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弋軒趴在小桌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今天那位青衣男子功夫好俊啊,只可惜時間太短暫,連話都沒說上一句,要不然求著那位男子收自己為徒多好呀,他日仗劍江湖不就能指日可待了。想到這,洛弋軒不禁嘆了口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
接下來的幾天,洛弋軒過的很是無聊,阮艷紅被阮天雄揍了一頓後被禁足了,這也是洛弋軒意料之中的事兒,只是听說蘇天凌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找了許多江湖上頗有名氣的俠士給自己當武師,每天都拼命似的練功習武,起初洛弋軒不敢相信,後來又開始擔心了,莫不是給嚇傻了。總而言之,阮艷紅來不了,蘇天凌不願意來了,這洛弋軒的日子還真是難熬。
是夜,洛弋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听到門「吱呀」一聲,洛弋軒趕忙從枕頭下面模出小短刀,假裝睡著了一樣呼嚕兩聲,便听到紗帳外的人低低笑了一聲,洛弋軒拉開紗帳坐起來,將小短刀放在胸前,說道︰「誰?」從黑暗中走出一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是笑非笑地說︰「小郡主以為是誰?」
洛弋軒看到是前幾天救了自己的青衣男子,便松了口氣放下小短刀,走下床站在青衣男子面前仰視著他說︰「我還以為是采花賊呢。」
青衣男子听後哈哈大笑說︰「就你這顆小豆芽,還指望有采花賊?」洛弋軒撇撇嘴說︰「先搶回去養著不行啊,好歹十年後我也是個大美人。」
青衣男子听後笑得更歡了,說道;「你這副德行還真和你那不要臉的爹爹真像。」
洛弋軒「咦」一聲,心想︰和爹爹是舊識,听口氣還和爹爹挺熟的嘛,這樣自己要拜師成功的幾率不就更大了。于是洛弋軒笑得一臉猥瑣地拉著青衣男子坐下,自己屁顛屁顛的倒了一杯茶給他,說道︰「原來是爹爹的故友,軒兒招待不周請叔叔見諒。」
青衣男子狐疑地看著洛弋軒,再看看手中的茶,不解這丫頭怎麼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回過頭一想,這也就五六歲大的小破孩,能有多大心眼,便這一口氣將杯里的茶喝了個干淨。
洛弋軒趁著青衣男子喝茶之際,「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以後師父就是軒兒的第二個爹爹,師父說東,軒兒不敢說西,軒兒一定拿好酒好菜孝敬師父,把師父養的白白胖胖的。」
青衣男子听後差點沒把茶給噴出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破孩說︰「我什麼時候答應當你師父了。」
洛弋軒趕忙爬起來走到青衣男子身後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一臉諂媚地說︰「師父茶也喝了,軒兒磕頭你也受了,怎麼不算是軒兒師父?師…父,你說是吧?」洛弋軒故意在青衣男子耳朵旁邊把師父兩個字拉的老長,青衣男子听後立馬捶胸頓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指著洛弋軒說︰「我怎麼就忘了你是那廝的女兒了,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洛弋軒趕緊跑到青衣男子身邊抱著他的大腿撒嬌道︰「你不當我師父也行,你就教我輕功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洛弋軒抱著青衣男子的大腿一個勁兒晃,搖得青衣男子無可奈何的說︰「你干嘛非要學輕功,驚鴻十八式呀,玉女聖劍呀,拈花一笑的可比輕功好百倍!」
「打不贏好跑路唄!」
青衣男子一听頓時就怒了,提著洛弋軒的領子給提到自己眼前說︰「我雁南飛的徒弟怎麼可以落跑,你丟自己臉就行了,別把我的老臉也一起丟了!」
洛弋軒一听,高興地一把抱住青衣男子,在他下顎上狠狠親了一口說︰「師父答應啦,噢噢噢噢。師父答應收軒兒為徒咯!」
青衣男子一只手抱著洛弋軒,一只手點著洛弋軒的腦袋說︰「我可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才答應的。」
「哇,原來你和我娘親有一腿啊?哎喲…師父干嘛打我啊?」
「叫你亂說話!我倒是想和你娘有一腿,可是你娘那一片心都在你那不要臉的爹爹身上。」
「那是我娘沒出息。」
「呵呵,小鬼頭,你可別小看你爹,你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那師父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呀?」
「嗯,就現在吧,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說完便抱著洛弋軒竄上了房頂。
洛弋軒將頭靠在師父的懷里,听著耳旁呼呼的風聲,心理美滋滋的,終于把師父給騙到手了,哈哈。
「丫頭,我教你武功的事兒千萬別告訴你爹爹和娘親啊!」
「嗯嗯,知道啦,拉鉤」
不一會兒,一大一小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從此以後,邑城的夜里,總會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在房頂上你追我趕,漸漸地變成差不多大的兩個影子在房頂上打得不可開交,偶爾還會傳來一聲慘叫,比如︰師父,我錯啦,別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