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凌就接到辰的電話,就匆匆出了門,我要跟去,可他堅決不讓,我明白原由,所以在家乖乖等候。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就知道等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等待……也許並不容易;傷害……卻輕而易舉,而你永遠糾結在現實與期望之中,不得翻身。
我和往常一樣,在家把午飯解決掉,就換了身裝扮,去了凌和辰他們上次去的酒吧。
動人的音樂,誘人的香味,蠱惑著來來往往穿梭于此的人群,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了,但也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那種隨便之人。
我蓋上連帽衣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不是我吹牛,以我這長相,在這酒吧里面也是百里挑一了。
突然一陣喧嘩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朝著人群望去,看見了一個卷發,身材細條的美女,她一會拉一下路人甲的領帶,一會扯一下路人乙的衣角,還不時對著他們咬咬嘴唇,拋拋眉眼,搔首弄姿。
總覺著這女的我在哪見過,但又回憶不起來,她手拿著一杯度數很高的雞尾酒,在甩頭的一瞬間,便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她走向了我,怎麼?準備拿我當你今天的獵物?我可沒那興趣!
「帥哥,要不來兩杯」她輕挑了一下眉。
我感到腦子一陣清醒,迅速在腦袋中找尋這個熟悉聲音的來源體,不一會就有了可疑人物—蘇瑞!
「蘇瑞!」我極力掩飾著自己的驚訝,一臉正經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喊到。
俗瑞瞪大了眼楮,疑惑的看著我︰「你是?」
「呵,這麼快就把恩人忘了?」我說話的同時也掀開了頭上的衣帽。
「怎```怎麼是你?」蘇瑞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四個字,不可思議。
「你就不準備解釋解釋?」說實話,這幾天滿腦子都是凌的事情,早就把他們倆拋之于腦後。
「客官,如果你出的價錢合理的話,我會考慮告訴我的」說著,嘴唇慢慢靠近我的耳朵,輕輕的吹氣。
她知道我會不為所動,而我也確實如此,她扭著腰朝吧台走去。這個人還是認識的蘇瑞嗎?哪個嬌滴滴為了自己心愛的男生不惜放棄自己清白的小女生?
「你也別怪他」這聲音從我身後冒出。
我習慣性的回頭,打量了一番說話的男生。
「邱虎?」
「恩」邱虎看了看正在喝酒的蘇瑞,又看向了我,繼續說道
「你也別怪她,她早就是個不干淨的人了」這時說話的邱虎眼角有一絲淚光。
「怎麼回事?」我不驚訝,在這種地方呆了那麼久,有第一次我反而覺得奇怪。
「前幾天,我們兩個在家中宣布了我們至死不渝的愛情,可沒料到家中竟無一人接受,只因蘇瑞家中桌上放有一張求婚請貼」邱虎訴說的如此平淡,一點情緒也听不出來「發出請貼的是上次在小巷遇到的那個準備糟蹋蘇瑞的人」
這語氣我怎麼听怎麼覺得奇怪,我想過了無數的可能,有憤怒的,絕望的,抱頭痛哭的,可就是沒想到他會平靜的好像是說我們去吃飯一樣。
「你就不生氣?」我對于這個問題很是好奇,還帶略帶著抱怨。
「生氣?呵呵,這個詞從很早以前起就消失在我的腦子里了」邱虎依舊面不該色心不跳,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
「麻木了?」我也不知這句話為何會月兌口而出。
「或許吧」冷冷的說。
「那她為什麼會在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
「她父母因為懼怕地頭蛇的人,所以不準她和我再一起,而我們又不肯放手,在一次她父母和地頭蛇的人完美的配合下,她的第一次就在家中逝去了,當時她父母听哭喊,求救,卻放任不管」我依舊看不出邱虎的憤怒。
我越听越氣,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太他媽不像話了。
「後來蘇瑞為了我和家中決裂,是酒吧老板收留了她,她在這住了一段時間,老板卻對她長時間的打擾沒有一點抱怨,蘇瑞感覺過意不去,就主動說要出去招攬生意```」邱虎繼續冷冷的說。
我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就是蘇瑞徹底的變了。
「夠了!」蘇瑞發怒的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邱虎,你過來!」
邱虎走向了她,停在她的面前,蘇瑞抬起手一個耳光就甩在了邱虎臉上「你他媽給我記住,在這里我是老大我說了算,你別他媽假慈悲,我好的很!」
我看著邱虎臉上火紅的手印,好生心疼,我開始懷疑,愛是什麼?
