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地游蕩著,對于一般女孩子喜歡的,哦,錯了,男生喜歡的東西毫無興趣,自己全是煩惱,如果那家伙真的是炎蛇妖怪,那麼自己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喲!你可是讓我想死了!」
遙遙看去,那個渾身酒氣的金思雨滿臉酡紅地在酒坊里向這邊招手,腰間的那條幽冥蠱還探出頭,左搖右擺得好不快樂~
話說,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條炎蛇是不是幽冥蠱她兄弟?
「哈哈!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我真的是好想你呢~度日如年~」
一掌拍過來,這家伙打著酒嗝呵呵傻笑,兩只眼楮已經醉得快要豆起來,嘴巴里一股酒臭味幾乎讓我窒息。
拿開她的手,對于這個酒鬼實在是無奈,作為一個軍人,她居然這麼不檢點,青天白目的,居然在大街上開始耍酒瘋。
平靜下氣息,對于那個探出頭做威脅狀的幽冥蠱,我還是有些忌憚的~
「軍隊在哪里?帶我去。」
「呵呵~你回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裝了,酒仙!說正事!」
「呵呵~真好,我想死你了~」
「你!」
眯起眼楮,在這一刻我明白了,這個家伙是真的醉了,要麼把我當成別人,要麼借酒瘋在這里戲耍老子。
搖搖頭,一個真理了然心中︰
在這個時候和一個酒鬼說話,純屬浪費口舌,也純屬讓他人佔便宜。
看看剛才一開始就抱著酒葫蘆在那里傻笑的家伙,神經就在突突的跳。
搖搖頭,我……算是怕了~
「大姐,要不和我去客棧休息一下先?」
「呵呵~真好!我找你找的好久!」
驢頭不對馬嘴的答語,看來她是真的真的醉了~撫著這個醉的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現在我只想在大街上眾多側目議論聲中趕緊消失。
「你!放開她!」
一鞭子抽來,一直在旁邊沒有吱聲的七七險險接住,東鳳松鼠在七七頭上嘰嘰吱吱的狂跳著,尾巴在那里狂掃,好像很憤慨。
真的很吵哎~
將自己買來的松果塞一個進那個唧唧歪歪不能人話的嘴里,綠松鼠姐姐好像很受用,一坐下來,抱著松果就歡天喜地地啃著,尾巴還搖來搖去。
「你放開她!放開我妻主!」
那個一鞭子抽來的紅衣美男有些惱羞成怒,鞭子被七七幾下撕扯,盡數斷掉,忌憚我家七七,只能站在原地叉著腰,一股傲慢矜貴之氣。
不過……這架勢好像是要向我干架。
妻主?
抓頭看看這個已經不省人事的女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成親了?一直以來,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她都像個單身女郎。
原來如此啊~作為一個有操守的人,是不可以棒打鴛鴦的,一掌將這坨爛泥推到紅衣美人懷里,為了給美人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抵著頭,深沉地說道︰「這位美人,我和她只是患難朋友,只是見她在大街上喝醉了,所以扶她一下。」
所以作為賠禮,請我回去坐坐客,順便聊聊你們的情史。
「原來是這樣,絲絮多有誤會,還望海涵。」
紅衣美人微微一頜首,將金思雨公主抱起,爽朗的扔進車里,一聲悶聲後,駕馬欲走。
阿列?不對呀~美人,你也太不厚道了!
想也沒想,帶著七七他們一坐進馬車里,對于豪爽的人就要用豪爽的方式,「那個,絲絮姐夫,我與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面,想敘敘舊,應該不介意吧。」
絲絮瞅了我一眼,爽朗一下笑,「你果然和思雨講的一樣,沒地方住,盡會編一些有的沒的理由。放心好了,我既然是你姐夫,自然不會讓你露宿街頭的。」
說完,吆喝一聲,馬車慢悠悠地向城門行進。
呵呵~原來你說了我不少好話呀~使勁暗掐這個酒鬼,對于她的無恥,我算是長見識了!
