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書房外傳來薛明的聲音︰「主子,刺客帶到!」聲音依舊是冰冷無波。
「帶他進來!」上官溫琪那暖暖的聲音從書房飄了出來。
一進書房,便見張鐵沖上前,滿臉忿恨的扇打刺客,嘴里還不停的念叨︰「你這畜生!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而那刺客,也就任由張鐵扇、打;看得薛明莫名其妙,趕忙制止。
「鐵管家,王爺在此,您這是作甚?」薛明善意的提示著,眼中寫滿警告——處置刺客也是王爺下命令,何時輪到你了?
「我教訓這不孝之子,難道還要你薛大侍衛同意不成?」張鐵拿出了管家的威嚴,看向薛明,而手中卻始終未停對刺客的暴力。
「什麼?!你是說……這……」薛明驚愕的看看張鐵,又看看刺客,又看看上官溫琪,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鐵伯停手吧!薛明,你帶鐵伯出去休息!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議論、揣度!」話到最後,聲音陡然冷了八度,恰似從溫暖的春日倒退回了瑟瑟寒冬。
「是!屬下領命!」說罷,攙著已經打得癱軟無力的張鐵,出了書房。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跟我爹無關!」刺客信誓旦旦的說。
原來,這刺客是張鐵的親生兒子,名︰張懷遠!張鐵原本是個鄉下人,他是看著上官溫琪長大的!視他如親生兒子一般,礙于地位尊卑,只是默默的守著;而上官溫琪對他也是如同親人一般;自從被封為王、出宮自立府邸,更是昊天的西城城郭替張鐵購置了宅院,將他的妻小都接了過來;而張鐵感念上官溫琪的恩情,雖然與家人僅一城之隔,卻也是晝夜不離王府半步的擔當著稱職的管家。可這老管家的兒子,究竟是為何事呢?
「好!果然初生牛犢!」上官溫琪听著眼前這18歲的小男孩開口如此有擔當,倒是打心里替張鐵高興。
「哼!」張懷遠不屑的挑了挑眉。
「懷遠,何時做的這門差事?又因何瞞著你父母!」上官溫琪依舊用那淡淡的語氣,只是這之中,夾雜著些許擔憂與憐愛。
「你既知我這門差事,自然知道我們這一行行規!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今日要不是我爹,你們也休想逮到我!」張懷遠憤憤不平的說,言語中滿是對張鐵的責備。
「好小子!不過,我怎覺得,今日之事,是另有隱情呢?」上官溫琪試探著問。
原來,今日張鐵巡查時路過晟棋太子所住的‘棲苑’,看見自己兒子正鬼鬼祟祟的進入了晟棋太子房中,便悄悄跟了去;才走到一半,守門侍衛尋著說,將軍府來人送信,張鐵趕忙出門迎接;待張鐵接了信件,再去尋他,卻已不見了蹤影;又擔心信函中有急事,所以就去了上官溫琪的書房……
張鐵心不在焉的將信函呈與上官溫琪時,隱瞞了見到兒子之事;借上官溫琪看信之時,正好去尋了兒子!熟料,卻見自己兒子懷中鼓鼓的正從‘棲苑’向外鬼祟的尋著出路;忠實的老管家以為自己的兒子偷了小舅爺的東西,就仗著老爹的身份攔住了兒子的去路!僵持之下,兒子懷中的東西散落一地,淨是珠寶玉器,這更加肯定了張鐵的懷疑,于是便開始了追打!
而府中上下,並不知那是老管家的兒子,只當老管家發現了小偷,于是紛紛跟著大喊起來;老管家一看這家丑也瞞不住了,所以趕忙去找了上官溫琪,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他听……
而在上官溫琪看來,這張懷遠的行動,並非如此簡單;一是,張懷遠根本不可能知道寧晟棋今日會在府中,會被安排在哪處偏院,而能將這消息透露給他的,無疑只有張鐵;二是,張懷遠一身功夫,竟然連張鐵都不知道,只有兩種可能——張鐵不知抑或是刻意隱瞞;三是,縱使張懷遠染上了偷盜的惡習,以張鐵的心思,斷不會允他在自己供職的地方進行;四是,看似張鐵嫌疑最大,但若是此時張鐵被處置,最得意的人——則是寧新月;所以……
「說!」上官溫琪見張懷遠依舊傲慢的拒而不答,略微有些失望,于是態度也多了些不耐。
「說什麼,說我偷了你府上的東西?東西都被我爹發現的時候散落了,誰知道是你府上那只奴才得了去!」張懷遠佯裝鎮定的狡辯,因著上官溫琪對他家的恩情,他對這個溫潤的王爺是敬大于一切的,可是如今自己與爹爹各為其主,他又怎能出賣自己的主子呢?
到底是個孩子,卻不知他這樣隱瞞,到頭來害得卻是自己的老爹!
「你可知,今日你不說出真相,本王將會如何懲治于你?!」上官溫琪真是生氣了,言語中掩飾不住的霸氣與威懾,教人無法拒絕!心想︰這個孩子怎就這般寧頑不靈?
「……不是說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別牽連我爹!」張懷遠依然死不悔改。
「好!來人!」語氣無二,心中卻是氣這孩子的不懂事;那麼好吧,既然你們要玩,我就陪你們玩上一玩!
「屬下在!」薛明立在書房門內,看看上官溫琪,又看看張懷遠。
「將管家和這小子,送去將軍府,交與尚將軍!小子以軍法同罪嚴懲,管家……管家護院不利,對其子疏導不利,又欺騙本王,軍棍杖刑!」上官溫琪刻意狠狠的當著張懷遠的面,吩咐著對管家的處罰。
「王爺,這……管家年邁,還望王爺三思啊!」薛明心中月復誹︰王爺氣糊涂了嗎?您又不是不知道,王妃最想除掉的就是管家,如今局勢如此緊張,怎能……
「你可有話要說?!」沒有回答薛明,反而看向張懷遠,他是真的希望張懷遠能主動說出事實真相;雖然,他已心若明鏡……
「哼!」縱使搭上了自己老爹,他卻依然死心塌地的為他的主子賣命……
「依言行事!」淡淡的撇下了四個字,轉身向書房的內室走去——鐵伯,暫且受些委屈,尚君會好好安頓于你的!
待書房恢復安靜,上官溫琪輕闔眼眸,喃喃自語道︰「累,想你……」
半晌過後,上官溫琪臉上還掛著思念帶來的甜蜜笑容;似是想起什麼,突然睜開眼眸,一個深呼吸,褪去眼底的氤氳,走到書案之前,冥思之後,提筆落下寥寥數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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