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區奇美廢工廠地處偏遠,周恩珍等人受了阿飛的指令全都關掉了身上的手機和所有能響的東西。夜深人靜的時候,這里沒有燈,黑燈瞎火的,怪瞎人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九點多的時候迎來了一撥人馬,幾輛車子直接開進了工廠里,幾輛車的車頭上都打著聚光燈,把漆黑的工廠照得通亮。懶
周恩珍戴著眼鏡很清晰的能看見謝君華在新義社的奔馳專車,那個車牌號碼她不會忘記。跟著就有人下車開始忙活,和他們一樣,謝君華的手下都各處找地埋伏了起來。
看這陣勢,這買家來頭還真不容小視。
周恩珍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被緊急的剎車聲吵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她揉了揉雙眼,立即睜得圓亮。
她清楚的看到了雷晨曦熟悉的銀色蘭博基尼開了進來,原來他真的沒有看她發信息。
那晚她就听他一直念叨,兄弟都不能相信了還能相信誰?既然他已經知道謝君華在背著他走私毒品,今晚他為什麼還要來?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周恩珍雙眼直直的盯著下面廠子里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就有轎車陸陸續續的開了進來。雙方的車頭都打著聚光燈,這時開進來的車突然從里站起來一個人,做出了一個暗號,緊跟著謝君華這邊的人也相應的做出了回應。
雷晨曦依然沒有下車,冷冷的坐在車中看著這一切。謝君華和陳泰兩個人走了過去,陳泰提著手提箱,很顯然箱子里裝的是貨。蟲
周恩珍一直在腦海中盤思,一向不準社團的人走私毒。品的雷晨曦竟然專門親自過來看自己的好兄弟販毒?
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兒後,雙方就開始交易了。
「是真貨!很正!」一個長相歐美的男人親自試了一下貨,然後走到了他們的老大面前,嘀咕著。
隨後歐美的頭頭滿意的勾起了唇,揚了揚手,示意可以開始交易了。
雷晨曦坐在蘭博基尼里面,手撐著下巴,一臉陰鷙的睨著不遠處正在交易的雙方,他似乎並沒有出面阻止。
當交易結束後,那幫歐美買家離開後,雷晨曦優雅的打開了車門並下了車,他冷冷的走向了謝君華。
謝君華冷聲譏誚的掀起了薄唇,「曦哥,你看!一箱貨,3000萬美金!我的成本只需要200萬!淨賺了2800萬!這是社團二個月的收入!這僅一次交易!」
「你謝君華缺錢已經缺到要靠賣,白,粉養活自己了嗎?!」雷晨曦深邃的黑眸突然出現嗜血的犀利,還有冷沉的吼聲。
「是!你雷晨曦有自己的公司!而我呢?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跑腿的!我賣,白,粉怎麼了?我靠我自己!有什麼不對了!你雷晨曦一輩子不愁吃穿,我有什麼?!我有什麼?!雷晨曦你告訴我!」謝君華冷聲譏笑,聲音頓時放在了幾個音貝,怒吼聲全然超過了雷晨曦。
「謝君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想要哪家公司!我都可以給你!一定要走這一條路嗎?」雷晨曦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突然覺得多年的兄弟竟然會如此的陌生。
「雷晨曦!你當我是乞丐?哼!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既然我選擇走了這條路!我就一直走下去!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會來求你!」謝君華冷聲一笑。
雷晨曦和謝君華的怒吼聲大的整個工廠都听得見,周恩珍真的有一種沖動想要跑下去勸他們不要吵,眼淚也在不知不覺間落了下來,她也清楚,自己還沒有走下去就在半路上被亂槍射死了。
這時,雷晨曦一拳揮到了謝君華的臉上,下手重的嘴都歪了,瞬間,謝君華的嘴角就流下了絲血漬。
謝君華也跟著提起拳頭一拳飛向了雷晨曦的額頭上,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誰也不相讓。謝君華帶來的手下都看呆了,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飛哥,我肚子痛!急著上大號!」周恩珍突然捂著肚子,小臉皺成了一團,梨花帶雨的小聲哭著。
「擦!你TMD還真不給省事!現在什麼情況不知道啊!給我憋著!」阿飛不耐的小聲吼道。
「可是我快痛死了!」周恩珍把臉故事掙得通紅,弱弱的說著。
「去吧!被逮住我不會管你死活的!」阿飛怔了許久,終還是讓她去上大號了。
周恩珍和阿飛眾弟兄是躲在類似于集裝箱的後面,藏得很隱蔽,周恩珍直接爬上了對面的破窗戶跳了出去。
著地後,她揉了揉被摔痛的膝蓋,跑到了一邊,四處看沒人後,她月兌掉了身上的男裝,里面裝著的是一套女裝長袖蕾絲連衣裙。
她月兌掉了假發,扔掉了眼鏡,還有假的小胡子,一頭烏黑亮麗自然卷的長發瞬間披灑在肩上,腳上的鞋子是一雙黑色帆布鞋,所以無傷大雅,很百搭,她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四周。
在門口張望了許久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新義社的弟兄,心急如焚的沖了進去。
新義社的弟兄一見有人闖了進來,頓時全把槍口對上了周恩珍,陳泰見是周恩珍來了,隨即命所有的人放下槍。
因為謝君華向他交待過,不許動周恩珍!