七七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綠東鳳坐在松果包里開心的咬著松子,只露出一個蓬松的大尾巴。
挪開那雙大腳,現在的我突然也有些困了,席地打坐,睡覺的時候,正好看看丹田里的氣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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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到了,下車吧。」絲絮將金思雨這個老家伙公主抱下來,飛身一起,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原來他是一個練家子呀~從馬車里下來,舉目都是森林,只有一個羊腸小道蜿蜒進山頂。
這個地方貌似很隱秘~
帶著七七他們,沿著小道上山,對于金思雨她夫家,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萬一是個賊窩咋辦?
「看來,還真的是~」
高高的山門口,浣花寨三個大字赫然醒目,幾個年輕的看門女子昂首挺腰,把手著這個隱秘的地方。
「來者何人!」
一把銀槍閃過,如果再進半分,我可愛高高的鼻子就要被削下來了。抵開那把銀槍,來到陌生的地方,要盡量笑顏如花,因為不管文化語言差異如何,笑永遠是個友好的代名詞。
「傻笑什麼!呀呀呸的,跟個男人似的!」左邊地看守女子啐了一口,一臉鄙夷,銀槍向前移動半分,「快回答!你是何人?」
挪開那把銀槍,心里有團無名火,但是臉上還是要和顏悅色的,「那個,姑娘,我是你們寨子里的絲絮她妹妹,是他帶我來的。」
「切!這年頭冒充的人實在是太多,連我們三當家的妹妹也敢冒人,真是活膩味了!你這是侮辱我們的智商嗎,這種爛招也使得出來?小六!把這個家伙連同她的寵物一並拽進大牢里!」
納尼!姐姐,我們有話好好說!
想月兌離牽制,可是那兩個女子的勁實在是太大了,「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是你們三當家的親戚,不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嘴巴一下子動不了了!不管自己怎麼說話,嘴巴就是無法發出聲音,轉頭看看四周,空靈山寨,綠木浣花,天然屏障。
難道有人藏在附近惡整我?
兩個剽悍女子不由分說地將我像揣小雞一樣踹走,連同異常乖巧的七七他們一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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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個腰圓肥臀的女子拽進大牢,是很沒有面子的,雖然這等于變相的混入了浣花寨。
扒著牢門,我是堅決不要進牢房,一旦進了牢房,開鎖什麼的步驟,那是很麻煩的,如果不是道家堅決奉行不傷害凡人,否則我一定要用火字訣將你們燒成禿毛!
「她是誰?」
輕靈如水,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紫衣飄飄更為那傾世容顏增添一份仙氣。憑直覺,他一定是這個寨子里的當家。
「回稟二當家,這是一個貌認三當家親戚的騙子。」左手邊的女子抱拳相向,對這個男子有些恭謹膽怯。
帥哥,看看這邊,這邊!有一個可憐的家伙等著你救贖~盡量將表情弄得可憐兮兮外加老實巴交,這樣,這個蕙質蘭心的人間仙子應該會明白我真摯眼神里的那份真實~
我是真的呀!絲絮他親戚!
像是有心電感應,紫衣男子向這邊瞅了一下,對著那個女子說道︰「嗯,將那邊的兩只寵物帶到我房里,那個女的任由你們處置。」
什麼?!被無情地一腳踹進牢門里,看著搖著尾巴被帶走的七七,內心一陣痛苦,難道我的表情不夠可憐,還不夠老實?
也對,在七七那麼萌的表情下,我簡直在自取其辱了。
「唉~看來,我是應該想想如何見到絲絮本人了。」
坐在草堆里,不知什麼時候身上被莫名下的禁制被解開了,「到底是誰呀?早不解晚不解,到時在這個時候解開了。」
老鼠橫飛,今天我終于有了一個床&伴,雖然他是個死老鼠。
「說什麼呢!」看門的女子惱怒地拍了一下牢門,凶神惡煞,粗魯地將一碗不明黏糊物放到地上,「吃吧!你今天又口服了,三當家成親,特來賞賜你!」
端起這坨黏物,再餓的肚子它也飽了。放下破碗,對于這個消息,我實在是無奈,看來我上當受騙了,也對,按照常理,絲絮他應該進山門的時候就通報一聲,自己後面跟著一親戚才對。
「真笨!」待那個看守女子離開後,那只老鼠突然死而復生,鯉魚打挺,搖著尾巴,一臉嬉笑的看過來,「怎樣,認出我來了嗎?」
額,那個表情,莫不是那只狐狸?
