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歡站在花灑下百感交集,任由溫熱的水打在自己滿是疲憊的身體上,溫熱的水沖擊著腳踝的紅腫處,疼痛感更甚。
忍不住就坐進了蘇躍然之前放好水的浴缸里,或許他幫自己放水就是考慮到了自己的腳的不方便,閉上眼楮,心里還是在自我安慰著。
蘇躍然自陸流歡進了浴室之後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點拍打著玻璃,風勢大的有種要刺破玻璃直接進入房間的趨勢。
想起之前陸流歡站在雨里倔強的說著不要你管的模樣,他知道想必之前在那群記者中間白清歌吻他的情景是被她看到了,其實白清歌會當作那麼多人的面吻他是出乎他的意料的,自然他也清楚她是為了幫他解圍才那樣做的,沒有別的想法,對于白清歌的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
讓他意外的只是沒想到陸流歡會來這里,她來這里的原因還是有待他確定。
外面的雨沒有要停的趨勢,他把手放入了自己西服褲子的口袋里轉過身,驀然才發現已經過了好長時間,陸流歡洗澡竟然還沒有出來。
好看的星眉擰成了一條直線,浴室的門被敲了幾次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听不見里面有任何的動靜,他修長的手指放到了們把手上,慶幸的是門並沒有反鎖。
看見浴室里面的畫面,蘇躍然只覺得心口一窒,喉嚨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困難。
陸流歡雙眸緊閉靠在浴缸的邊緣,整個人在以緩慢的速度下滑著,水已經漫過她的下頜,很快就要到她的嘴唇。
而陸流歡整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躍然顧不得此刻的旖旎,扯下一旁干淨的浴巾,把陸流歡打橫抱起,觸手的溫度讓他渾身一震,水已冰涼,陸流不知道在涼水里泡了多久,她渾身冰涼冰涼的。
蘇躍然皺著眉頭把陸流歡身上的每一滴水擦盡,然後隨意的給她套上了睡衣,顧不得此刻自己身上的狼藉就往外走著。
………………
醫院里,醫生松了一口氣,「這位先生,你太太只是因為太過疲憊,睡著之後因為少量水進入氣管才導致昏迷不醒。」
蘇躍然皺起的眉頭松開,沖著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也沒有解釋太多,畢竟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穿睡衣的女人來醫院任誰都會胡思亂想,然後目光轉向安然睡著的女人身上。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現在就可以。」
中年醫生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曖昧的沖著蘇躍然一笑,「先生,其實那什麼事之後立刻沐浴不好,那麼累又……」
蘇躍然自然懂得他說的是什麼,也清楚的知道他是誤會了。可是還是抿起薄唇,淡笑示意了一下。
陸流歡是因為說話聲醒來的,只是她醒來沒想到自己會是在醫院里,更沒想到那個醫生竟然會那樣誤會。
她臉紅如血的抬眸對上了一雙清冷的黑眸,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不禁月兌口而出,「你想干什麼?」
說完臉色由紅變成了紫色,剛剛那話說出來怎麼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你說我能干什麼」他湊近她,鼻翼呼出的絲絲熱氣灑在她的頸項,有癢癢的感覺,但是他卻無力去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