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歡每次一和蘇躍然說話,不管她面對別人時是多麼的伶牙俐齒,面對他時都有種無話的感覺,這種感覺還真的是讓人心里很不爽。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沈景灝?」
再一次問了一句蠢話,陸流歡是對自己更加的無語了。
蘇躍然放下手中的報紙,雙臂交織著,神態慵懶的往後靠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那灼熱的視線讓我這個旁人想忽視都難,我會不知道嗎?」
陸流歡的臉如期的僵了僵,還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她狠狠的剜了一眼神態自若的蘇躍然,咬唇不語。
「我又沒有看你。」
「嗯……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不怕我吃醋嗎?」
蘇躍然就像是來了興致一樣,和陸流歡杠上癮了。
會吃醋才怪,當然這話陸流歡只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不可能就這樣對著蘇躍然說,那完全是情人之間的撒嬌語氣,她適應不來。
雖然說成了他的女人,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沒能勝任這個身份,反倒有點怪怪的。
不知道是誰說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果然就是。
不見陸流歡說話,蘇躍然只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開了視線。
「過來一點,讓我靠一會,我很累。」
仿佛蘇躍然說了什麼樣的笑話似的,陸流歡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看見她的可愛模樣,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我也是人。」
「我沒當你是人。」她嘴上仍然說著,身子如他所願靠近了許多。
「原來,我在心里是至高無上的神。」
這人還真是,現在真是徹底顛覆了他以前在她面前的冷酷不愛說話的形象,敢情這人耍起嘴皮子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她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應付他的話,結果一顆黑黑的腦袋就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了,無視她有些紅的臉龐,閉上了眼楮。
冷峻的氣勢頓時消失的無隱無蹤,這樣的蘇躍然反倒給了她一種柔和的感覺。
冷硬的五官是越看越覺得好看,抬起的手差點落在了他的臉上,結果他的眼睫輕輕的動了動,嚇得她立馬把手縮了回去,轉開了視線。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就像是干什麼壞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
或許是他真的太累,他並沒有醒來,陸流歡松了一口氣。
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靠在一個長相平凡的女人的肩膀上沉睡著,這樣的情況看上去太過詭異,陸流歡看著從蘇躍然身上拿過來的報紙的時候老是感覺到來著四面八方的目光。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目光的焦點並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她抬眸對上一個女人的視線,那個女人看到她,狠狠的瞪著她,要是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想必她已經成為碎片了。
只能說這個男人是一個禍害。
看了一會報紙,眼皮也開始上下打架,強忍著睡意,最終無果,頭靠在蘇躍然的頭上,陷入了沉睡。
這樣相互依靠的姿勢落在外人的眼里只有驚羨,可惜的是兩個當事人完全不知。
蘇躍然眼皮動了動,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有一股力量在壓著自己,眸光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動作輕柔的抬起她的頭,然後在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大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過她那一頭柔順的長發,心里嘆息,其實這丫頭想必昨晚也是累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