「得得,你那是什麼表情,算你聰明,居然認出我胡靈。」老鼠擺擺手,手背到身後,一臉的尊尊教導。
「你已經知道我是那只狐狸了對嗎?」老鼠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我的衣襟,眯起眼楮,一臉威脅,「還有,沿途你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居然說想把我嫁出去,嗯?」
「呵呵~哪里,那是我胡思亂想的~」要死了,原來這個家伙一直跟著我,還偷窺我心聲!怒嗜林的時候,那只躲在樹後面桀桀陰笑的家伙,不會就是他吧?!
「嘿嘿~你猜對了!那只傻&綠居然將我誤認為是我的親親舅舅的姐姐的大姨的外甥的妹妹的夫家的姑姑的弟弟的兒子的外甥。」
打住!捂住這只鼠嘴,大腦已經被這只老鼠給繞暈了,甩甩腦袋,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離開這里。
「喂!胡靈,現在咱們想辦法離開這里吧。」小聲和胡靈打著商量,老鼠眼楮咕嚕嚕直轉,在我耳邊說了一番︰「我們可以這樣……」
看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已經黑透了,將懷里已經睡飽得老鼠放出來,老鼠胡靈簌簌地跑到已經睡得東倒西歪的守御那里,將腰上的鑰匙連啃帶托地拽下來。
好樣的!快點拖過來。
一手拽過那串鑰匙,雖然自己會開鎖,但是有現成的鑰匙又何必自己開鎖呢?
「噶~」
門輕而易舉地開了下來,扔掉那串鑰匙,現在必須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
「呵呵~總算有好戲可以玩了。」
一個裝睡的女獄卒拿起桌子上的大刀,桀桀陰笑地走過來,「老子在這里看守了那麼長時間,你知道有多無聊嗎?」
呵呵~死變態,所以裝睡找點樂子?一步一步向後退,腳下的老鼠有一些急躁,一口咬上我的腳,
「哎呀!死老鼠!」
憤怒地踢開這只老鼠,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我的腳!好痛,難道我中毒了?好痛!糟了,我的臉!「
臉上突然多了許多的疹子,恐怖異常,「這就是傳說中的鼠疫嗎?會傳染人的!得此病的人全身都是毒,誰踫一下就會死掉的!」
那個獄卒啐了一口,一臉蔑視!「你知道,這招我們的新娘子在三天前就已經用過了?」
用過了?不是吧!一手攀上那個獄卒,表情異常痛苦︰「你也被我傳染了~你看~」
一抹血水從我的眼中流下來,獄卒的臉也是異常地扭曲。
「呀!」獄卒抱著腳,一臉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臉上也出現了紅色的疹子,血水從臉上眼窩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沒聲了~
踢踢這個獄卒,探一下鼻息,還有一絲氣息,說明只是痛暈了過去。
「胡靈,拿解藥給我。」解開胡靈的毒在離開最好,省得像含笑半步癲一樣爆血管而死。
「嗯~缺希,你是知道的,我只是通過遠程控魂的方法控制這只老鼠,換句話說,這不是我的真身。」
搖著尾巴,這只老鼠一臉可憐兮兮,那個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咧~」
「所以這個真的是鼠疫。」
「那你為什麼還咬我?!」
老鼠低著頭弱弱地說一聲︰「因為你剛才踩到我的尾巴了,疼~」
噗!我算是徹底被打敗了,如果不是修了幾天道,我想我現在已經挺尸在地上了。
「那現在怎麼辦,這個鼠疫有救嗎?」
指指臉上的疹子,對于這個鼠疫,我實在不知道這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能有什麼辦法治療這個病。
「那個~要不,你先用體內的真氣將鼠疫鎮&壓一陣子,我回去翻翻醫書如何?」老鼠說著,一溜煙地跑了,連根毛都沒有留下來。
你狠!死妖男!
