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緊急,唐突了!怎麼?還有人來過?」上官溫琪呼吸急促,想來是一路飛身狂飆來的。
「是啊,婉兒的小叔,來替菁華傳信;我正琢磨著要找你商議呢,你便來了!莫不是他也送信給你了?走,去書房。」尚君很是奇怪上官溫琪的舉動,上官溫琪一向是淑人君子的作風,雖事有緊急之時也會飛身入府,但也是坦蕩蕩著那身月白色的衣衫造訪;而非一身夜行打扮。
書房中
「尚君,我……我夢到菁華了!」上官溫琪聲音顫抖的說,
「嗨,我當什麼大事!以你溫王爺對菁華的感情,莫不說她如今被人擄走,縱是單純處在冷戰之中,夜夜夢中相見也屬正常,你就為這而來?那不若听听我的消息吧!」尚君一副責怪上官溫琪神經衰弱的表情,語氣也放松了緊張。
「哎呀,可這夢竟是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個鋪滿干草的石床之上,虛弱的喊你我二人的名字,周身僅一件黑色的錦袍遮體,卻仍能清晰的看到透過衣服浸出來的一道道血痕、竟然……竟連臉未放過……」說到最後,上官溫琪的聲音幾近哽咽,似乎夢中那痛苦和虛弱無助的人是他自己!
「什麼?誒,許是你日有所憂、夜有所夢,那丫頭吉人天相,你也寬慰些!可你這一身打扮?莫不是……」尚君自欺欺人的寬慰著上官溫琪,心中卻在暗暗發誓︰若是真有人將她折磨成如此模樣,我尚君定將他碎尸萬段!
「正是,我打算去尋她!鷂鷹暗衛送信過來,稱冷墨禪帶著菁華消失在幽冥山之後,便未見出來!所以,我……」話未全然月兌口,便被尚君打斷了。
「所以你打算去幽冥山!不妥!你可知剛剛飛身入我府院的是何許人?」
「才聞得你說,不是婉兒的小叔嗎?」
「不僅如此,他還是寧夏的影衛!而且,依他的武功造詣,定然在影衛隊中身份非凡!我問及菁華的情況,那人只在離開之時留下一句話‘找冷墨禪’!而且這人的身形,我總覺似曾相識……」尚君將聶寒進府的情況詳細敘說給上官溫琪。
「那人是誰,明日問了婉兒便能知曉;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證實了咱們的猜測,可寧夏為何如此明目張膽的擄了菁華?莫非……」
「所以,你斷不能前去冒險!如若此舉只為探得那件事的虛實,你此番貿然前去不是正中敵人下懷?」
「正因由此考慮,我才這身裝扮,眾人皆知我的穿衣習慣;我亦不會露平日里慣用的武功;此番斷不會有人想到是我!尚君!我……我滿腦子都是她渾身是血的模樣,真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退一步說,讓去尋那冷墨禪問個究竟也好!」上官溫琪說到後來,簡直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在央求長輩一般的語氣,直叫尚君好一個進退兩難。
「唉!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二人的!好吧,但你可知冷墨禪居于何處?」看著上官溫琪滿臉的祈求,尚君無奈的搖搖頭道。
「听聞他因反感于寧王擴充疆土的野心,早早的離開寧夏創建了玉羅門,偶爾接一些刺探情報、暗保的買賣已維持生計;冷墨禪六十大壽之後,便交與大徒弟肖雲飛掌管;這肖雲飛接手之後,將玉羅門的生意漸漸洗白,做起了正道保鏢、護鏢的買賣!而冷墨禪自己,則四處雲游,只有肖雲飛知曉冷墨禪的行蹤和聯系之法!所以,我們先去玉羅門鏢局的總門!」
「好!就去玉羅門,事不宜遲,我去換身爽利的衣衫,咱們這就出發;務必在辰時前趕回!」
玉羅門的總門好巧不巧的設在昊天國的西城,原因就在于昊天國的富饒和經濟發達,相比較其他國家,昊天國是鼓勵的對商政策!
只見兩條黑影上下翻飛,不多時,便到了玉羅門總門。
「來者何人?!」守門院衛眼見來人一襲黑衣,不得不小心提防,執起長槍擋住二人去路。
「……」聞言,尚君未做答言;掏出只有各城城主才有的城主金令,在守門院衛眼前一晃,後者當即屈身參拜……
「城主大人造訪,小的有失禮數,還望城主大人海涵!小的這就去通稟!」言畢,其中一名侍衛一溜煙的跑向內宅。
未過多時……
「我道是咱們西城城主大人的福祉抬愛呢,原來是龍驤大將軍!真是另鄙鏢局蓬蓽生輝啊!哈哈……」來人一襲藏藍色錦緞長袍,面冠如玉、貌若潘安,一身書生氣質但步步生風的氣勢顯出來人的武功不凡!
「呵呵……幾年不見,肖總門主越發俊朗如仙呢!尚君深夜造訪,叨擾肖總門,還望總門主海涵吶!」尚君話雖如此,但將軍的威嚴以及城主的氣勢絲毫未減。
「誒……?哪里!哪里!將軍說的哪里話,你我同是習武之人,何必客套!呃……這位是?」肖雲飛伸手欲拉尚君、將請向院內,這才看到尚君身後其貌不揚的另一黑衣人並非溫王爺上官溫琪。
話說,這也是尚君答應上官溫琪深夜造訪玉羅門的條件之一;臨出府門之前,尚君借著院內的燈籠,見上官溫琪一身黑衣,反倒更映襯出那張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面容!于是——
「你這張臉出去,怕是隨便個打更的衙役都能認得出,還是換換吧!」尚君擔憂的說。
「這……時間緊張,還是不要了吧?」上官溫琪頓時滿頭黑線;要知道,他雖習得易容之術,但從未給自己易容,因為他從不需要以假面示人!
「若是不換,那就等到天明,以溫王和南城城主的身份的去拜訪吧!」言畢,挑釁的眼神看向上官溫琪。
「哎呀,尚君!你知道我從不……」上官溫琪的後半句還未說出口,尚君便已經著手準備親自為他易容了。
「哎?我說……唉……我自己來吧!要是用你易容,不定又把我變成什麼樣子呢!」上官溫琪回想起與尚君一同學習易容之術時,尚君易化的各種丑陋模樣,頓時冷汗涔涔敗下陣來!
……這才有了肖雲飛剛才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