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上官溫琪依舊是那相敬如賓的談話方式︰「日後記得帶著丫鬟。」上官溫琪淡淡的說,眼下,他還不到與她攤牌的時候;況且,她也是個可憐之人,他如是想。寧新月‘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卻在心中月復誹,今後那個女人受的,全都拜你所賜!
申時,上官昊天如約將上官鈺帶到了洗塵居——節心茶室,上官鈺則是一進門,便責備上官溫琪——
「昨日不是傳過信了嗎?就這麼不相信我!」
「呵呵……還不是你總是拒他二人于門外,這才出此下策!」上官昊天打著圓場。
「王兄說的是,鈺弟,我與尚君真的不知是如何得罪了我們的小公子;惹得小公子您如此對待我們啊!」上官溫琪溫和寵溺的笑著,他向來對這個弟弟最好。
「哼,還不是因為那女人!你們只看到她如何孤苦無依,卻不知她是個水性楊花的青樓女子!」上官鈺氣憤的說。
「什麼?」其余三人均驚詫的看著上官鈺,這都是哪里來的消息?難道她還有這樣的經歷?
「什麼時候的事?你是如何知曉的?」上官昊天首先開口問道,如果真是,他決不允許自己像白痴一樣被個女人騙!
「我自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淪落的青樓,只知道她每夜都混跡于你南城最大的風月閣——忘塵如仙!」這句話是對著尚君說的,「那日在議政軒,我當她只勾搭著三哥,還替你尚君不平;卻沒想到,三哥也是被騙的!你們都被她騙了!」上官鈺仍憤慨的說。
「不可能!」上官溫琪首先否定,接著是尚君;上官昊天也將信將疑的看著上官鈺。
「唉!就知道你們不信!我府上有證人!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從那青樓帶回來個女人,養在府上;這些,都是那女人說的。」不得與青樓女子有染,是上官皇家的家規之一,上官鈺看著他們都不相信自己,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胡鬧!」上官昊天氣憤的,頓時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要不是華心那丫頭,我們都還看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貌!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她是個殺手!早就隱藏在‘忘塵如仙’了,5年前她執行任務受了傷,所以逃到了三哥的藥廬,結果三哥你……你還就真被她那狐媚樣子很騙了!5年前她被人所傷,也不過是仇家尋仇!這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上官鈺義憤填膺的陳述著自己的證據。
「你怎知說這些話的人,就不會騙你?」上官溫琪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強壓怒氣淡淡的開口,越發覺得這個兄弟離自己遠了。
「華心?她不會騙我的!」說道‘華心’的名字,上官鈺眼中閃過一絲呆滯,很快恢復;而這一絲呆滯,卻沒有逃過上官溫琪的眼楮;他是不可能相信這番話的,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會信;更不用說,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一個箭步,握住了上官鈺的手,頓時眉頭緊鎖、表情凝重,而上官鈺還沉浸在自己的慍怒之中,「三哥,你干嘛!快松手!」上官鈺吵鬧著。
「別動!老實站好!」這是上官溫琪第二次向上官鈺發火。
片刻之後,松了上官鈺的手︰「你與那女子,有過肌膚之親了?多久了?」上官溫琪依然壓制著怒氣,淡淡的問。
「我……我……不記得。」看著上官昊天要殺死自己的眼神和上官溫琪隱忍怒火的眼神,上官鈺如實回答。
‘啪!’一個巴掌過來,扇得上官鈺臉上頓時5個大手印,嘴角還溢出了血跡,委屈又暴怒的看向上官昊天︰「你?敢?打?我!」最後的‘我’字,已經听到牙齒踫撞的聲音。
「不該打你嗎?跟個不干淨的女人行苟且之事,還居然有臉說不記得?莫不是她給你吃了藥,迷了你的身還迷了你的心?你的眼也是瞎的嗎?竟看不出好歹?」上官昊天真是氣瘋了;要說開始,他還有點懷疑菁華的身份了,但是看著上官溫琪把脈時的表情,又看著尚君眼中對菁華的篤定,心下也覺得上官鈺的話漏洞百出……
上官溫琪制止了上官昊天準備繼續的動作,走到上官鈺身邊,「鈺王弟,你真的想不起和她行事多久了?」醫者的操守,倒讓上官溫琪冷靜了下來。
「是,好像很久了;又好像我沒踫過她;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做夢一樣!她美得像神仙一樣……」上官鈺陷入了對華心的幻想中。
「唉……我們隨你回府,見見那華心姑娘!」上官溫琪將人扶坐在凳子之上,對著上官昊天說︰「王兄,鈺王弟他……他中了毒,而這毒已深入精血;我斷定,那叫華心的女子定然有文章。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改一改了……。」上官溫琪無奈的看著上官昊天,言語中帶著幾分自責,是他們忽視了這個王弟,他才遭到如此傷害……
「可有的治?!」上官昊天擔憂的問,心下也開始自責自己對弟弟的失察。
「有!但是不易,若是所料不需,這毒……是蠱、名喚︰子夜;靠吸食男子的精血為生;而男子一旦中了這毒,便會有選擇的與中有同樣蠱毒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會令中毒之人有欲仙欲死般的快感……」上官溫琪如此這般的說出了自己的診斷。
「可他現在,也沒什麼異樣啊?」上官昊天怕是三兄弟中唯一知曉男女之事的了,看著眼前再正常不過的弟弟,也不像中了媚藥的樣子啊?
「之所以名喚午夜,就是因為這毒只有在子夜之時,才會發作;而若是不行苟合之事,便會血盡精竭而亡……」上官溫琪心疼的看著上官鈺,淡淡的說。
「可這不影響記憶力和判斷力,為什麼他會如此篤定的相信那個叫華心的?」尚君本不想插嘴,但是見著兩人都沉浸在弟弟的中毒一事之中,便決定將他們帶回正題,擒賊先擒王才是關鍵。
「這個,要看到那女人才能斷定;若是那女人只是中了蠱毒,我們就真的要請菁華解釋一下了……」上官溫琪無奈的將眼神飄向了室外,他是相信菁華的;但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不拆穿那個女人,而菁華必將承受這欲加之罪,才可使計劃得以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