「大叔!不要再打了!」周恩珍嘶吼著拉開了正坐在謝君華身上揮拳的雷晨曦。
雷晨曦驚得頓了住,轉過頭來一雙要吃人的雙眼怒瞪著她,「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跟著你來的!」周恩珍隨口撒了一個謊
,梨花帶雨的哭著說。
這時,謝君華一拳打在了雷晨曦的腦門聲,聲音很響,雷晨曦身子一傾,謝君華瞬間從地上坐了起來,揚起手抹了一把嘴唇,滿嘴的血腥。
「雷晨曦!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兩個恩斷義絕!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現在新義社一半的天下都是我打下來的!你只是坐著收錢罷了!狗屁!黑道皇帝!我才是真正的黑道皇帝!」謝君華吸了吸嘴里的血,然後一口血沫吐在了雷晨曦的身邊,狠狠的厲聲道。
「華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你們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周恩珍哭聲質問著謝君華,心,很疼很疼,兩個人一直都是她最親的人,現如今卻走到了如此的地步。
謝君華冷冷的勾起了唇,譏聲一笑,「為什麼?是他!是雷晨曦害死我的孩子!要不是他!吳瑜平那些人怎麼會綁架童童!又怎麼會強行取走她月復中才一月的嬰兒!」
「你說什麼?童童的孩子是吳瑜平綁架的?」周恩珍擰眉,怔了住。
「這全都是雷晨曦的說!我恨他!恨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擁有一切!恨他的所有!還有你!你這個壞女人!以後不許再見我心愛的女人!你敢見她一次!我就砍掉你一只腿!」謝君華粗聲吼道。
「華叔叔,你到底怎麼了?我今晚不會生你的氣,我就當你是吃了亢奮劑!」周恩珍不解的望著他,然後淡漠的輕嘆。
「雷晨曦!你真的很失敗!敗就敗在你是個大白痴!被女人玩弄了一次又一次!還分不清好壞!你就是犯賤!甘願被虐!擦!」謝君華譏誚的罵道。
雷晨曦的頭很暈,很沉,很痛,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一只手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了手槍,無力的朝謝君華開了槍。
再開槍時,槍全都打遍了!雷晨曦暴聲一吼,「滾!」
謝君華捂著手臂,陳泰立馬沖過來扶住了他,一群人全都亂了。如果雷晨曦不是新義社的社長,他早就被謝君華帶來的人打成了馬蜂窩。
周恩珍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痛心疾首的看著謝君華被人扶上了車,她隨即轉過了身,「大叔!你還好吧!你為什麼要朝華叔叔開槍?」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到底誰是你老公!」雷晨曦捂著頭,擰眉,一臉陰沉的瞪著她,冷聲咆哮著。
「飛哥,這下面到底什麼情況啊?」這時,突然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移到了阿飛的面前。
「我們可以撤了!」阿飛冷冷的說著,回頭四處尋找著,然後冷聲問道,「那個小子拉肚子還沒有回來?」
「好像是的!」
「不等他了!我們要趕快回去給熊哥回報!」
周恩珍爬到雷晨曦的身邊,伸手去扶他,卻被他生冷的推了開,「不用你假腥腥!我還沒死!」
「雷晨曦!你禽shou!」周恩珍咬唇,恨聲罵了起來。
「禽shou!也是你老公!收起你的淚水滋潤你下邊吧!」雷晨曦推開了他,一臉陰鷙的撐起身子,咬著牙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了停在不遠處處的蘭博基尼。
周恩珍恨恨的抹掉了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大步大步的沖向前,故意撞倒了好不容易走到的蘭博基尼身邊。
她本來只是因為氣他剛才那句話,但萬萬沒想到,她這報復心十足的一撞,雷晨曦倒在地上,頓時沒了動靜。
她驚得睜大了雙眼,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慌張的抱起他沉重的身體,只見他一臉蒼白,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大叔,你醒醒,醒醒,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嚇我?」
周恩珍拍了拍他的臉,見他半天都沒有醒,又再掐了他的人中還是沒有醒,急得頓時方寸大亂。
她抱著他自責的哭著,「大叔,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啊!我不能沒有你……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大叔……」
周恩珍咬緊牙關,準備將他抱上車,卻沒想到他身體如此沉重,剛一抱起來,小身體整個就被他健碩的身體給壓倒在了地上,撐都撐不起來。
她急得眼淚直流,不由在心底大罵,「豬頭大叔!明明知道華叔叔背叛了!為什麼也不多帶幾個人過來!」
她好不容易推開他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抱住他掖下,使勁的往車里拖。
