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底果然如預想的一樣,冰徹入骨,黑暗中,只能掐念口訣,看清池底的一切,突然一股氣流在前方回旋,點點光亮告訴我,那個就是離開的要門。
游到那個石門處,模索著機關,一如來時一樣,沒有任何的機關閥門,那麼是不是像對付那塊石壁一樣?
輕拍幾下這個石壁,沒有任何反應,到時在自己拍打處模到了一個缺口,像月牙彎,由于青苔的密布,剛開始並沒有發現。
難道是那個?模出這個錦衣里的一塊月牙灣的石頭,這是我在穿他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不知道什麼材質,但是模起來很光滑。
將這塊石頭放到那個缺口處,石門應聲打開,外面的錦闊天地展&露&無&遺,上面還飄著點點白色的蓮花燈。
原來那個池子里的蓮花是這些玩意啊,我說嘛,這麼一個不見陽光的地方,怎麼就有那麼些開得那麼漂亮的燈呢。
從岩石上上岸,前方是一個美麗的小鎮,幾點農戶在不遠處升著裊裊輕煙。看來自己已經走出那個怒嗜林了,後面還有一只化了原型的炎蛇,所以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走進小鎮,路上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這人誰呀?怎麼全身濕噠噠的?」
「對呀,她從哪里來的?」
不理這些人異樣眼光,徑直地走向這個鎮子最大的客棧——通率客棧。在客棧老板娘的回答下,前些日子有一波軍隊來過,但現在已經走掉了,其中一個軍娘還在這里停留了兩天,還是昨天離開了。
問一下時間,老板娘說這只軍隊在這里停留了整整七天,比往常的那些軍隊停留的時間還要遲。
換句話說,自己在這個林子里停留了十天,而軍隊也早就離開了這里,那麼七七和仙人又在哪里呢?
現在的自己身無分文,買不到一匹馬,看來只能用偷的辦法了。如果偷還不行,就只好裝乞丐了~
坐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越來越覺得我這個將軍當的很不是一回事。怎麼辦?
客棧門口有兩匹馬,到底下手還是不下手?兩匹白馬感覺到危險在靠近,有些煩躁的噴著熱氣。
一條炎紅色的蛇郵游向了旁邊的草叢中,馬匹們激動的亂蹬著馬蹄。
嗯?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楮,確定那邊沒有東西,唉~沒吃東西,餓瘋了吧。繼續像那匹馬走過去,解開馬繩,迅速跳上馬匹,在主人反應過來必須離開。
「唉~小姑娘,你偷了貧道的馬,是要去何處啊?」一雙手抓住馬繩,笑眯眯地看著坐在馬上的我。
有些窘迫,自己第一次偷東西,居然就這麼被抓包了,但是還是要硬著頭皮抱拳說道︰「本官是御林都尉缺希,懇請道姑姐姐將馬匹借我一下,本官將不勝感激,日後必會重重答謝您的。」
拿出自己身上唯一的那塊石頭交到道姑手上,雖然不是我的,但是還是可以以此喂憑證的,「道姑姐姐,如果有難,可以以此為證,到京城缺府,我必會全力幫忙。但是要我在才可以。」
道姑看看這塊石頭,突然意味深藏地笑笑,將那塊石頭放入懷里︰「你,我認識,無需多言,貧道只是想作為同道之人告知,莫要再與塵世有太多的紛擾,否則禍端將無窮盡也。」說著,從懷里拿出一面鏡子,「這面鏡子,你且拿去,它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希望道妹珍重使用。」
拿過這面鏡子,照照自己現在的熊樣,甚是狼狽,但是對于那些話有些不太明白,抬頭正要詢問,道姑擺擺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扇子,搖著頭,向街心走去,只留下一句話︰「莫要太過執著,前塵已逝,無端禍果便是今生的下場。」
她在說什麼?!將鏡子放到懷里,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材料,早在離開客棧的時候就已經干了,模模衣料,有些不明白為何最近听到那麼多的玄言天書,難道道家就是這麼一個裝神弄鬼的學派?
駕馬南行,按照自己曾經看過的地圖,軍隊應該快要到達南方山賊肆虐的莫愁城。
要趕上軍隊,就必須操小路,而那條小路上很有可能遇見不該遇見的生物,例如那個一直跟蹤我的炎蛇。
翻到那塊鏡子後面,鐫刻著一行咒語,輕念那個咒語,鏡中白光閃爍,一個錢袋幻化了出來。原來這個鏡子是人心的反照,能將心里所想的物什化為實體。那麼,綠氣和七七呢?