蘇瑞對他的冰冷,難道還不足以打消他對蘇瑞全部的愛嗎?
邱虎明明可以再找一個乖巧美麗的女孩,去結婚,生孩子,干嘛非得留在這里地方?
這樣掏空了自己,喂肥了別人,真的好嗎?
我知道在那之後,蘇瑞就拿自己的身體在贖罪,只要有錢,不管是誰都可以享用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恨自己已經是個不干淨的人了,所以就此淪落?
場上的幽雅的氣氛被一個醉鬼打破。
「喂!那```那個蘇瑞,老子```老子有錢了」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幾張銀行卡扔在蘇瑞臉上「你今天就跟著老子,只要老子滿意,這些錢都是你的」醉鬼用手捏住蘇瑞的下巴。
我本以為邱虎會激動的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醉鬼的衣領,狠狠的揍他一頓```本以為```
看著蘇瑞被醉鬼一步步拉進房間的的邱虎只是咽了咽口水,便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我一把攔住了他「你怎麼這麼鎮定?你去拉住他啊,然後狠狠的揍他一頓啊!」我激動的握住拳頭。
「算了吧,你看她一臉陶醉樣兒」邱虎似笑非笑。
「不知道你在鬧什麼別扭!」
我沖過去拉住蘇瑞「你他媽不是想要錢嗎?好啊?我滿足你」說著我也掏出了銀行卡。
「你他媽是誰啊?沒看見蘇瑞已經被我預定了嗎?」醉漢指著我嚷嚷。
我用力打開醉漢指向我的手,拉住蘇瑞想掙月兌的臂膀,向包房拽。
「你放開,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沒等他說完,我一拳沖向醉漢的肚子,他吃痛一聲撲倒在地,我一腳踩在醉漢的臉上「滾!」
「走!」我拽著蘇瑞進了包房,兩手一甩就把蘇瑞扔在了床上「老子買你今天安分點!」我把銀行卡扔向蘇瑞,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蘇瑞只是笑笑,從包里拿出根煙,點上火,抽了起來,弄一的屋子烏煙瘴氣。
「你懂什麼?」蘇瑞語氣稍微平緩了些。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目不轉楮的盯著她,仿佛快把她看穿。
女人果然是個敏感的動物,我眼角流露出的同情不怎麼明顯卻還是被她逮個正著。
「別用那種同情的眼光盯著我,我不需要!」蘇瑞的態度又恢復到了以往的生硬與傲慢。
我月兌下外套,扔在床上,現在的我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哪怕一句。
蘇瑞,你變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改變的,你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我討厭現在的你,非常討厭。
討厭你為了錢不顧一切的月兌掉自己的衣服,討厭你能被任何男人抱起的輕佻,討厭你伸手撫摩別人胸口的放蕩!而這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錢?
我胃里的殘余翻江倒海般涌出,好惡心,真的好惡心,為什麼我來這個地方,而你們又為什麼要親手糟蹋掉你們的愛情。
我走出了酒吧的大門,看著里面放蕩不駒的女子,心里充滿了唾棄,我實在不能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自己出賣自己,到底是要受多重的傷才能讓自己有勇氣一絲不苟的站在別人面前任人擺弄,一個人到底是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這般如此。
當你做的對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或許是這樣.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傷害,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