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另一輛車上的的兩人,卻和他們的情景完全不同,車上的兩兄弟陷入了他們少年時代的美好回憶中。
多少年了,自從十二歲那年司馬宸到了邊塞,和自家兄弟同車而行的除了偶爾司馬澈外,其他人都保持了冷漠的距離,雖是親兄弟可這樣近距離的在一起,還真有些不適……
「三哥,你該回天安了,再不回去,總在我這兒,會給你帶來麻煩,我可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司馬宸終于打破了沉默,冷冷地對司馬彧道。
「是該回去了,不過等過了你的生辰,我就走。」
「我的生辰?哼,什麼時候勞煩堂堂的軒王爺掛念了。」司馬宸冷笑道。
司馬彧笑笑沒理他的冷言冷語︰「四弟,你還記得五弟嗎,他只比你晚出生半個時辰,到現在也應該你這麼大了,可惜卻早早地離開了我們。」司馬彧眼里充滿了傷感。
經他一提,司馬宸眼前浮現出一位英俊的少年,那彎彎的笑眼,燦爛的笑容總如陽光般明亮,永遠都是如此,好像永遠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煩惱、丑陋黑暗的一面。
他聰明,善解人意,又善良無爭,小時候皇子們之間如發生不快,他總是勸了這個,又勸那個,每個人看到他那純真的笑臉都會被融化。
外面上看到那些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時,總是傾自己所有去幫助他們,還到父皇面前提議設立收養孤兒的寓所。
而自己看到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時,也是想起了他的建議,設立了「館義坊」。五弟的才能得到父皇和大臣們的稱贊。
連父皇都被他的善心所感動。可就是這樣善良無爭的純真少年,卻早早地暴病而亡,難道真的是天忌英才。司馬宸一陣胸悶閉上眼楮,壓抑著那份久遠的情感。
「還記得你和五弟一起過生日嗎?那時你和五弟是父皇最喜歡的皇子,父皇總是說‘難舍四五啊!’讓我們幾人很是羨慕和嫉妒。」司馬彧無奈地苦笑道。
「咱位兄弟姐妹多少人?父皇給哪位皇子、公主過過生辰,只有你和五弟,那時二哥還不是太子,所有的人都認為,太子之位不是你就是五弟,而你的機會是最大。
因為當時朝中一直在議論紛紛,說在你滿月之時,有一位奇人給你看相,對父皇說你生得是‘日角龍庭’,還說是‘紫微星入漪蘭,宸玉主江山’。
不用說你也明白什麼意思;而看了五弟後說‘龍憩塵間’。當時許多人也以為肯定也會是太子之位的人選。就連母妃都這樣認為,不過她卻沒有喜悅之色,每天總是憂心忡忡。
你也知道,我的母妃同你的母妃一樣,都是戰敗國和親的公主,她是來自南詔國的公主,深知宮中的之險惡,而她在宮中又孤立無援,雖處處小心謹慎,可她的小心謹慎還是沒有起到作用,五弟就這樣被人下毒而死,真應了‘龍憩塵間,只是短暫在人間休息一下,就走了,永遠地飛走了。」
「下毒而死?不是說突然暴病而亡嗎?」司馬宸吃驚的費力坐起身子。
「暴病而亡?司馬彧悲涼地冷笑︰「連你這從小被父皇寵愛,一出生就被賜‘玉王’的四皇子那時都被父皇關起來不聞不問,落得那樣的下場。
你覺得我母妃如實相告會有用嗎?恐怕那時連自身都難保,她更擔心下一步的危險會落在我的頭上,所以只能忍痛說五弟突得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