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雅一怔,腦海里快速的劃過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我很想看看那法國十八世紀的酒有什麼不同。」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就解了在場每個心思迥異的人的疑惑。
歐若雅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點點的不悅快速褪去,又換上了那副溫柔淺笑的模樣。
蘇躍然輕輕抿過手中杯子里的紅酒,似乎是故意一般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陸流歡的心沉了沉,端起眼前晃花了她的眼的金色液體,一喝而盡。
沈景灝有些怪異的看著陸流歡,然後又看了看她眼前已經被她放下的空著的杯子。
這酒可是上好的烈酒,她怎麼當水喝。
陸流歡喝完就後悔了,胃里一陣翻騰,火辣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身上也無端的升起了一股熱流,明明這里的空調開的溫度已經夠低了。
「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一下衛生間。」陸流歡感覺到了身體里的一絲不對勁,聲音都變得有些暗啞,努力壓體里莫名的燥熱,倉皇的對著那幾個神態各異的人說道。
沈景灝看出了陸流歡有些不對勁,伸手想扶過陸流歡,卻被陸流歡微微的一個抬眸給拒絕了。
看著倉皇走出包間的身形,蘇躍然眸子一暗,端著酒杯的手也慢慢的握緊。
「歐董,我出去接個電話,先失陪一下。」蘇躍然拿過自己西服外套中的手機,神態冷漠的走了出去。
歐明輝對上蘇躍然那平靜的眸子的時候,渾身一顫,隨即有點不自然的看著蘇躍然頎長的背影。
歐若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陸流歡的杯子里殘留的點點液體,然後轉頭看向歐明輝,那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爹,沒什麼事吧。」歐若雅問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有爹在怎麼可能會有事呢,你放心吧。」說完還伸出粗厚的手掌拍了拍歐若雅的手背。
目光流轉之間,沈景灝臉色一變,那帶著淺笑的嘴角瞬間變得陰寒,寒氣逼人。
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銳利的眸子掃過歐若雅,隨即起身走了出去,巨大的動作帶起一陣聲響,刺得歐若雅和歐明輝有些心驚,尤其是沈景灝那陰寒的一瞥。
沈景灝追到洗手間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女人,他隨手抓住。
「這位小姐,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里面有沒有一個大概二十歲多一點點女人,長相算得上清秀。」
被抓住的女人本就被沈景灝出色的外貌迷得暈頭轉向,听見他要她幫忙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了。
「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唉。」
女人嘀咕的話還沒說完,沈景灝便如一陣風一樣消失,只留下這個陌生的女生在原地放著花痴,盯著沈景灝的背影舍不得離開。
沈景灝面色陰寒的盯著隨後而來的歐若雅,恨不得要把她剝皮拆骨的樣子讓歐若雅一陣心驚。
「歐……若雅,要是陸流歡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沈景灝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歐若雅臉色一陣蒼白,不敢相信的看著沈景灝,從小一起的感情難道抵不過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嗎?
沈景灝沒有停頓的走出碧容園,夜色的籠罩下沈景灝臉上的焦急毫不掩飾的顯露了出來。
可是漫無目的的根本無從找起,腦子里靈光一閃,碧容園。
轉身回去。
「沈總,對不起,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位小姐。」前台的小姐滿臉歉色的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男人,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著他。
沈景灝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步伐卻有些沉重。
留後的女人一陣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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