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二小姐的話又在小雪的耳邊回響著︰幸福得靠自已的爭取才能得來的。只有她行動了,二小姐才能幫到她的。
「金成,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在你的心目中有沒有人選?」
真是羞死人呀!
她只不過個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還象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就在為采摘花朵兒的事而憂傷。
要不是被逼無奈、屎都到支到上了,小雪才不會賤到這種地步的。而現在,她真的有種被吊在枝頭上一時下不來的感覺。
真是笑掉大牙了,還敢問他心里的人選?這鬼本就把戲多端、變幻莫測的。不是他懼怕她,而是這人鬼殊途、天各一方他本就懶得去辯駁她的。難不成他說心目中的人兒是二小姐,她敢情就能象變酒菜般變出二小姐的模樣來呀?
那他這個當上的騙就大噢!
也就是說,他心中有人選也不能告訴她,那樣還不是等于引鬼入雲宮、害了岳二小姐?
就說,「你說我冤不冤,我這麼個‘雲頭正開,日頭正上’的人兒,這後半輩子的福還來不及享受,就這麼輪為替死鬼……?」
也就是說,不是他心目中沒人選而是還來不及或時間不允許。
他還喋喋不休地說著。
小雪多少還是听出端詳來,此人還是楞頭青、青澀仔一個。
只要她善未進入洞房,就有機會與他結為秦晉之好。
正如「心靈雞湯」上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是上帝造出來的禮物,都有他美好的一面,有他存在的價值。
說不定上帝為成全她的美夢就把金成帶到她的身邊。
「金成,」人類的感情,絕不能以言語去代替眼中臉上的這種既復雜又單純的神韻,尤其男女之愛,再復雜沒有了。然而,一男一女的以身相許,有時只須一個眼神就決定下來,只為瞬間的心靈溝通,顯示出在這世上唯一可愛的因而傾心了,相許了,就那麼簡單直接。有時一個眼神就足夠傾訴千般的隱衷,牽動一下心就盡解了千萬之結,一剎那的交流就已撥開了眼前的雲霧而見青天,一陣子彼此的沉默就鎖住了千萬種深情。只可惜小雪這朵含苞待的花兒,還來不及長成,就想掰出萼片來,那肯定得付出代價的。
「自從那次梅園相遇你幫二小姐摘那朵最紅最艷的梅花後,奴婢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你,奴婢的心已屬于你,就沒法愛上別人……。」
小雪接下來還想講她和他的兄長與另對兄妹「對米換豆」或說「姑換嫂」她將嫁給那個傻子的故事。不管金成愛她也好,同情也罷,只要他能與她結成同盟、同唱那出戲,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于以後的事只有等效二小姐給敲定。
她不是說︰只有她行動了,她才能幫到她嗎?
可她還來不及把後面的話說下去,就被金成阻擋住了。
「小雪,」在不明白真相之前暫且這麼稱呼她。「別在我面前上演蹩腳戲了,我是不愛听的。」
她都把心掏出來給他了,他還不相信她說是在演戲。
小雪說。「金成,請代奴婢轉告二小姐,是奴婢辜負了她對奴婢的一片期望,奴婢只待來生再報答二小姐。」說著,為了表明心志,她朝溪澗走去,接著「撲通」的一聲向水里跳下去。
金成有一會兒的怔忡,接著也隨著跳進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