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謹楠踉踉蹌蹌的走著,沒有注意到緊跟其後的黑色寶馬,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到車站坐車才是最重要的,他才不想公司的人都認為他耍大牌,那些閑言碎語只會弄大他的腦袋。
「叭叭叭•••叭叭叭」女人使勁捶動著喇叭,想把風謹楠的視線吸引過來。
「對•••對不起,不好意思,擋著你路了」風謹楠尷尬的撓了撓頭,一閃身,給車子讓出道來,當車停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看清︰「額?莫思琪?你怎麼在這?」
「上車」莫思琪的手指不停敲著方向盤,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要干嘛啊?」風謹楠警惕的看著她,下意識的把衣領向上拉了拉。
「上車!」這次換成了命令的語氣,莫斯琪已不想再和風謹楠廢話。
「哦,上就上,凶什麼凶啊」風謹楠不情不願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她這次主動找上自己想必也是有要緊事要說吧,那麼就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談一談,畢竟凌少寒是喜歡自己的,一直都是。
「言歸正傳,我來找你是想你離開風謹楠」沒有一絲委婉,沒有絲毫友善,冰涼的話語,直直的滲入風謹楠的內心。
「給我一個理由。」自己需要一個理由,雖然無論莫思琪怎麼說,自己都不可能輕言放棄,但這個做事那麼有自信的人,應該不會毫無勝算就來找自己談判吧,我想她肯定是有相當大的籌碼,才敢來跟我賭。
「理由,好啊,我就給你一個理由,凌少寒的車禍是我安排的。」莫思琪憤憤的說。
「然後呢?」接著問。
「如果你們再在一起,說不定下車出車禍的就是你,你們的感情能經歷失憶一次?難不成還能經歷兩次?」莫思琪雙手抱肩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天宸睿你應該知道吧,我是他的部下,我留在凌少寒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他的家庭,他的前程,他的一切。」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你不怕我去告訴凌少寒?」風謹楠不解,真心不明白莫思琪為何告訴自己這些。
「怕?笑話!等你告訴他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了,我在凌少寒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想要掌握的資料早就已經在我的手里了,你一旦說出來,我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凌少寒毀于一旦。」莫思琪吹了吹指甲,然後握成拳頭「不行,你可以試試!」
「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大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反正你遲早都要毀掉他不是嗎?」風謹楠冷笑。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是大可不必來詢問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要你知難而退!我不想給凌少寒留下一個壞女人的形象,而相反我要你在他心里面落得個最不可饒恕的罪名」巫婆的臉上永遠都長著一副罪惡的嘴臉。
「我憑什麼相信你?」是啊,自己憑什麼就要相信她,憑什麼?
「你大可不必相信我,也可以去試上一試,可是事後就不是那麼好收場的了,今天說的話,你完全不用去在意,說過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听了也就忘了吧,不過我告訴你,你的每一步都決定著你是讓凌少寒的倒計時變得迅速還是緩慢,你可以不在乎,可是凌少寒賭不起。」
還不等風謹楠反應,莫思琪就把這家伙給踢下了車,長揚而去。是這樣嗎?原來一切果真是被安排好的,這世界到底是大是小,
被風揚起的沙,在空中形成了優雅的姿態,風與沙的追逐,略過風謹楠的衣袖,頭發,臉頰,暗黃色的光芒,照射下來,在大地擴散,開成想要的形狀,寂寞說,那是海的形狀,因為縱使寂寞開成海,憂傷說,那是天的形狀,因為任憑憂傷溢滿天吧,我說•••你說。
一顆心,巴掌般大小,到底能容量多少哀傷,一句話,一尺的長短,到底能隱藏多少蒼涼,有些東西,不管你多麼的小心翼翼去保護,該破碎的它始終完整不了;有些事,不管你多麼的時時提防的避免,該發生的它始終逃避不了;有些人,不管你多麼的盡心盡力去呵護,該離開的他始終停留不了;有些事過了就過了吧,就當一場經歷,一場美夢。夢醒了,人走了,剩下的,只有物是人非。
可一切真的只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