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眼波微轉,悄悄扶起缺希,心中默念閃身決,想要這個時候帶走缺希。
「這位小廝,請站住。」趕來的李諾抓住想要逃跑的小廝,「你想對我的妻主如何?」
哈?這個帥哥哥居然是她的夫郎?想要掰開李諾的手,可是怎麼也拔不下來,他的勁真的好大,「那個」該怎麼說呢?小廝眼光咕嚕嚕地亂轉,「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放下缺希,小廝整了整衣襟,煞有介事地對李諾說道︰「我不是小廝,是一個跟蹤者,我看這位女子已經中毒太深,所以就一直跟蹤,想要找到方法治愈她。」
「是嗎?」李諾有些疑惑地放開手,對于這個小廝有些懷疑,總覺得他在撒謊,「那你說說,我最近的身體狀況。」
額,他實在為難我嗎?左右瞧瞧李諾的身形外貌,心中默默念著口訣,眼楮中的瞳仁漸漸變了顏色。咦?怎麼回事?自己怎麼看不清他的身體內部的情況?埋下困惑,眼波再度微轉,小廝突然喜笑開來,嘻嘻嘻~再怎麼說,我也是個騙吃騙喝的呀~「那個,你最近上火,肝火旺盛,看你眼色昏黃,應該疲勞過度所是。」模模下巴,小廝繞著李諾轉了一圈,「夫郎,你要記得保養,否則很難懷上胎兒。」
有些疑惑,李諾指著王詡和紫玉,對著滿眼精光的小廝說道︰「那你看看這兩位又是如何?」本欲離開紫玉也有些好奇這個小廝會說出什麼來,靜靜的負手看看這個神醫額能耐,而王詡則有些急促,「那個,我就不用看了,我還有急事。」
不容李諾他們再說什麼,王詡急匆匆地提劍離開了客棧,至于她去了哪里,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還有與她交談甚久的紫玉王子。
她怎麼這麼著急?埋下不解,李諾抱胸看著個頭矮小的小廝能說出個什麼來。
「嗯~」繞著溫文爾雅的紫玉尋看,小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個~這位公子能否將手給在下?」奇怪咧~
紫玉不置可否,優雅地將左手給了小廝。模模嘴邊的三寸小胡子,小廝閉目傾听紫玉的脈象,「三玄並動,四玄微轉,嗯,這實乃是喜脈呀!恭喜這位小爺,你月復中可能懷有胎兒,極有可能是雙子胎。」小廝抱拳相向,看來自己看的沒有錯。
原本的笑顏有一瞬間的龜裂,紫玉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江湖郎中,你是不是診錯脈了?騙財來著?!」李諾有些不相信,溫文爾雅的王子怎麼可能珠胎暗結?
「喂!這位夫郎,本郎中是不會看錯的!」小廝挺挺胸膛,極力不滿李諾的言辭,「本郎中行醫數十載,救過病患千千萬,怎麼可能會誤診?」
「切!」李諾不想與這個小廝再嗦,將他提腳起,「唉,唉,你,你干什麼?」小廝掃著自己的小短腿,有些不滿李諾的無禮行為,「你說,能干什麼嗎?當然是將你送出去咯~」
「你!我是神醫郎中,我,我必須救她。」小廝急了,大聲對李諾說道,「也只有我可以救她!」
「李諾,將他放開,就暫且相信他,讓他治療缺希的失心瘋。」紫玉表情更加凝重許多,看著小廝的眼神里多一絲的探究。
「對對對!相信他,準沒有錯!我,我不收錢,總行了吧~」小廝苦苦哀求,帥哥,你就留下我吧。
有些疑惑,但是這位小廝說自己能夠救缺希,那就相信他吧,「好,就信你一回。」放下小廝,李諾抱起倒在地上的缺希,猶豫地看了紫玉一眼,「紫玉,你,不過來嗎?」
「不了,你就帶她進屋吧,我,沒事的。」眼神暗啞無比,紫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李諾的話語,拽進袖口的衣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沒事吧~李諾看著紫玉,有些不忍,他的心只屬于那個死去的女皇,又怎麼可能懷上別人的骨血?低頭看看懷里的缺希,難道?
