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詞句嗎?」若溪坐在椅子上,擦拭著一把有些年歲的青簫,黝黑里的星眸里滿是認真。
他為什麼會問這個?!缺希目光復雜地看著若溪,提提手中的藍劍,冷汗從手指間滴落下來。
「喜歡這把簫嗎?」若溪走到缺希的旁邊,將這把上了年紀的簫遞到她的手上。
「這把簫」仔細模著簫聲,缺希腦海里出現了夢境里的場景,一股熟悉感由然而生,就像那把銀槍一樣,「這簫~~」
若溪眼里有了一絲的波動,無法听出一絲她的心聲,黑洞般旋轉。
「這簫,是塊好玉!應該可以買不少錢。」缺希眼楮一亮,想起那個夢境了!
貌似,應該是︰古風落日,自己仙風道骨的坐在竹林中盤腿修法,突然!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天地出現奇特彩光,貧道我掐指一算,是時候了!果然,天際綠光一閃,一把透著靈氣的古簫從天而降,沖破陣陣綠氣,一只飄香四溢的烤雞屹立于簫上~~「客官,你的宅急送到了~」
時間停止了~~若溪笑笑,將這把蘊含能量的簫拿走。
嗯?!眼花嗎?怎麼面癱臉上有了抽動的表情?!眨眨眼,若溪已經坐回了臨窗蘭花處,「說吧,你來干什麼?」
「哦,來申述的。」挺挺腰,「我要求調到其他地方工作,還有,為了能夠活著回去,本人要求人身安全保護。」
「是嗎?」若溪頭也不轉地弄詩著蘭花,「別忘了,這里不是你那個世界,你的要求」停了一會,「我已經滿足了後者。」
嘴角有了一絲弧度,若溪看了一眼,缺希手上有些發抖的藍劍,「你說這把劍?」缺希難以置信地看了藍劍一眼,瞬息萬變的表情一下子便了秘,「能否換一把劍?!」
藍劍怒了,唰的出鞘,對著缺希就是一頓猛敲,「呀!別打!打人不能打頭,會打成腦殘的!」抱著頭,缺希到處躲避藍劍的攻擊。
「龍狼!」若溪的一聲喚,一下子讓這把劍一下子乖了下來,呀!找到欺負她的辦法了!缺希喜滋滋的看著藍劍乖乖回鞘,不甘的豬哼哼。
揉揉疼的要死的頭,靈感閃現,缺希突然想起什麼來著,「呀,對了。」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心里有個疙瘩得解開,「那個你以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軍隊沒有我不會奇怪?難道會有人冒充?
一個身影悄悄接近,柔柔軟軟的腳下,是雪白的地毯,一個猛撲,
「噗!」
「爹爹~~」
「靠!偷襲!」狐狸站在缺希的背上,高興地喚著缺希,左右來回的蹭來蹭去,撒著嬌,「嗚嗚嗚嗚~~爹爹好壞!居然丟下狐狐~~」說著,懲罰性的用尾巴拍打著缺希的。
「噗!我快吐血了,小狐狐,可不可以從爹爹背上下來?」惡寒!
「可以,只要爹爹答應狐狐,不要丟下狐狐一個人~~對吧,哥哥~~」狐狸眨著眼楮對著若溪說道,懲罰式在打了一下缺希的。
到底誰更像兒子?!缺希無奈自己咋就升值做了女乃爹~~「喂,大兒子,額,大主人~~能否讓這家伙離開?」眼神殺回!
「呀!爹爹!你不是說過不離開嗎?不準在說離開!」狐狸在缺希背上跳了起來。我忍!太重,就當按摩減肥。
幾次想要翻身,奈何某只動物太重了~~「兒子,爹發誓絕不離開,有大兒子作證!怎麼樣?」
「真的?」狐狸疑惑地看看若溪,若溪沒有任何表態,「那,狐狐就放過爹爹~~」點起肉肉粉粉肉墊,狐狸歡快的從缺希身上下來。
「爹爹!現在陪狐狐玩!」猛撲,剛剛站起,缺希又再次倒下去~~嗚嗚嗚嗚~~我沒有這個兒子~~
「看來你很適合。」若溪眼楮里是復雜的感情,放下剪刀,「以後你就陪他玩吧。」
怎麼感覺一股醋味?!「大兒子,不是,大主人,可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拿起那把可憐的藍劍,缺希飛快地扔到了門外,對著期待萬分的狐狸說︰「去,拿過來。」
「你好狠~~~」無盡回音。
「你說吧。」若溪停下要離開的步伐,掀開的門簾處發出了叮咚的聲音,里屋里的擺設若隱若現。
「嗯,這個他弱智還要到什麼時候?」缺希弱弱地問,沒想到老子的蒙汗藥有此等神奇功效?!
