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石??怎麼是你??」眾人大驚,正是府里十二顏字軍護衛之一的顏石。
一愣之下,周圍迅速靜了一下,顏白大罵道︰「顏石,你個狗娘養的,我說今晚總覺得差一個人,原來你來干此等悲鄙事情。」
顏白的大罵驚醒了其他侍衛,十幾人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罵著︰「顏石,你這個王八蛋,竟敢背叛王爺,要不是王爺,你他媽的早凍死在街上一百次了,你說,為什麼背叛王爺,說!……」
「都住手」李清野厲聲制止住眾人。
「恐怕他不是顏石。「司馬宸皺眉沉聲道。
李清野走上前去,在滿臉血跡的那人臉的邊緣模索一下,用力一揭,一張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容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不是顏石?那顏石呢?小石哪兒去了,啊!——說!」眾侍衛憤怒的又是一頓打。
顏字軍的侍衛大部分從小就生活在一起了,兄弟情深不言而喻,如今這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個「西貝」貨,此等受欺騙的憤怒心情可想而知,而且還出賣了王爺,這是更加難以容忍的,那真正的顏石肯定有危險了,他們怎麼不憤怒,忘了抓這人的初衷,光顧泄憤了,大有打死那人的架勢。
還是司馬宸及時厲聲制止住這幾名悲憤的侍衛,他更心痛,他知道那個活潑好動的侍衛肯定早已經不在人世了,是他在那年的冬天,在雪地里發現了凍僵的顏石,五歲的他被早已經凍死的母親緊緊摟在懷里。
「說!你的主子是誰?你把顏石怎麼樣了?」司馬宸冷聲道。
那人吐一口血,跌跌撞撞費力的站起身子,哈哈大笑到︰「顏石?那個不時實務的東西,早被我送去西天了,你們想見他就去哪兒找吧!哈哈,我死也有墊背的了,想知道我的主人?你做夢去吧。」
說完頭一動︰「快。」隨著司馬宸的聲音,李清野趕在了其他人面前風一般‘刮’到那人面前,人還沒到手已經捏住了那人的下頜,看著那人嘴角流下的血液,還是晚了一步,那人咬舌自盡了,他恨恨地打了那人一拳,那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顏白帶人搜了那人的身上和房間,從身上搜出一塊貼身的通體白的羊脂玉佩,這等上好的玉也只有皇宮才有,一個奴才怎麼會有呢?
倩兮目睹著這一幕,心情復雜,這司馬宸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人想要他的命,為了取他性命,在他周圍布滿了重重危險。
看著這個跟自己年齡相當的‘大男孩’,在現代應該還是大學生,也是父母寵爺爺女乃女乃愛的心肝寶貝。
而在北晉他從十幾歲就擔負起解救國家于危難的重擔,卻還得時刻提防那來自‘親人’向他射來的冷箭,真是情何以堪。恐怕這是天底下最讓人心寒的事情了。也難怪他一直用冰冷的‘甲冑’時刻把自己包緊裹嚴,每天生活在刀口劍尖上這麼多年,無論何時他都咬牙一個人挺過來了,沒死也沒精神崩潰堪稱萬幸,這種危險情況還會繼續下去,他也會堅定地傲然凜冽地挺立下去。
倩兮心底為司馬宸一陣心痛又一陣難過,相比其他的皇子,真是同人不同命!這一件件事情,除了其他人,難道就沒有皇上嗎?一個戍守邊塞多年的皇子,在外戰功顯赫,朝中又有大臣擁護,‘功高蓋主’這句話,無論哪個朝代,對于當權者自己來說無論你是誰,都是一種莫大的威脅。
此時,司馬宸把玉緊緊握在手里,眉頭緊鎖,一句話也不說,過了會狠狠把那玉佩扔在桌上,屋里的人嚇的大氣不敢出,李清野等人知道,不用說這玉肯定是這人的主子所賞賜,這說明這人的背後主人,極有可是宮里的人,司馬宸又怎麼能平靜下來。
倩兮注視著這個‘大男孩’那俊美的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承受著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壓力!不由走上前去,輕拍司馬宸的肩,把茶遞給他輕聲安慰︰「什麼都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吧!當心傷口,你這樣勞累不利傷口愈合。」
司馬宸抬頭看看她,報以感激的眼神,接過茶︰「你去休息吧,也累了一晚上了。」
倩兮想想,自己在這兒也幫不上忙,折騰了一夜,天都快亮了,點點頭,便先回房間了。
此時听到動靜的司馬彧也過來了,看到此情景,尤其是司馬宸那清冷凌厲的眼神,再看看那上好的皇家玉佩,知道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索性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