「呵呵~怎麼可能?」自己想太多了,抱著懷里溫熱的身軀,李諾的心里溢滿了甜蜜,她的心也在自己身上吧~
將暈過去的缺希放到自己的床上,李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缺希身上的水珠,拿出自己從很早以前就已經為她準備好的衣裳,細細觀摩,尼采風華,正是她所喜歡的顏色,「缺希,我能為你穿上嗎?」
「可以!」一個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抱著拳,小廝有些不爽從一開始這位兄台就將他當做空氣,「你可以為她穿上這件衣服。」
額,突然察覺這個神醫也在自己旁邊,李諾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紅暈,微惱地對著小廝說道︰「你回避一下吧~」
「呵呵~好~」真酸!撇撇嘴,小廝轉過身,等著李諾為缺希換好衣裳,哼,又不是沒有見過。
「換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怎麼這麼慢?小廝癟嘴瞅著他們,挑眉輕看,「哥哥,我等的快要睡著了!」
李諾有些惱這個酸不溜秋的小個子,「你快點為她治療吧。我在旁邊看著。」說著從桌子旁邊抽來一個凳子,捧著缺希的手,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自己的公主醒來。
哼哼!現在老子不急!小廝拿起缺希的手把起脈來,「嗯,脈象混亂,因是中了迷情散之毒,只因下毒人沒輕沒重,下了太多,引起幻像病癥。」閉著眼,小廝仔細號著缺希的脈。
迷情散?!她居然吃這個玩意?!有些憤懣,李諾懲罰性地捏了一下缺希的手,最好痛醒你!
「嗯,本神醫想到治療之法了~」捏捏嘴邊的胡子,小廝好爽地拿起筆,在紙上畫起了字符,大氣磅礡,一氣呵成,畫畢,一滴墨汁滴在了白紙上,將最後一個字給掩蓋了起來。「好了,你就照這個方子給她開藥吧~」
李諾有些疑惑地拿過這個藥方,「這個?」上面寫的什麼?!李諾將藥方重新塞回神醫的手中,「神醫,很抱歉,鄙人目不識丁,看不懂~請神醫寫清楚。」
「是嗎?你看不懂?」小廝瞅了一眼藥方,有些惱怒地將藥方撕碎,「唉~既然你看不懂,那就不用看了~還是讓鄙人親力親為吧~」無奈嘆氣,小廝拍拍李諾的肩膀,「我只寫一次藥方,如果看不懂,就不會再寫第二遍,這是鄙人行醫數十年來的規矩,不能破!唉,看來,只好使用我的獨門絕學了~」
他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李諾有些不大明白小廝的心思,欲再講什麼,小廝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你應該明白的,我這樣的人物,是最在意自己的成果的,所以還是讓我一個人來診治她吧~」
他的意思難道是要他離開?!李諾眯起眼楮,對于這個胡說八道,狀似瘋癲的小廝很是懷疑,但救人要緊,「我在門外守著。」不舍地放開缺希的手,一種擔憂襲上眉間,為何會覺得這一放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廝靜靜的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翹起的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節拍。他到時快點走人啊?對于李諾的磨磨蹭蹭,小廝極度反感,難道這就是老姐說的人間情愛?這麼婆婆媽媽,真是惱人!
待到一聲關門聲響,原本閉目養神的小廝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眼楮咕嚕嚕亂轉,嘿嘿嘿~向著上空虛無一抓,一只矮小的小家伙出現在了小廝的面前,那兩顆魚泡眼爍爍有神,不用說,她就是以前提到的小金花是也~
「姐姐,你看看,這個怎麼辦?」小廝指著床上的缺希,一臉擔心,如果讓榆木阿媽知道自己害了一個人類,是要受懲罰的~
「嗯~」小金花一步一步踱到缺希的床邊,由于身高的問題,只能看見高高的床沿,「嗯,金龍啊~」
「哦哦,明白,姐姐。」金龍一把將自己的姐姐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姐姐看。
當金花見到床上人兒的那一刻,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怎麼是她?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嗎?