暗自運用真氣將經脈阻斷,病氣停留在了手上,臉上的紅疹消減了不少。但是現在自己無法運用自己學修的道術,更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沒什麼區別。
拿起桌子上的刀,雖然它沒有什麼用,但是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現在,如果可以英雄救英雄,將這山寨給捅了,救出那個酒鬼,要麼,偷偷喝一口喜酒,然後溜到,在遠方祝福金思雨新婚快樂,再帶著兵把這里給捅了。
總之,捅了這里是早晚的事,金思雨當新娘的時間也是長短的事。後者更加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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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岩石上,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姬,向著某一方向前進。新婚上請舞姬賀舞,一看就是金思雨這個死的惡趣味。
原本打算敲暈一個人,拿走腰牌過山門,可是雙手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畢竟我將毒氣暫時匯聚到了手上,問我為什麼不拿走那個獄卒的腰牌?你問我,我問誰去?搜來搜去,都沒有找到一塊爛木頭,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只胡靈帶走的?思來想去,很有可能是他帶走的,他為什麼要這麼
做?我就不得而知了。不想想太多,畢竟現在應該想怎麼逃出去才對呀!為今之計,只能~唉~正好給我兩個選擇~
劈暈一個舞姬,迅速穿上那件露肚臍眼的露背裝,這樣的衣服一看,就是這個色&狼的摯愛。
用面紗擋住自己臉上的紅疹,跟著大部隊進入會堂,紅燈搖曳,到處掛著喜字,觥籌交錯,紛繁萬丈。
這里跟那個昏暗的牢籠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呀~
在會堂中央,一對紅衣璧人在交拜,其中一個人的表情異常糾結,不用看就知道是被逼婚的金思雨。
「你倒是拜呀!」旁邊一個胖女人粗魯地按下金思雨高傲的頭,儼然像後媽逼迫拖油瓶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夫妻對拜,禮成!」
一聲響後,身穿紅妝的絲絮拉著金思雨就是呢喃細語,恩愛綿綿,拉著她嬌羞地坐到主位上。
被拉著的金思雨一臉淡漠,開心或者不開心都無從發覺,儼然這個婚姻之後將上演一場驚天地泣鬼神,哭死人不償命,賺進無數無知少年們眼淚的瓊瑤戲。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意象的,畢竟隔得有點遠。
「禮樂奏起~」
舞姬門有序的螺站著,婀娜地伸展著肢體,準備跳一段妖嬈的舞曲。
納尼,跳舞了?躲在後面,模仿那些舞姬的動作,幸好自己個子夠矮,否則,真的很囧~
他們的腰真的很柔軟哪~為何自己的腰這麼僵硬?你們讓我這個穿過來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情何以堪?!
「停!你,就是你!過來!」托著腮的金思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我這個方向。
眾舞姬們面面相覷,不明白原本興趣懨懨的新娘會那麼霍霍精神。
偷偷向後退,大姐,你這不是搗亂嗎?我這是來救你的!或者渾水模魚,趁機溜掉的呀~(後者更有可能)
「你還往後退?就是你,別看別人,就是你!」
「我?!」
指著鼻子,我真的不敢想象這個家伙指著的人是我,再問了一遍。金思雨極度不耐煩,像是看笨蛋一樣看過來,「不是你,是誰?!」
從座位上下來,金思雨抓著我的手,就到她的親親絲絮旁邊,「絮絮,你什麼都好,就是舞姿不好,你說過為了我什麼都會做,所以我希望你的舞姿能和他學學,讓他教你,如何?」
絲絮一臉的懷疑,眼楮眯起來,那個樣子別提有多惱怒,也對是個人,都不能容忍小三的出現。
金思雨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把掀開我的紗巾,一張麻子臉呈現出來,「絮絮,你看,很丑是吧,所以絮絮別疑心了,他不可能成為我的夫郎的。」
吃了一顆定心丸,絲絮會心一笑,輕輕依偎到金思雨這個混蛋的懷里,溫柔地說道︰「好,一切听妻主的,來人哪,將這位老師待下去好生照料。」
奇怪,他不是見過我嗎,怎麼會認不出我來?難道麻子的功效居然有這麼大?!
被一群小廝帶到一間竹房子里,關上房門,現在我急需知道自己這張臉變成什麼樣子了。
月光如水,臉盆里的這張臉,我真的是不認識了,原來如神的大眼楮一下子變成了眯眯眼,長圓臉直接變成了甩甩更健康的大餅臉,尤其是臉上如炬的漫天紅星~
「難怪~」
無力癱坐到床上,現在的我需要好好休息,順便搜索腦海里的那些秘籍,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將這鼠疫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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