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面若芙蓉,娥眉信目,點絳一粒艷若櫻桃的唇,小小年紀便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紫眸中閃爍著點點寒光,讓人不敢逼視。
木蕭蕭轉身望向射手,紅唇微勾,一簇火球向射手射去,與箭矢相撞,兩兩消失,正當射手松了口氣之時,消失的火球後又出現一簇火球直逼射手,由于後面的火球出現得太突然距離又太近,這名射手是注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愈加慘白的臉龐稱得紫眸愈發幽深。土系防護罩微微閃爍顯得有些不穩定。
枝頭的樹葉發出摩擦的聲音,下一瞬木蕭蕭便被狠狠砸在地上,土系防護罩發出不堪重負的申吟,卻沒有碎掉。
人影晃過,層層疊疊,撲天的殺氣自上空撲向被砸得有些昏沉的木蕭蕭,憑著直覺向旁邊翻了個圈,原來的位置被砸出一個大大的坑,冒著些許的白煙。盜賊速度極快,伸腿橫掃,便將木蕭蕭踢向半空,轉而出現在木蕭蕭正上空一拳打在她的月復部,嫣紅的鮮血在白色魔法袍上綻出一大朵妖冶的花來,宛如那忘川河邊的彼岸花,周身土系魔法盡數崩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那盜賊不給木蕭蕭喘息的機會,俯沖而下,想在她落地之前再給她致命一擊。
紅白相間的魔法袍在空中翻飛,醒目的鮮血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愈發妖冶,如同破碎的布偶,沒有支撐點軟軟的向地面落去,望著迎面向自己沖來的人,木蕭蕭紫眸閃過濃濃的恨意,這恨意來得突然卻揮之不去,此時她心里只有一念頭︰如果活下去,要麼成為天下主宰,要麼—毀天滅地!
盜賊的拳頭裹著濃郁的青色光芒,一只箭破空而來,夾雜著龐大的斗氣。那箭,便從木蕭蕭眼前——與盜賊的拳頭之間霸道的橫過,連續擊穿了幾棵大樹與一塊巨大的石頭發生炸響便直直的以蠻橫的姿態倒插在土地里。
「我看看,我看看,這是在做什麼呢?幾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呀?」是個男人的聲音,木蕭蕭轉過頭去,看不太清楚,血液遮住了她的視線,卻知道他手里拿著一張和木蕭蕭差不多高的弓,在陽光下泛著紅光。
「tmd,哪兒來的臭小子?少管閑事!」那個盜賊大罵道。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回旋在空氣中,「閉上你的臭嘴!」一個身著紅衣的高挑女子喝道,站在剛才那個弓箭手旁邊,甩了甩手,罵道,「這皮也太厚了吧,手都疼死了!」聲音中帶著點嫵媚妖嬈。
「你…!」那盜賊捂著臉,雙目眥紅,不明白才打了自己的女人為何轉眼就出現在了另一邊!
「你們是什麼人?希望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那個五級劍師說到。
「我們看不下去,就管了這閑事又怎樣?」那紅衣女子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一個7級魔法學徒就能殺了你們隊3人,還對我們不客氣?」紅衣女子象是听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花枝亂顫。
5級劍師臉色陡然發青,銀色劍氣縈繞全身,殺氣暴現。
「你們確定要和我們十字佣兵團為敵?」冰冷刺骨的聲音配上他的面無表情竟比那五級劍師釋放的殺氣更另人膽戰。
「隱杰團長,要殺光他們嗎?」旁邊一個男人恭敬問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嘴角卻勾出玩世不恭的笑。
「十字佣兵團?!」那個四級斗師訝然,聲音陡然拔高,聲線有些顫抖,這拔高的聲音將木蕭蕭從昏睡邊緣給拉了回來。
十字佣兵團…嗎?木蕭蕭在心里默念。
「怎麼,你們知道?」拿著紅色弓箭的人戲謔著開口。
「走!」五級劍師一聲令下,那個盜賊和四級斗師立即撤退。
「我叫錦年是個弓箭手,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叫伶舞,是六級劍聖,耍流氓的那個是魂邪,7級斗聖,一直沒說話的叫清水是盜賊,冷冰冰的那個叫隱杰,我們的團長!你叫什麼?」錦年蹲在木蕭蕭身前,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
「她听得見嗎?這麼重的傷,不死也……」
「木蕭蕭。」微弱的聲音打斷了伶舞的話。
「剛才那些是什麼人?」木蕭蕭眨了眨眼希望讓視線清晰一點,卻是徒勞,索性閉上眼,問道。
「紅虎佣兵團。」隱杰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沒有起伏。
木蕭蕭不再說話,只是躺著,如果不是感覺到她微忽其微的氣息還以為只是一個破碎的布偶躺在那里。
「她長大後一定是個絕世美人,你們敢不敢和我賭?」
魂邪果然是個流氓。」木蕭蕭扯了扯唇角,開著玩笑。
「木蕭蕭」聲音從天的那邊傳來。幾個眨眼間,一個身著黑色魔法袍的少年出現在十字佣兵團面前。
「六級黑魔導師?」錦年站起身看著黑痕。
黑痕無視眾人,勁直蹲在木蕭蕭面前︰「怎麼樣了?」
「死不了!」
「那就好!」黑痕夸張的拍拍胸脯,吐出一口長氣。黑霧縈繞,眨眼之間,木蕭蕭和黑痕便消失了。
「團長為什麼救她?」伶舞看著空著的地面問,誰都知道團長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難道團長看上她了?!」清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隱杰一向冰封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痕,眉頭挑了挑,隨即恢復正常︰「她很強,以後會很有趣。」
「強?」魂邪聲音上揚,眸中閃過另人捉模不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