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藝雅芳等人坐在轎子里听小雪在說傻話,就連桂媽這老媽子也讀不懂她,以為她那是一時冒傻冒,再說誰還有閑功夫去听一個小丫頭片子冒傻冒?她提到的「咱二小姐人慈悲、善良,這是咱整個並州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也是事實,特別自從出了這「拋紅錦戰袍」的事後。
可藝雅芳豈但一個普通人所能及的?固一下子就听出個端倪來,還有,只要一旦她認為該出手就出手的時候,那就會一竿子插到底的。
她就問她說,「小雪,難道你有事嗎?」
小雪還想掩飾著說,「沒,也沒什麼事。」
比起岳二小姐來,的確她的事夠不上個屁事。最近二小姐的事就夠忙!又是拋紅錦戰袍又是入贅那威猛無比的更夫,她自已都還沒從里面中走出來,別給她添亂子。
藝雅芳見她一副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樣子,就叫金成停下轎子來說,「我快憋悶死了、想到下面走一走,不然,豈不辜負外面那麼好的良辰美景?」
自她穿越到這不知哪朝哪代里來,最大的益處是周圍不受環境的污染,那兒沒開辦化學的工廠,沒有車聲、馬達聲等各種各樣燥雜的聲音。
本來桂媽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金成頂住說,「也好,總之到下邊走走總比悶在轎子里的空氣好。你們就在前頭走,我卻馱著馬兒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他善解人意說。
本來藝雅芳也想要叫他先走算啦!不用象跟屁蟲般跟著她,可又怕他在他的少爺前面交不了叉、難為他,再說他那可是受他少爺的命專責護送她的。
剛走下轎子,她覺得連轎外的空氣都清新幾分,可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她忽然感到茫無頭緒,不分東南西北。
好在桂媽和小雪就在她的身邊。
她們剛下轎子,藝雅芳一下就開門山說,「現在只有咱三人,小雪,別再瞞我了,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看我能不能幫上你?」那哪點心思她怎能讀不懂她?
桂媽還處在茫然不知所措的狀況。
小雪接著就淚眼汪汪地說,「二小姐,奴婢恐怕以後沒機會可服侍小姐你了……。」接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
藝雅芳就投給她個鼓勵的眼神,讓她說下去。
她接著說,「二小姐可還記得嗎?上次是你出閣前體諒小的們讓奴婢回家探望父母親的。」
藝雅芳想︰她穿越的這具身子還是個體察下人的人。
「可當奴婢一到家里,爹娘就把他們想要讓奴婢兄妹‘對米換豆’的事對俺說,奴婢就暗中進行調查這才得知,哪要讓奴婢兄妹‘對米換豆’的那對兄妹的兄長,還是個傻子呢……。」小雪終于把憋在自已的心思對二小姐和盤托出。
在那不知那朝那代的朝代里,因父母沒錢給兒子娶媳婦,就把自已的一對兒女與另一戶人家的兒女聯姻互換,這樣互換婚俗也稱「姑換嫂」。
藝雅芳就問她說,「那你願意嫁給那個傻子嗎?」
她沮喪地說,「當然那不是奴婢所願的,可為了奴婢的哥能娶到媳婦,就只能委身把自已嫁給那個傻子啦!」
藝雅芳就對小雪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不過,你得明白,有些幸福是得靠自已爭取來的。」
小雪听得傻了,幸福難道能自已爭取得來的嗎?再說這婚姻那可是父親之命、媒妁之言才能得來。
藝雅芳再問她說,「你看金成怎麼樣?」
小雪不解地點著頭說,「他人——很好哦!」
藝雅芳再說,「請記住我說的話,或者我還能幫到你。」
小雪不知听得懂還是听不懂,就苦澀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