「不知,幾日,也可十幾日,也可能,永遠。」進入里屋,若溪模著未秀完的刺繡,有一種憐惜的感情波動。
「呵~~好吧~~」難道一輩子帶一個狐狸到處招搖撞市?那我不是等于失去自由?!這跟掉下婚姻墳墓有什麼區別?!
「爹爹!」狐狸歡快地叼著那把渾身濕噠噠的劍回來了,搖著尾巴,期待著自己的爹爹打賞。
「你好狠~~啊,阿欠!」藍劍瑟瑟發抖,一下子扒走缺希的外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喂!非禮呀!」缺希包著胸,追著藍劍要自己的外衣,「爹爹~~等等狐狐!」狐狸開心的以為這是爹爹的新游戲,嗯,一定要追上爹爹!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嗎?」從里屋里傳來若溪的聲音,怔怔地看著那個追逐的人兒,她變了好多,真的再也不認識她~……
「去!」藍劍被缺希無情甩了出去,在空中飛旋時閃著興奮的綠光,「哇!好爽!」狐狸歡快地追著藍劍,雙腳躍起,準確接住藍劍。
「切!現在還不是被甩的很開心?!」缺希坐在那里,吃著盤里的水果,嗯,這個味道正,就是不知是啥玩意~~
「狐狐,乖,來,去!」缺希接過狐狸手上的藍劍,又是一扔,狐狸搖著尾巴追了出去。
嗯,這樣像大爺一樣生活也不錯,沒事還能逗逗狐狸也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不知那里怎麼樣?如果有人冒充的話,嗯,如果這樣,這個世上就有兩個缺將軍咯?!君子成人之美,喔喔喔喔~~以後出去得改名字,就,就叫李曦,利息!
想到這里,缺希喚回狐狸,「狐狐,回爹爹這邊來。」狐狸歡快地跑到了缺希身邊,玩得正爽的藍劍有些不爽某人的破壞,「缺希,我們正在玩呢!」
完全不鳥藍劍,「狐狐,乖,告訴爹爹,怎樣可以出島?」腆著一張老臉,缺希好聲好氣哄著狐狸。
「爹爹,狐狐听見了,爹爹想要離開狐狐。」靠!弱智了還會用讀心術?!
「額,不是的,爹爹,只是想帶狐狐去外面世界玩,畢竟老是宅著不好的說。」順著狐狸柔軟的毛發,缺希笑眯眯的說道,得順毛捋~~
「真的?」狐狸睜著可愛的大眼楮,眼帶笑意,毛茸茸的臉上盡是童真,「那,爹爹耳朵過來。」
疑神疑鬼的,缺希將耳朵湊了過去,狐狸笑眯眯的耳語了一番。「真的?」缺希一臉的開心,「來,乖兒子,吃水果。」
狐狸開心的吃著缺希喂的水果,心思百轉,眼里的笑意更甚。
嘻嘻嘻~~既定計劃,逃出去!只有SB留在這里干三年的小廝活……
「真是舒服啊~~」缺希大字八叉的躺在那個紅色的大床上,軟,實在軟~~
「爹爹~~狐狐要和爹爹睡覺。」狐狸一下跳上床,將一大半的地方全擠去。
「噗!」
缺希很悲催的擠到了牆上。人瘦就是被人欺負!努力推開狐狸,但那體型太,太那啥,「狐狐啊,給爹爹一點空間吧。」
「哦,爹爹。」狐狸小心的挪了一個位置,團成一團,掛著甜甜笑容睡覺。
嗯,這才乖嘛!缺希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將狐狸身上的被子全數搶走。
叮叮叮!