只是繞車一圈,足足費了她至少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她坐上駕駛位上後,給雷晨曦系上了安全帶,嗚咽的說,「大叔你一定要挺住,我現在就載你回家!」
她啟動了車,開出了廢舊工廠,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雨。她的車技是雷晨曦手把手教的,雖然還過得了關,但是下雨天開車她這還是頭一次。
本來就有夜盲癥的她,再加上下雨天,車窗外的視線非常的模糊,剛開出去沒多久之後,車就陷進了一個大水坑里。
她使勁的轉動著車鑰匙,急得額頭上直冒汗,「KO!這個時候竟然搞這種飛機!」她急得破口大罵。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兩個人就被困在這里了。
這時,她才想起打電話求救。她下意的去模身上的手機,忽然想起,手機是裝在剛才穿的男裝褲子,她氣得直拍腦門。
她氣得想要撞牆,起身撲到了雷晨曦的身上,伸手直接模進了他西裝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手機沒有開,她打開手機一直在念,「不要告訴我沒有電!千萬要有電!」
手機開機後,只見手機一格電也沒有,周恩珍氣得秀眉緊皺,試著撥通了雷明的電話。
現在已經是凌晨,她知道雷明遲遲沒有接她電話肯定還在睡夢中,她的心狂速的跳著,心跳聲清晰的能听見。
等待了有十多秒之後,電話終于通了,那頭響起了雷明朦朧睡意的聲音,「喂,雷先生……」
周恩珍急急的打斷了他,「雷叔!你現在听我說,立馬派人來救我們!我們在沙田區的奇美廢工廠!」
「喂!喂!雷叔,你听見我說話了嗎?」
「喂……」這時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周恩珍氣得將手機隨手一扔砸到了車廂後面。
現在該怎麼辦?這條路是小路,現在已經凌晨了,來往幾乎沒有車輛。
「大叔!大叔……你現在怎麼樣?」周恩珍起身看著他額頭上的凝固成血疤的血漬,嗚咽的哭著說,「該不會是把腦子打壞了吧?天!不要嚇我?」
周恩珍急得直流淚,她抱著雷晨曦的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後起身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又是在他唇上輕啄了幾下,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唯一還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她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的,親幾下就會沒事,卻沒想他半天也沒有反應。
「大叔,你現在立刻就醒來好不好?真的不要再嚇我了!我經不起你這樣的玩笑!」
「你快點醒醒好不好?」周恩珍手足無措的盯著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的雷晨曦,撕心裂肺的哭著懇求著他能醒過來。
隨後,她吸了吸氣,起身放平了他的腦袋,輕聲道,「大叔,你等我回來!我馬上就去找人來送你去醫院!」
周恩珍說著說著打開車門,整個人沖進了雨里,雨水與淚水全然渾在了一起,她拼命的向前跑著,不一會兒,全身就濕透了。
小路漆黑,根本看不清路,鞋子里面全是水,並加重了奔跑的力量。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路也沒有停過,終于跑到了高速馬路邊,頭發,全身都濕透了,雨水不停的打濕了她的眼,她努力的睜開眼,站到了馬路邊。
看著高速公路上沒幾輛車,她伸出手攔車也沒有人停下來,她這幅狼狽的樣子,大半夜的是人都不敢停車。
她抬起衣袖抹了一下被雨水刺得生疼的雙眼,依然沒有放棄攔車,「喂!停一車好不好?停一下……」
「喂……」
半夜的行駛的車輛,車速都很快,她剛一張嘴就被過往的車輛濺的滿身是水。她揚手抹了抹臉,吐去了口中的污水。
這時她急中生智站到了護欄的圓柱上面,然後從裙子上撕了一半布條,本來裙子就很短,這麼一撕,裙子更加的短了,稍微風一吹就被吹起來了。
這時,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只要有人能停下車救雷晨曦她就夠了!
她手緊抓著布條,只要一有車輛經過,她就照著SOS的字母揮著布條。經過一了一輛又一輛貨車,轎車,依然沒有人停車。
她急得心急如焚,拼命大幅度的揮動中手中的布條,最後終于有一輛開著重型貨車急剎在了她的面前。
緊跟著,她就看見了一個中年禿頂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了車,周恩珍連忙奔上了前。
「大叔,我老公他病了,拜托你幫個忙送我們去一下醫院好不好?」周恩珍雙手合掌,急聲哀求道。
中年男人捏著下巴,一臉猥褻的上下打量著周恩珍,只見眼前的女人已然渾身濕透,全身上下凹凸有致,頓時色心一起,一把狂抱住了周恩珍,上下其手的模著,「小妞!給老子干一炮!老子就送你老公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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