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澈煦牽著我從觀眾席的側道走上前。路經的那些觀眾無不全身心投入到演奏會當中,誰也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
在台上的依然是那孔雀般高傲的女孩,今天她盤了一個淑女發型,一襲果色抹胸長裙甚是高貴,與昨天相比,冷艷性感了許多。
此時她正坐在高腳椅上拉著小提琴,就在這打量著她的這空隙,我才發現她正在拉的曲子是郝默作的《你》!
而且這孔雀演奏的《你》和郝默演奏的卻又有不同。如果說郝默演奏出來的味道是表白,那「孔雀」演奏出來的味道就是回應。
頓時我全身的細胞都燃燒了起來。
回應郝默的表白。嗯,回應。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做我的掛名女朋友嗎?」
郝默的話忽然在耳邊縈繞,那麼我今天還算是你掛名女友吧,Goddamn,我怎麼能忍受有人公開回應我掛名男友的表白呢?
我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笑,很淡很淡卻蘊涵著很濃很濃的危險氣息。
大概就是貓看著那只咬了自己尾巴,然後被自己逮了個走投無路的老鼠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笑容吧。
淡定而殘酷。
看我不讓你出丑,我不叫筱瑤月!叫你回應郝默的告白,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居然這樣公然勾/引郝默,怎麼說不到明天,我也是郝默的掛名女友!
真的不Give_you_some_colour_to_see_see你還不知道為啥花兒那樣紅呢!
我抽回搭在凝澈煦小臂上的手便優雅地向舞台上走去,凝澈煦馬上會意,隱藏在昏暗的一角,密切留意著四周的變化以便做出各種對策。
走出有地毯的區域,我一步步走上舞台,高跟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發出「咯噠咯噠」的悶響,鞋子聲響的節奏跟隨著小提琴的節奏,挑釁的氣息如同落入水中的一滴墨汁迅速渲染開去。
接收到挑釁的信號,「孔雀」只驚訝了一下並沒有像昨天那樣暴跳如雷喊著保全來抓我,相反她依舊氣定神閑地拉琴,直到我走到上台她還十分友好地對我笑,並且用口型對我「說」︰「Hi,I_see_you_again。」
那種友好的神態仿佛對著好久沒見的朋友打招呼一樣,又或是黃鼠狼看到雞一樣。
除了凝澈煦以外,我才不信昨晚有人能看清我,我心里暗暗鄙視她撒謊不打草稿,臉上隨性地對她笑並用口型「回答」著她︰「ye~我又來了。」
然後坐到鋼琴前與她合奏。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微笑地用口型「問」。那神態十分蒙羅麗莎,沒有絲毫怒意。但我沒忘記她昨天想把我生吞活剝的怒吼聲,此時她這麼淡定,肯定布下天羅地網,煮著湯等我來做羹的。
嘿嘿,我才不怕呢!今天有凝澈煦做我護法,就算上帝來了都要站一邊!
我對她優雅地笑了,用夸張且傲慢嘴型「說」︰「Make_Troubles。」
我們倆互相望著對方,都得體地笑著。在台下的觀眾看來我們一定是關系很好的朋友,相濡以沫、相敬如賓、相親相愛、相互關照……而我是她邀請上台演奏的,並不是來搗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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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前有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