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洛弋軒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手心涼涼,正欲將手伸回被里,手上傳來酥酥的感覺,就像有人輕輕地扶著一樣。洛弋軒頓時驚醒,急忙睜開眼楮欲坐起來,就被一雙大手給按住了。
「你可別亂動的好,我估計的沒錯,你被子里面什麼都沒穿吧,要是讓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可不保證能控制得住自己。」
「蕭羽凡!」洛弋軒連忙拉著被子坐了起來,縮到床的最里邊,睜大著驚恐的眼楮看著坐在床邊的蕭羽凡。「深更半夜私闖良家少女閨房,意欲何為。皇宮重地,豈是你該來的地方,就不怕御林軍把你當成毛賊給大卸八塊了!」
「大卸八塊?那些草包?」蕭羽凡一臉鄙夷,然後若無其事地爬上床,將洛弋軒的手扯出來,「這麼好的藥,全讓你給蹭被上了…」
說完,怨恨地剜了洛弋軒一眼,然後又從懷里掏出小瓷瓶,在里面掏了一塊出來,又均勻地抹在洛弋軒手上還微微腫起的地方。
手心里又傳來熟悉的感覺,洛弋軒不由有點內疚,原來人家是來給自己擦藥的,人家明明就是斷袖,自己還自作多情一番,又丟臉了
「你還真行啊?進宮第一天就把丞相的女兒給揍了,你就不怕以後在宮里處處受小鞋穿?」
洛弋軒撇撇嘴,「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呵呵…」蕭羽凡抬頭模模洛弋軒的腦袋,「做得好,倘若以後有人給你小鞋穿,我就讓她們…沒鞋穿!」
洛弋軒感激地看著蕭羽凡,說實話,蕭羽凡也算是個好人,雖然脾氣刁鑽點,心眼小了點,但是好歹也是個君子,也救過自己,其實,蕭羽凡真的長得很好看,特別是笑得時候,如果他不是斷袖,嫁給他其實也不吃虧。
洛弋軒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蕭羽凡,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種很特別的情緒,很強烈,很強烈…莫不是今天的月光太溫柔,看著蕭羽凡的微笑的小嘴巴,好有一種親親的沖動。
其實,洛弋軒也只是想一下而已,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真的親上去了。
蕭羽凡被洛弋軒突如其來的吻給嚇了一跳,生生愣了好幾秒,回過神來後,才興奮地反……攻了過去,截獲洛弋軒正想離開的軟軟的唇,加深了這個吻。心里大喜︰這小貓終于開竅了!
洛弋軒也出奇地配合著,只知道自己心里很期待,很期待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麼,只是,這種感覺很好,不想放開。
洛弋軒的配合,無疑是給力蕭羽凡進攻的勇氣,就這麼一拉二扯的,裹在洛弋軒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了下來,被子下面那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一覽無余。
洛弋軒被蕭羽凡放倒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了上去,洛弋軒的身子很熱,熱得臉蕭羽凡撫模的手都有點顫抖,這種感覺生澀而其妙,讓洛弋軒不能自拔。
蕭羽凡看著洛弋軒迷離的眼神,也越發地漲得生疼,不過他不急,而是慢慢地用唇膜拜這洛弋軒的**。
「嗯…」蕭羽凡含著洛弋軒為自己而挺立的蓓蕾,酥麻地感覺讓洛弋軒不由申吟出口,頓時,蕭羽凡像是得到了鼓勵,越是舌忝咬得賣力。
這時,洛弋軒像是醒了大半,看到蕭羽凡在自己**上大肆啃咬,不由羞愧難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手,一巴掌就朝蕭羽凡的臉甩了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聲後。屋里恢復了平靜,然後,似乎平靜地有些過分,連兩人的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
蕭羽凡黑著臉從床下站了起來,臉上似乎隱隱能看見五個手指印。蕭羽凡咬牙切齒,上一秒明明是在天堂,下一秒就生生被打下了十八層地獄,一開始明明是她挑。逗自己的,現在卻活生生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一耳光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兒,更可恨的是,居然還帶著內力打,直接就把自己扇飛到床下,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是自己沒長記性,看來,以後得先用繩子捆好才是!
洛弋軒趕忙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著黑著臉的蕭羽凡不由心虛地低下了頭。
蕭羽凡扯扯嘴角,心想︰還知道自己做錯了。轉而想到洛弋軒也是未經人事,這種情況也情有可原,反正小貓能開竅,也是謝天謝地,祖墳冒青煙了,正想開口安慰洛弋軒其實這不礙事的。沒想到…
「蕭羽凡,你明明是個斷袖,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你講不講衛生了!」
洛弋軒的話,生生將蕭羽凡的小火苗給澆熄了,連渣渣都不剩,蕭羽凡看著洛弋軒不要臉地強詞奪理,氣得連手都有點顫抖。
蕭羽凡舉著顫顫巍巍的手指著洛弋軒道︰「算你狠!」便憤怒地一甩袖,消失在門外。
洛弋軒見蕭羽凡走後,才松了口氣。抓狂地捂著自己的腦袋,憋屈地低嚎了兩聲,才鎮定下來,腦袋秀逗了。一定是腦袋秀逗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都是月亮惹的禍!