一團綠氣漸漸從鏡子中顯現出來,連同一只受傷的白狐。
「嗯?缺希!」抱著七七的綠氣將七七甩開,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
「嗯哼。」七七吃痛地摔在地上,睜開一只眼,虛弱地看過來。
七七怎麼了,怎麼身上全是抓痕?轉頭詢問綠氣,綠氣有些愧疚地飛回七七身邊,使勁吃女乃的勁將七七抱上馬。
模著七七柔柔的毛發。綠氣的眼淚刷刷流下來︰「我們走錯道了,那個道不是離魂道,而是通向路通墓穴的墓道。路通的怨恨使尸體發生尸變,變成一只滿臉青痕的僵尸,見到七七就猛撲上去,好像要將七七撕裂。幸好缺希你及時將我們召喚出來。否則,七七就要死在那里了。」
抬頭看看我,綠氣覺得有愧疚無比,「其實我當時不應該將你拋下來的,不過幸好這樣,你才進了真正的離魂道里,不然我真的就要自責一生了。」
「你應該在隱瞞我什麼?」她的話語里有一些模糊,就比如既然是她親手埋下路通,又怎麼會走錯路?如果我也走進那個道里,那麼我們三個人將會成為路通的陪葬品,如此狠毒,不是一個朋友會做出來的事。不論這個,墓碑上的紫光仙人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路通嗎?綠氣的前言不搭後語真是讓人有些惱怒。以前的自己是不會過問別人的是是非非,但現在這一切都讓我不得不過問。
綠氣怔怔地看著我,似乎在不斷猶豫,眼神幾經微轉。
「東鳳,就告訴她吧,畢竟她是你的轉世。」七七虛弱地抬起頭看著綠氣,身上的抓傷更加殷紅。
東鳳?她就是那個東鳳,李慧曾經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呢喃的人?原本以為是李慧家的夫郎,沒想到是我的前世。呵呵~看樣子,李慧姐姐也是個不平凡的人。
東鳳微嘆一聲,模模七七的頭,心里一片苦澀︰「七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會造成這樣的悲劇。」轉頭看過來,輕笑一聲︰「轉世,其實你來到這里不是巧合,而是前世的積怨早就的,早在三千年前,我和七七還有路通原本是一塊修煉的師姐弟,我是路通七七他們的師姐,之後路通因為師父的一個秘密任務,下了凡,幾百年來不知所蹤。直到有一天,師父將我和七七一起派下凡進行最後的歷練,在這個王朝的後宮里見到了路通,經過幾世的修行,他的容貌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身上的那股仙氣已經蕩然無存,依偎在那時候的女皇懷里嬌弱無力。听師父說過,那次的歷練,路通並沒有通過情關,看破紅塵,反而在紅塵中沉淪,甘受輪回之苦……」
下面由我來說吧~~
皇宮中
路通,不,確切的說是玉夫君,整天與女皇鶯鶯燕燕,女皇貪戀男色,整日不上早朝,朝中議論紛紛,紛紛要求女皇休了這個夫君,甚至群臣以死進諫,可是女皇依舊我行我素,將那些進諫的大臣統統拉出去,杖斃。之後各地抗爭之師借由這件事崛起,大國之基已經瀕臨破滅。一代忠臣李沐姚找到了與七七一起四處游玩,降妖除魔的東鳳道姑,懇請她前去絞殺妖孽。可是東鳳掐指一算,師父要自己歷的劫難便是這個弒親之劫,也算出玉夫君並不是什麼妖孽,而是一個凡人,千年師姐弟情又在那里,所以有些難辦。
「這,怕是很難辦到。」東鳳有些為難地將李沐姚送出去,奈何一代老臣跪在那里遲遲不肯起來,只要她什麼時候答應了,什麼時候起來。
看著外面一直沒有離開的李沐姚老人家,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東鳳狗血地答應了這個請求,一直在想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化解這個劫難。
之後她老人家居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常人想不到的辦法,她一棍子將玉夫君打暈,從玉芙宮里給劫了過來,扣押人質不說,還天天教唆著這個嫵媚溫柔的玉夫君修道,說什麼塵世多紛繁,你家妻主不要你了,讓貧道度化你修道成仙。這麼一說,是個柔弱男兒都會天天以淚洗面。
這事如果繼續干下去呢,或許還是個很好的化解之法,可是東鳳姐姐是個半途而廢的貨,受不了這個男的天天晚上的像索命男鬼一樣的哭鬧,干脆來一記猛藥,將他送回宮里,美其名曰他的愛意感動天地,決心成全他,其實是讓他看到一幅活色生香的圖,刺激一下他的神經讓他好好頓悟。
場景是這樣的,我扮演那個玉夫君好了~
終于可以見到我朝思暮想的女皇陛下了,掙月兌開這個臭道士的禁錮,想要投進陛下的懷里,可是轉角看見的卻是一個妖嬈的男子躺在心愛之人的懷里。
我的心真的很痛~模著自己的心口,那道似乎遠久時刻的傷疤被撕裂了開來,真的很想撕碎那個妖嬈的賤&人。
「陛下,你可愛我?」依偎在她懷里的男子撒著嬌,在只屬于自己的胸上畫著圈圈,那個樣子別提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她的回答會是什麼樣子?