「咳!金龍,你是不是放錯藥了?」
「是嗎?可是我明明拿的是姐姐的蒙汗藥啊?」金龍歪頭疑惑不解,看著自己的姐姐,有一些茫然。
額,這個迷糊的弟弟啊~「弟弟呀~你拿的不是蒙汗藥,是迷情散咧~」你姐姐我最近新研制出來的催情藥啊~
「啊?真的是迷情散?!」天,自己胡說八道的還真是真的?!金龍有些擔心,貌似自己將姐姐研制出來的所有迷情散都倒進去了。
「你別告訴我,你把白瓶子里的全倒進去了?」金花模著缺希的臉,異常滾熱,作為一個修道的妖魔,傷害人類就是他們第一個要遵守的天律。
「姐姐,其實只是放了一點點而已。」金龍眼楮眨巴不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糟了!眨眼了!榆木阿媽,別~別懲罰我啊~「她有一些幻覺,好像,夢見自己在玩一種游戲。呀!榆木阿媽我錯了!」一道金光閃過,原本的小廝模樣變成了一個小金魚,在地上不停跳動著,「阿媽,你對金龍有些恨。」抱起地上的金魚,金花有些憐惜自己的弟弟,「弟弟,姐姐這就給你找一個有水的地方。」
望望四周,古色古香,沒有一絲可以裝下自己弟弟的水。「這可怎麼辦啊?弟弟,你在忍忍。」閉眼,金花將身上的氣匯聚,掐念啟動天雷咒,白光閃現,空氣中匯聚出一個小小的水球,「弟弟,你就先在這里面呆著啊。」金花將自己張著嘴的弟弟放到了水團中,小魚兒像是要傳到什麼意思,來回撞了一下水團,吐著一圈圈的水珠,像是在說什麼。「弟弟,姐姐明白了,我這就去和榆木阿媽說說。」說完,金花化為一團氣,消散空間。
看著自家姐姐離開的白煙,小魚有些痛苦地在水里來回游著,姐姐,這個是那家伙的洗澡水啊~怎麼讓我進她的洗澡水里?回轉看看躺在床上的缺希,酡紅的臉上有一絲的笑意,粉色的紗衣勾勒出了不似女子的曲線,長長青絲下是一個瑩白的腳踝。
嗯?有了!小金魚努力晃動自己的魚翅,向著缺希方向游了過去,「嘖嘖~嘴居然張那麼大?」小金魚晃動了一體,原本胖乎乎的身體一下子變成了綠豆大小,隨著水珠飛進了缺希的口里。「嘖嘖~她的嘴巴真髒。」金龍左右看看,順著缺希的天道向著丹田游行,「希望自己的金丹還在。」喃喃自語,金龍有些擔心自己的金丹已于缺希融為一體。
咦?那是什麼?一團綠氣瑩瑩在缺希的丹田里徘徊,透著生冷,「好奇怪?」晃動肥肥的魚鰭,金龍游向了那團綠氣。
「來者何人?」綠氣的光芒因為金龍的水珠波動而出現了變化,一絲紫色點點可見。
嚇!它居然會說話?金龍有些後悔進入她的身體里,一股壓迫感,使金龍的身體僵化在了那里,「我是流雨河的河妖金龍。」為今只能老實交代,深嗅丹氣,這團綠氣對自己並沒有敵意。
「原來是一個小河妖,呵呵呵,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綠氣突然跳動起興奮的光芒,嘿嘿嘿~這已經多少年了?自己禁錮在這里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什麼,什麼罪?」金龍有些害怕,可是身體動不了,它想干什麼?