可想而知,洛弋軒這個晚上是睡不好的了,導致第二天頂著一副熊貓眼招搖過市。
清晨,洛弋軒打著哈欠把門打開,就看到
蔻丹一身水綠色長裙立在門口。洛弋軒當時一愣,這蔻丹今日怎麼就來了,難道不用養傷麼。不過,蔻丹今日的打扮,看起來也確實有了幾分美人的味道。
「蔻丹?」洛弋軒走到蔻丹身邊,「怎麼就起身了,你身上傷那麼重,也不好生休息幾日。」
「郡主!」蔻丹說著就要給洛弋軒下跪,嚇得個洛弋軒花容失色,急忙托住蔻丹下跪的身子。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麼,好好地你跪啥呀!」
「郡主…多謝郡主救命之恩,蔻丹無以為報,請受蔻丹一拜!」蔻丹說著說著,就一腦門心思要給洛弋軒下跪。
洛弋軒托得是個吃力,這將門之女,力氣也非同凡響怎麼的,托都托不住,無奈洛弋軒只好點了蔻丹的穴道,將蔻丹立在一旁,然後自己跳開老遠。
「蔻丹啊…」洛弋軒語重心長,「你這是要折煞我怎麼的,大家同為秀女,你何苦郡主郡主地叫呢,還有啊,一大清早你就來磕頭,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立在一旁的蔻丹,臉部肌肉不由抽了抽。
「蔻丹啊…我救你是因為認為你這朋友識交,你要是對我這麼客氣生疏的,就是不願和我做朋友了?」
蔻丹立刻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為自己辯解。
洛弋軒走到蔻丹身邊,「蔻丹啊,你要是不再下跪,我就把穴道解開,同意你就眨眨眼楮。」
忽閃忽閃…蔻丹迫不及待地眨眨眼楮。
「嗯…」洛弋軒抬手解開了蔻丹的穴道。頓時…
「哈哈哈哈…唔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著實把洛弋軒下了個趄趔,蔻丹大笑著拍著洛弋軒的肩膀。「我就說嘛,郡主你怎會和那般鶯鶯燕燕一樣斤斤計較,雅雅還非得讓我來給郡主三拜九叩的,呵呵呵…我早就知道,郡主也是個耿直的人。」說完,摟著洛弋軒的肩膀,「走走走,再不走,那教禮儀的嬤嬤又得讓咱倆打手心了。」
蔻丹一邊摟著洛弋軒,一邊將裙子撩起來別在腰帶上,露出里面的扎腳筒褲,「這裙子就是麻煩,還是褲子來得方便。」
「噗~!」洛弋軒頓時就噴了,這是不是就叫做死性不改。「蔻丹,你身體怎麼樣看?」
「嘿~!我給你說,這還真神了,吃了那個漂亮太醫的一帖藥,我這胸口就不疼了,嘿嘿…現在就是讓我圍著皇宮跑個十圈八圈地都不是問題!」
洛弋軒擦擦頭上的汗,「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地朝錦繡閣走去,一路上,洛弋軒算是長了見識。
「蔻丹,你那笑聲真是霸氣外露啊…有點神似獅吼功呀,你的內功偏陽剛吧?」
「那可不,這是我爹爹的必殺技!我爹說,他打仗時就這麼一吼,敵軍一半的人腿都下軟了!」蔻丹一臉得意。
「你爹爹也霸氣外露!」
「嗯嗯…其實我娘這獅吼功才厲害,又一次我爹爹把我娘給惹氣了,我娘一生氣就那麼隨便吼了一下,我爹就被震飛出去老遠…」
「你全家都霸氣外露…」
錦繡閣。
洛弋軒一臉苦逼相坐在繡台前,用手撐著腦袋,今天居然學的是刺繡,偏偏今日小瓶子又沒有跟來,這可如何是好,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線自己就頭疼,從小到大,針線這玩意兒,連模都沒模過,更別提還要在這白布上繡出圖案來。看著周圍繡得不亦說乎的秀女們,洛弋軒長長嘆了口氣,今天恐怕又得挨打了。
「軒啊,你繡的什麼呀?」旁邊的蔻丹伸了個脖子過來,瞅著洛弋軒面前的繡台。
洛弋軒抬起眼皮,「我繡個鳥啊!」
「鳥?」蔻丹一臉茫然地看著洛弋軒面前空白的白布,這哪兒有鳥了,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伸手去模了模,「這鳥在哪兒?」
「額…」洛弋軒有點哭笑不得,「我壓根就不會刺繡好不好…」
「不會!」蔻丹大驚,「那你今天可有得受了,今天教刺繡的桂嬤嬤可是厲害得緊呢~」
「桂嬤嬤?」洛弋軒皺皺眉頭,這名字怎麼熟悉得緊呢,「大不了挨幾板子,算不得什麼,你繡的是什麼?」
蔻丹喜滋滋地將自己的繡台向洛弋軒移了移,「多虧我娘在我走之前給我狠狠訓練了一番,要不然…」
「嗯…這王八繡得挺好,手是手,腳是腳的…」
「呀!軒你亂說什麼呀!人家繡的明明就是鴛鴦…」蔻丹有點不高興了,指著繡台上那只像王八的鴛鴦,「這是腦袋…這是翅膀…這是尾巴…」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幾分像鴛鴦了。」洛弋軒點點頭,「原來蔻丹是抽象派的,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