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兜帽將那張精致的小臉隱在陰暗中連並著隱藏了那雙「招來厄運」的紫瞳。小小的人兒將雙臂疊于胸前,懷中突出一團一動不動,厚軟的魔法袍掩住了視線讓別人看不見小人兒的懷里究竟是何物。
這個穿著雪色魔法袍領口和袖口都瓖著紅色絲線的小人兒便是木蕭蕭了,懷中的一團便是靈淵。穿過食人林用了一個星期,很幸運的經過大大小小的戰斗木蕭蕭成了正式魔法師四級。將靈淵裹在魔法袍中不是因為怕他被別人認出來而是怕他受冷,這一個星期木蕭蕭知道靈淵的翅膀是可以隱藏的,再加上額間那朵妖冶的彼岸花就算有人猜測他的種族也不會想到翼虎獸,其實在木蕭蕭的結界中是暖和的,但既然她願意這樣他也樂得悠閑,因此大街上便形成了如此詭異的畫面。
「先找個地方住吧,這個星期真是痛苦,睡覺都得提心吊膽!」兜帽中傳來女孩的嘟囔聲,埋怨著一周來的疲憊。
木蕭蕭拍了拍緊閉的大門,很快門從里面打開探出個尖尖的頭來,看見木蕭蕭,那張奸猾的臉上便扯出獻媚的笑側身讓她進了門。這是一家投宿旅店,由于風雪太大所有的門窗都是緊閉著的。
「一間上房。」木蕭蕭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袋金幣仍給剛才的那個人,展開神識將整間旅店掃視了一遍,徑直向最好的房間飛去。她沒有回原來的原來的地方,那里還存不存在她不介意,這次回來只是為了讓哈菲爾公府和領主府吃吃苦頭。
到了房間,木蕭蕭展開結界將整間房籠罩其中,不許任何人進來。房間很大,布置簡單大方,很難想象那個賊頭鼠腦的人能布置出如此高雅的房間來。最令木蕭蕭滿意的是里間的大床可以睡上四五人,紫色的床墊柔軟蓬松,木蕭蕭一頭栽在床上,柔軟的床凹下一個人形將她密密的裹在其中,將懷里的翼虎獸抱出來放在旁邊。「怎麼樣?我眼光不錯吧。」此時的木蕭蕭便像個得了獎的孩子,一臉的驕傲,也許只有在靈淵面前她才會在不經意間表現得像個孩子吧!
靈淵靠近她,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她粉女敕的臉頰,木蕭蕭瞪大了眼,「蹭」地一下坐起身子,小臉通紅對著趴在床上的靈淵怒目而視︰「又吃我豆腐!」木蕭蕭恨聲指責。
靈淵不在看她,搖搖尾巴鑽進了被窩里,木蕭蕭瞪著床上那團凸起,良久,眨了眨干澀的眼楮,掀開棉被,小小的身子滑了進去,伸手將靈淵撈進自己懷里狠狠蹂躪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屋外大雪紛飛寒冷刺骨,屋內溫暖如春,安適怡人,一道結界便將屋里和屋外完全隔絕。
湛藍的臉盯著傾城的小臉,靜悄悄的,平穩的呼吸表明主人已經睡著,靈淵湊過頭去伸出粉粉的舌尖輕輕滑過艷若櫻桃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竊喜宛如一只偷了腥的貓,動了動身子向木蕭蕭靠的更近一些,伏下頭沉沉睡去。
室內一室靜謐,呼吸淺淺,室外嘈雜喧鬧。
長長的睫毛扇了扇,水潤的小嘴微微嘟起,緋紅的小臉愛嬌的蹭了蹭柔軟舒適的紫色絨枕,一頭黑直的長發鋪散開來如水波蕩漾。
睫毛俏皮的跳動幾下微微分開,紫眸迷蒙,模糊了一室的寧靜。沒有平日的冷漠疏離,手上微微動作,觸到毛絨絨的某物安下心來,嘴角挽出一朵花來。神識展開,穿過結界,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外面很吵,而後眸光驟冷,渾身散出冷凌的戾氣。懷中,靈淵動了動身子,戾氣驟然消散似乎從未出現過。睜著湛藍的眼眸,藍色中似是掀起海浪晦暗不明,剛才他明確地感覺到了木蕭蕭散發出來的殺氣,那麼濃,那麼烈,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沒興趣知道,只是——那個人該死,因為那人讓她生氣了!
「醒了?」木蕭蕭揉揉靈淵的絨毛,淡淡笑道。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靈淵不答反問,執意要知道讓木蕭蕭如此生氣的源頭是什麼,就算他現在沒有任何魔力。
「發現一個老熟人。」木蕭蕭也沒打算隱瞞他,如實答道只是模糊了答案。
「恩,要出去打招呼嗎?」他裝作不知她剛才的殺氣。
「不值得!」木蕭蕭拍拍靈淵的背準備繼續睡覺。
「睡了這麼久,出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