「嘿嘿嘿!」綠氣突然將金龍團團圍住,踫踫那個秀珍水珠,「你清擾了寡人的美夢,作為懲罰。」停頓一下,綠氣點了一下金龍的嘴巴,「你得陪在寡人身邊。」
它說什麼?金龍有些害怕,自己難道要與這團綠氣永遠呆在這個女人的肚子里?「嗚嗚嗚嗚~」金龍忍不住哭了起來。
「哎呀,別哭別哭,別哭別哭呀!」綠氣有些著急,圍著金龍有些不知所措,「你別哭呀!只要你陪我說話,其他隨便你!」
咦?「嗚嗚嗚嗚嗚~~」金龍哭的更大聲,怎麼也止不住.綠氣更加有一絲的慌忙,「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我最討厭男生哭了。」
「真的?」原本哭的很厲害的金龍,一下子笑嘻嘻開來,「你說話當真?那我想要離開。」
綠氣有一時間的沉默,在那里晃動著,怎麼也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人形,「我知道你不想呆在這里,是人都不想要待在這里,要不,你陪我說說話,就一天,如何。」言語中透著落寞,金龍有些憐惜地說道︰「好,就陪你說一會兒話吧。」
「真的?!」綠氣開心的圍著金龍轉了三圈,原本的綠色中透著些許的粉紅,「但前提是你必須把這個女人吞的內丹還給我。」金龍指指上面,心里有一些郁悶。
「沒問題!君無戲言,那些粉色沫削弄的我身上癢兮兮的。」綠氣有些抱怨自己的轉世居然隨便亂吃東西,上一世還是一個英武不凡的道者,這世直接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沙豬,唉~真是一世不如一世。
「好。」金龍開心地吐著泡泡,心思百轉,眼楮眨巴眨巴,泛著璃光。嘻嘻~反正隨便說說話嘛!吐了一下泡泡,金龍在綠氣周圍轉轉,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話題。忍受了千年寂寞的綠氣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停的發著自己的滿月復牢騷。
「咦?金龍呢?」從榆木阿媽那里回來的金花左右看看,除了床上的缺希,怎麼也沒有弟弟的身影,「這個弟弟,真是,去哪里去了?」
「姐姐,我在這里。」一個綠豆大小的水珠從缺希的口中飛出,銀光一閃,瞬間變成一個大大的水球,金龍在里面開心翻著滾,拿著自己的粉色內丹,開心不已,「姐姐,你看,我的內丹找到了。」舉起泛著粉色水汽的內丹,金龍在金花面前游來游去。
「弟弟,別轉了!」金花忍無可忍,一掌將金龍的水珠拍到地上。水珠到達地面時銀光閃爍,原本的小魚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膚白粉女敕的翩翩少年。「阿姊,你
看,這個皮像如何?」
一直驚訝地張著大嘴的金花一下子渾身抖了抖,「難道榆木媽媽早就猜到了?」金花喃喃自語道,「阿姊,你在說什麼?」金龍好奇地湊過去,嚇得金花跳了一下,「呀!弟弟,你想嚇死姐姐不成?」拍拍胸,金花咳嗽一聲,看了一圈自家的弟弟,「嗯,不錯。沒想到弟弟進步如此神速,這個幻化出來的皮像挺好看的。」
「阿姊,你也這麼認為!」金龍開心地抱起自家姐姐,蹭來蹭去,「阿姊,我們回去吧。」
「唉!別!」金花有些惱弟弟的不恥行為,怎麼可以將自己的姐姐像寵物一樣抱著呢?!掙月兌開懷抱,金花跳到缺希的大床上,叉著腰,指著手里的金丹,非常嚴肅地對著金龍說道︰「我是可以離開的,只要將這顆蛋塞到這個女的肚子里就行,可是你!不可以離開!」
「為什麼?」金龍有些委屈,「是榆木媽媽的意思嗎?」
「是的!」金花將金蛋塞進缺希的嘴里,奈何蛋太大,實在沒辦法,金花一坐到缺希的臉上,將那顆金蛋摁進缺希的嘴里,一邊塞一邊對著現在的粉色少年說道︰「是榆木媽媽的意思,你必須留在這里,至于要什麼時候離開,榆木媽媽是這樣說的︰等事態成熟,自然可以離開,這個女子與你有前世溯源,是你必須經歷的劫難。」
嗯,好了,這顆蛋總算塞進去了!拍拍自己的,金花很滿意自己的成果,轉頭對著金龍說道︰「榆木媽媽還說了,你自己想辦法混進她的視線,她和我不會幫忙的。」