在柱子後面靜靜地等待,等待著她的回復,如果是是的話,那麼就殺了那個賤&人。
她猶豫了,沒有像以前一樣很快地回答她喜歡的人是我,現在的沉默算什麼?
懷里的人兒有些不依,扭捏著要她說出實話,「女皇,你到底愛不愛我,我和那個失蹤的玉夫君比,您更愛哪個?」
「這?」她還是猶豫了一下,點點懷里的那個玉鼻,清朗的聲音刺痛我的心︰「自然是愛你這個美人啦~那個男子,孤早就忘記了。寶貝~**一刻值千金呢~」
「討厭~」妖妃輕推了一下,隨著床幔的落下,與她共赴歡好。
她居然說她愛的人不是我?那麼我們以前的誓言算什麼!站在那里,看著床幔里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那里顛鸞倒鳳,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我要殺了他們!
「喂!不可以!這樣你罪孽會加重的,既然看清這個女子的真面目,就隨貧道一起回去參悟道法吧。這世間情愛本就是虛無縹緲之物,不要再執著了。」
這個邋里邋遢的道姑在講什麼鬼話?什麼道法,什麼縹緲,我都不要懂!我只知道我的妻子現在移情別戀,我要殺了那個賤&人,殺心在這一刻膨脹,一掌拍開那個聒噪的道姑,掀開床幔,就對著那個妖嬈賤&人猛刺幾刀,鮮血頓時染滿了整個帷幔,鮮紅欲滴,那個賤&人慘叫一聲後,含恨睜著那雙驚恐的眼楮。
看什麼看?!甩開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我的心在這一刻感到無比痛快。
「你~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顫抖地指過來,瞳孔因為害怕而不斷擴大,「來~來人啊!」
門外的御林軍涌了進來,將這邊團團圍住,由于女皇的緣故,不敢前進半分。
「哇塞!這麼多人?!」女道士想要拉著我離開這里,幾番拉扯,可惜我今天就沒有想過離開。
一把甩開這個礙事的家伙,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自稱孤的女子的心到底是誰的,「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她看了我一眼,那雙深邃的褐瞳里根本無法解讀到任何她還愛著我的訊息。輕笑一聲,她躺會床幔里,很漫不經心地說著︰「愛或者不愛又如何?對于我來說,男子就是玩偶,這個男子只不過是玩偶中的一個罷了,當然,你也不例外。」
邪魅地看過來,她的表情語氣真的很陌生。
「你收回那句話!」不要听到這句話,這個只是你的氣話,你快說啊!快說啊!
道姑一把抓住我,不知用什麼辦法,我的四肢無法動彈半分。「唉~叫你不要甩我,你偏甩我,非要逼到我用強的,你才肯罷休咧,是不是?」
這個死道姑,她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刻出來搗亂?!
「那個,女皇陛下,很抱歉,這個是我家的夫郎,雖然以他是你家的,但是現在是我家的,我為我的管教無方向你道歉,我會帶回去好好管教的。」
那個女道士她在說什麼?!很不甘心,可是那個女道士直接將我扛上肩膀,在注目睽睽之下,將我帶出皇宮。
我想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吧~對于她來說,面子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失了顏面,依她的性子,一定用盡任何辦法,哪怕勾結巫師也要抹殺掉這個存在吧,小道姑啊,小道姑~你的安穩日子不見了,我們以後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呵呵~
很想苦笑,但是渾身的肌肉僵硬,無法動彈半分,這個道姑,她做的很徹底~
(收藏……收藏……收藏……求收藏……親~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