的自尊心,那是怎樣一種虛偽的、淺薄的呀;我仍那樣不顧她的感受開始狠狠的吻著她的唇,手卻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肩膀,她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似乎在進行著一種掙扎,一種沒有任何目的或是任何意義的掙扎。
看著她鮮女敕而又有些紅腫的唇,我驀地覺得心很痛,然而當**大于理智的時候,什麼樣子的痛,都是可以忽略的,或是毫無意義的,我狼似的沖破了我曾經的內心保留的那份尺度,我驚詫于我的狼野**,竟是那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可恥。
我知道這種可恥是令人顫抖著的。
讓**的蓓蕾在沒有任何心機的無恥中綻放;沒有任何芬芳,沒有任何令人尋味的高雅。
我哭了。我知道我還是哭了。
在那個午後。我好象真的知道自己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