嗯?
不是吧?!
怎麼還是這里?!
喂!
轉台!
走在長長的甬道里,缺希細數自己貌似很長很長時間沒有看那啥盜墓筆記,咋就光顧這黑不溜秋的地方三遍?!
如果能來點吃的,那該有多好啊~~
「可以,只要你想~~」一抹紅色的倩影靜靜地坐在前方,錦扇貂帽,美目百轉,聲音如那黃黃的夜鶯一樣悲憤啼血,額,用錯詞了,是環佩叮鈴,激起雞皮疙瘩無數。
嗯?!咋又是那個紅衣美人,上次從天而降,今天直接坐在這里等我?!揉揉眼楮,缺希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可以兩次夢見紅衣美人,難道是猿糞?!
「美人哥哥~~」完全忘記狀況的某人開心地想揩油,吃紅衣美人的豆腐。反正是夢里~~
「啪!」
「向前走。」一扇子飛過,某人光榮墜機~~
紅衣美人飛快地向前飄去,留下一個帶著陣陣荷花香的紅色絲帶。
嘖嘖~~好香,撿起絲帶,近鼻嗅嗅,不似以前順手牽羊的絲帕的清香,別是夏日荷風點點,「美人哥哥,等等我!」
「額」
一道白光閃過,缺希來到了原先的墓室,唯一不同的是,這里到處充斥著銀色的光芒,「美人哥哥?你在哪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棺槨靜靜地躺在那里。
嗯,那是什麼?!向前走進,銀色棺槨上透著深深地漣漪,仿佛述說著一個很古老的東西,很古老,很古老的傳說。
撫模著棺槨,一抹清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溢出,那個身影,怎麼那麼遙遠?怎麼那麼,讓人痛苦?
「你不可以背叛我!」
「在你的心里,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算什麼!」
眼淚開始決堤,怎麼也止不住,不,不,那個記憶不是我的!那個SB不是我!必須離開,對,離開!
努力甩開痛苦地意魘,但仿佛有一股力量讓她推開了那個銀色棺蓋,眼淚更加止不住了,一個冰冷的紅衣男子靜靜地躺在那里,滿臉的安詳,仿佛前世總總都是過眼雲煙。
額
一瞬間的疑惑,那個人,躺在這里的那個人?
紅衣帶飄過,美人美目圓瞪,「你擋住我曬日光浴了!」
額
一只狼爪抓過,「噗!」棺蓋應聲蓋起,「不要過來!啊!」一聲聲的慘叫從棺槨里傳出,棺槨隨聲不斷地劇烈搖晃~~
「哈哈哈!總算報回來了!」
「別動!再動,把你變成王八!」
「嗚嗚嗚嗚嗚~~」……
一陣深深地東西在臉上來回的舌忝來舌忝去,「別,別!我不要變豬!」缺希嚇得坐了起來,這夢~~~
「爹爹~~爹爹別怕~~」狐狸睜著無辜的眼楮看著缺希,一下一下拍著缺希的背,為她壓壓驚。得!這狐狸怎麼越來越像人了?按照小說腳本,這幾日他將像他大哥一樣,幻化成人?!好期待喲~~
「狐狐乖,我家狐狐最貼心~~」缺希感動地想要落淚,如果這家伙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狐狸按背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呀,輕點輕點,狐狐輕點~~」切!這算是你前世積累的德!
「狐狐,能不能去後山幫你爹爹摘一些可口好吃的狐果?」如果離開,我想我唯一舍不得的會是這只天真地狐狸了~~
「嗯,好~~狐狐這就去~~」白狐狸開心的點著頭,歡呼著為他的爹爹去采狐果。
「嘖嘖~~真要今晚離開?!」對于缺希的隨性決定,藍劍有一些鄙夷。
「嗯」缺希表情凝重地看著狐狸離開的方向,「因為也只有今晚,我爬得起來~~」也因為,那個夢,我做不起~~
不容藍劍再廢話,換好衣服,缺希拿出藏在床底的紅色包袱,向著島的西邊出口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