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藝雅芳有一陣子的怔愣、以為眼前的一切又是在做夢時,又听到一陣啪門的聲音,桂媽馬上過去開門,一看原來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小玉,就請進門來。
小玉見他們都在忙著給小姐梳妝的事,就對藝雅芳說,「二小姐,啊不,是少夫人,」她馬上改口說。小雪听後則搶著說,「咱二小姐是個很體貼咱們這些小的們,允許咱這些小的們私下里稱她為二小姐,說這樣叫才來得親熱些。」也是的,咱二小姐又沒出閣,是入贅的。
小玉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小雪的觀點,接著再說,「老夫人已有話吩咐,若二小姐身子不適,就把端茶的事免了。」
藝雅芳一听心里很高興,她在想︰還是這具她穿越身體的母親懂得疼惜女兒,有娘親的孩子就是好哇!
不比她藝雅芳則是現代富二代的女子,雖說她的父親只有關心她的份,她可從來就沒關心過父親。她每天想到那里游逛就到那里游逛,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就吃什麼山珍海味,父親只有付款的份子,從來就沒對她說個不字,還有她每天想要睡到日頭上三竿就睡到日頭上三竿自由自在的。她可以說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的,卻因沒娘的疼惜,這就象顆草一樣的。
現在那具身體的娘親只一聲傳下,她端茶敬茶此項就意味著解月兌了,再說她也不懂得這古代端茶的甚麼嘮雜子禮儀。
現在她穿越的這具二小姐的身體,她的父母是節度使不知官職相當于現代是什麼官餃?雖說她還不曾踏出此婚房半步,可就這房子的布局和設施來看,這一定是個不富則貴的大戶人家,特別還呼奴喚婢的。可那又如何?她藝雅芳還是不感冒,這樣還不象金絲雀一樣被禁錮在籠子里?說來說去她藝雅芳還是從善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感冒的則是人家有個娘親可疼惜。
她嘴里卻說,「這樣可以嗎?」
小雪則表示什麼都準備好、還穿戴齊整,不去太可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桂媽則試著說,「二小姐,那夜你錯把你爹的紅綿戰袍當為御寒的舊衣拋給正在打更鼓的劉的遠,是你娘親從中斡旋,才免去劉的遠的死罪。後來還是你爹打了一場什麼勝仗有功,才奏上朝廷,皇帝才封了劉的遠的一個什麼官,並準奏招他入贅為二小姐的東床女婿的,二小姐的那門自小就定下來的女圭女圭好不容易才得以退掉,自此、特別你爹在外什麼樣的瘋言瘋語都傳到他耳里……。如今已合二小姐的心願,」桂媽說到動情之處還淚眼婆娑地說,「二小姐,你爹娘為了你這門親事,是不容易的啊!」還補了一句子,「老夫人長期吃齋念佛、人是很慈善的。」
總之桂媽百句五十雙,言不之意還是勸她別因小失大、不要給爹娘的臉上抹黑。現在好不容易遞上這端茶、敬茶的機會以報答父母恩,不能輕易從指縫間放走,不然會後悔莫及的。
藝雅芳默記著桂媽這人的名字來,看來這中年婦女是她這具穿越身體的二小姐原本的主人或忠僕了。
小玉也說,「奴婢的話已傳到,去與不去,就讓二小姐自個兒做定奪吧!」
藝雅芳覺得古代人也真的不容易呀!就她穿越的這具身體只不過錯把她爹的那件甚鳥紅錦戰袍拋給那個更夫,因此就招惹出這麼多一系列的事情來?
現代的父親為她的衣食住行而操勞。
而古代她穿越的這具二小姐的爹娘卻為她的臉面而操心。
都一樣的不容易,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可她一時又不能說她對此事一無所知,要讓桂媽說清楚點。
可她又是個好奇的人。
她想︰不如等以後有機會,就對桂媽旁敲側擊打听打听吧?以便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事物的前因後果。桂媽是個老媽子,一定在此節使府入住多年的,一定熟知這兒的一切情況的。就說,「既然如此就依桂媽說的,給爹娘敬茶。」
大家的臉上都呈現一片春風。
小玉說,「那奴婢馬上去稟報夫人。」
其實藝雅芳已耐不住想要見她穿越的那具身體的那對爹娘究竟長的什麼樣子?特別是那個慈祥的母親,很想就倒到她的懷抱中去,以彌補她自小缺乏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