蹬蹬下地,甩甩自己肥肥的身子,「呀!」不容自家弟弟在說什麼,一下子鑽進了地里,只留下一句話︰「榆木媽媽還說,過不了這個劫,就不要回來。」
「喂,姐姐!」雙手抓空,金龍有些憤懣,回頭看看臉色漸漸正常的缺希,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為何會與她有前世的瓜葛,「怎麼會?」
李諾有一些擔心煩躁,不知缺希現在怎麼樣了,對著里面大聲詢問道︰「神醫,可否結束?」
糟了,都忘了,門外還有一個男子。「啊,已經好了!」金龍對著門外大聲喊了一聲,「你可以進來了。」掐念起口訣,粉色少年一下子變成了原來那個八撇胡子的小廝模樣。
真的?李諾欣喜的打開大門,看也不看坐在桌子旁的神醫小廝,直沖沖的奔進內屋,「缺希~」自己牽掛的女子靜靜地躺在那里,臉上的紅暈消散,均勻地吞吐著氣息。她,已經沒事了?執起缺希的手,李諾像對待一件珍品一樣撫模著她的臉頰,「真的沒事了,呵呵呵~你可讓我擔心壞了。」呵呵,自己怎麼變成了一個純情少男?
嘶~搓搓手背,金龍有些受不了這一對男女,「你們真酸~」
「額」模模鼻子,小廝在李諾狠狠的眼神下,懨懨收手,「咳!其實,也沒有完全治好,本神醫要在觀察一陣子,所以要與你們隨行。」
眯縫著眼,他會不會是敵國探子?「你想跟隨我們一陣子?」放下缺希的手,原始的警惕告訴李諾這個人目的不純。
金龍畢竟是經歷過人世的貪痴嗔念,明白李諾的想法,捏了一下胡須,對著李諾說道︰「額,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威脅,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病人的康復情況。」
重新打量一下這個神醫,毫無法力,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李諾好笑自己的多疑,抱起拳相對︰「隨神醫的意思,只要妻主沒事,便好。」
「呵呵呵呵~哪里哪里~」噓~好可怕,這個人的疑心真重!金龍對著李諾傻呵呵的笑了起來,「哪里哪里~」
這就是他們的劫難嗎?掐念手指,中指處的紅色姻緣劫閃爍不定,「看來,真的是他們的劫難。」榆木幻神通過物事鏡中看見了自己的兒子與自己命定女子的情況。
「阿媽,阿媽!」金花跳到榆木的腿上,撒著嬌,「阿媽,金花最喜歡阿媽了。」這個孩子真是讓人心疼,預知自己女兒前途命運的榆木模著金花的頭,一臉慈愛,「花花,你也該好好修煉,不要再沾染人世的煙火了。」為了你以後的劫難,你也應該好好修煉。
金花搖著尾巴,不停地摩挲著榆木幻神的手掌,「哪里,我哪里留戀人世了?」
「你說你沒有留戀,那這些是什麼?」榆木幻神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瓶子,好笑的看著自己懷里的女兒。
「呵呵呵~那個是~」阿媽怎麼找到我私藏的藥的?金花有些做賊心虛地挪揄道,「那個是我自己,從子陵那里拿來的~」對不起了,友人。
搖搖頭,榆木好笑自己女兒總是將事情推給睡神,「你呀!就是你這樣,才讓子陵氣得到人間游離,不想鳥你!你呀,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點點金花的嘴巴,榆木幻神憑空幻化出一個水球,「花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嗯?」
額,阿媽真是一個笑面虎~耷拉著耳朵,金花有些不情願地進了水球里,「阿媽。我說好了,我只待在這里三天。」吐著水泡,金花對著榆木幻神打著商量。
榆木沒有說什麼,手掌一扔,水球被拋到了幻海之巔,就讓她在那里好好參悟道法,希望那個情劫不會毀了金花。看著水球漸漸沒入幻海巔峰,榆木的心思千轉百回,神不是萬能的,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數……
「李諾?」馬車的顛簸讓睡夢中的缺希悠悠轉醒,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里,「我怎麼在車上?」
