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暗不見天日的海中下沉了多久,木蕭蕭終于是在靈淵內心的煎熬中醒了過來,朦朧的睡眼看著滿臉通紅的靈淵,木蕭蕭立馬坐起身直視著他焦急道︰「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說著便伸手要去踫靈淵的額頭。
靈淵將頭一偏躲過那微涼如玉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聲,連說話都有些結巴︰「沒……沒事。」
「真的沒事?」見靈淵躲開,木蕭蕭強硬的將他的臉扳回來,確認了不燙之後不確定的問。
靈淵點頭,頓覺有些苦不堪言,他總不能對她說︰「我對你動心思了!」這樣的話吧。
防護罩越是下沉周圍越是看不清楚,此時已是看不見防護罩以外的任何事物。
「有光線。」木蕭蕭背靠在防護罩上扭頭看外面的頸項,雖是什麼也看不見卻也好過兩人相對無言。
「嗯,快到了。」靈淵移到木蕭蕭身邊看著那微弱的光線,嘴角勾起弧度,絕美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線中看不太清明卻是美得令人心悸。
木蕭蕭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靈淵的側臉,兀的將臉轉開不敢再看他,嘴里呢喃著︰「一個男人怎麼長成這樣!」
「長成怎樣?」靈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畔,溫熱的氣息在耳邊久久韻散不開,擾得惹心慌意亂。他伸手摟過木蕭蕭,似是忍著笑意。
「沒……沒怎樣。」木蕭蕭將臉埋在胸前,連余光都不給他。
「嗯~,是嗎?」靈淵聲調上揚,故意又向木蕭蕭的方向湊近幾分,聲線曖昧,于這寂靜之地越發的明顯。
「看,越來越亮了!」木蕭蕭被逼得無奈,瞬即兩眼放光的看著那發出亮光之地不欲與這樣的靈淵爭辯——這種時候她總是輸家!
靈淵拍拍木蕭蕭的腦袋,道︰「如果我也不幸暈倒了記得第一時間豎好防護罩。」一個人失去意識的時候相應的那人施下的防護罩也會隨之消失,在如此深的海底,他可不敢保證以木蕭蕭現在這樣非神的體質不會被弄壞。上次法杖回到木蕭蕭體內的時候木蕭蕭便昏睡了一年之久,這次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襲清的法杖被人封印導致即使木蕭蕭很長一段時間處在圖書館也沒有發現,但是靈淵的並沒有被封印起來,所以到了這個世界他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他想,也許這里的惡劣環境並不是自然現象而是那神器造成的!
木蕭蕭抬眼對著靈淵翻了個白眼,右手打出一個漂亮的響指,圍著靈淵所設立的防護罩一瞬間又加了三重!
光線的亮度雖是極強的但一點也不刺眼,透過那幽幽的藍光木蕭蕭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團光亮中間的是一柄劍,劍身長一米,用紅木的劍鞘上雕刻著一朵朵繁盛的彼岸花,而劍鞘上用湛藍的寶石作為裝飾,微露出的的一點劍身像鏡子一樣將海流的流動路線完全反應出來,細一听視仿佛能看見那懾人的寒光听見那清冷的聲音,像是一件完美的欣賞品讓人百看不厭!
木蕭蕭愣愣的看著那華麗尊貴之極的寶劍,喃喃喚了一聲︰「淬火。」
她的聲音近乎呢喃,靈淵也完全被那寶劍吸引了視線一時之間竟是沒有注意到木蕭蕭叫出了那寶劍的名!
木蕭蕭轉頭去看靈淵,那絕美的臉留在陰影里看不太分明,但那喜悅之情她是可以感受到的,就如同她當初在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看見屬于自己的法杖時那樣!木蕭蕭覺得眼前更加的模糊不清,溫溫的水在眼眶中漾著,將那透紫的眼瞳洗滌得越發的清晰卻又越發的朦朧,她扯了扯唇角,小心的將手塞進靈淵的手里。靈淵轉頭看她,見到的仍是那個只會對他一人所展現的毫無保留的笑容,他放開木蕭蕭的手改而攬住她的腰,細軟得令人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