「哼!醒了,就下車吧!擠得慌!」金玉抱著胸,一臉的嫌棄,挪在車角,與缺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沒有听進金玉的話,缺希努力思索這段時間,發現這是一段空白,轉頭看著李諾,「諾,我怎麼感覺我睡了很長的一覺?」看著缺希無辜的眼神,李諾笑著模著缺希的頭,「嗯,你個嗜睡鬼,是睡了很長的覺,我不忍吵醒你,所以將你帶到車上啦~小傻瓜。」
「咦~酸死了!我要換車!」車里的金龍與金玉一同搓著臂膀,挪得離缺希他們更遠。
「咦?他是誰?」循著聲音望去,一個猥瑣的小廝模樣的坐在車角,一臉便秘的表情,缺希指著小廝,一臉好奇,這張臉很面生,「喂!你是誰?」
她居然這麼沒禮貌?!「我是誰?!哼!」金龍抱拳冷哼一聲,擺擺手,擺著臭臭的臉對著缺希︰「我可是一代名醫,金龍是也~」
疑惑不解,缺希看向李諾,李諾模模缺希的頭,「小傻瓜,別想了,他只是一個順路的而已。」
是這樣嗎?沒有再說什麼,缺希靜靜的躺在李諾的懷里閉目養神,自己總覺得自己干了什麼很奇怪的事?為何那個時候有一個魂魄在擾亂她的思維?大腦在努力思索,奈何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是空白。
李諾靜靜地模著缺希的頭,點點她的眉間,輕輕向下,當踫到微顫的睫毛時,原本澈亮的眼楮暗了下去,她的那些反常是為何?為何會感覺那冰冷眼神的女子不再是她,即使同一個皮囊,卻有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氣息,就像,一個女王的親臨?
「你不要在想了!」金龍抱著胸,又往後挪一點,將自己與缺希的距離拉得更大,「她變成這樣的謎,我想只有將她帶到這里的人才知道的。」撇撇嘴,實在不想與這個危險物靠的太近。
模著缺希睫毛的手停住,李諾的眼楮里突然溢滿了哀傷,對呀,她來到這個世界本就不是機緣巧合,就像自己和那個女子一樣。
「嗯~諾諾,雞腿,給我~」缺希有些不太舒服地翻了一個身,抱起李諾的手舒服的發出鼾聲,眼眸微轉,一滴不甘的淚流了下來。李諾,還有你金龍是吧,你們在告訴我一個我最不想面對的事實,難道這就是我痛苦的開始,不,從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車輪微轉,離開小鎮整整二十天,這段時間里,缺希總是覺得自己困頓無比,抱著李諾的手臂睡覺時感到很安心,一醒來又嫌棄的丟開,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外面游玩一番,悄悄的畫下自己看見的美人。
而那個小鎮在缺希離開之後,整個都消失不見,原本青樓破敗荒野,也早就不翼而飛,華鋒,花翎他們化為了到羅山上的仙珠草,忍受著千年的修行與雷霆折磨。
「終于到達京城了。」缺希開心地從馬上跳了下來,看著恢宏的城門,一種滄桑感油怪而生,喃喃自語著︰「再美麗的事物,在它浮華下是血腥的爭奪。」
「你說,對嗎?」轉頭看著李諾,原本清澈的眼楮化為了迷離,仿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諾,我們可不可以在成親之後,離開呢?」
「嗯,好。」不明白缺希為何會說這些話,李諾只是知道缺希有她自己的想法,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城門發著嘎吱的聲音,漸漸笨重的打開,原本冷清的城門口,一下子站滿了人,丞相,都尉等六品以上官員恭謹地站在城門兩旁迎接著來自劉雨國的和親王子,而作為當事人的女皇卻沒有來迎接。
「將軍,你讓皇上好等啊~」李公公捏著鴛鴦絲絹,點著蘭花指,有些憤憤不滿,「缺將軍,接旨吧~」
沒有多看那些女官幾眼,缺希拉著李諾跪下接旨,「臣接旨。」
「奉皇上諭旨,三品御林軍都尉缺希護送有空,朕特欲明日申時在御花園擺宴為其接風洗塵,欽此。」高亢的宣旨聲讓缺希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個會不會是鴻門宴呢?
「謝主隆恩。」雙手接過聖旨,缺希發覺自己的雙手,沉重不堪,怎麼會這個樣子?
和迎親隊伍離別,缺希拉著李諾興沖沖地去看看女皇為自己置下的府院,而作為未婚夫郎,缺希覺得金玉很有必要到皇宮里與自己的哥哥住在一起,不管金玉在怎麼要求,缺希都果斷的撇下金玉。
「哇!好漂亮!」缺希拉著李諾在自己的缺府里暢游一番,「李諾,你看你看!那個湖中小苑,像不像我曾經畫的夢想愛之屋?」眨巴這大眼,缺希的心情開心無比。
「哼!沒見識~」金龍抱著胸,一臉的鄙夷,我的洞府可比這里好看一百倍。
「呵呵呵~」這個煞風景的,如果不是李諾要求,自己也不會將他帶過來,反正缺府大,養得起這個閑人。
「缺管家,你去為這位神醫大人準備一下客房吧。」指著金龍,缺希吩咐自己的管家。
「是,小的明白。」缺管家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地看向金龍︰「金龍公子,請這邊請。」這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很有可能成為夫人的侍郎呢,得好生招待。
「哼!」冷哼一聲,金龍甩袖離開,反正自己不想喝這個家伙做太多糾纏,只是那個吻,哼!那個人不是她!金龍在心里反復提醒自己,那個女子不是她,不要深陷不已。
模模鼻子,缺希現在不太想要見到這個少年,對于自己的冒失行為有些無法面對,「李諾,我們劃船到那個河中小苑,如何?」
「好。」李諾寵溺的刮刮缺希的鼻子,順著缺希的想法,兩個人開心的劃著船到了河中小苑。
臨窗而坐,缺希閉眼靜靜地听著水流的聲音,即使在怎麼逃避,現實總是要面對的,拋下這些亂起八糟的想法,缺希淡淡的問著一直看著她的李諾︰「諾諾,如果哪一天,我掉河里死掉了,你會不會一起殉情?」
「會,這要你離開,我就不會獨活的。」李諾抓著缺希的手鄭重地說道。那個人說自己無法與她有結果,但是現在我不相信!
「好,後天的婚禮,我會為你穿上新郎裝。」缺希眼楮突然明亮的看著李諾。這一世的孤獨,有一個他陪著真好。懦懦的躺倒李諾的懷里,深嗅著他懷里的沁香,缺希悶悶的說道︰「諾,你應該不介意吧,和金玉一同過門?」
「嗯,不介意。」李諾抱著缺希,兩個人坐在臨窗小希(缺希娶得)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點點煙雨。
天下紅雨,必有大劫。看著窗外的絲絲煙雨,國師冰冷面具下的臉上有了一絲落寞,對于這個王朝,他的全部心血都在這里,絕對不能讓它赴之東流。
「林,準備好了嗎?」淡淡話語,國師的眼楮里有的只有深邃。
「是的,一切都在部署,就等著少主的御駕親征。」一改當日的傻兮兮,笑林抱拳向國師匯報情況。
「嗯,就等著少主的覺悟了。」國師負手立在窗邊,不知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但願能夠實現她的夙願,「笑林,你下去吧。」揮揮手,國師示意笑林離開。
「是!」黑影微閃,笑林正如來時一樣,憑空消失。
細雨听蟬聲,知問可願否,預知同鄉歸,但系千里情,輪回千百轉,知遇莫相求,塵世功名利,皆是浮雲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