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墨與殷離趕到林崎風所說的酒吧時,那小子已醉的昏迷不醒地趴在吧台上,面前和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很多空的酒瓶,陳子墨皺了皺眉嘆道︰不就是女王來了嗎?不至于喝成這樣吧。他瞅了一眼一旁看好戲的殷離走了過去拍了拍趴在吧台上的林崎風道︰「你小子還沒醉死吧?」
哪知迷迷糊糊中的林崎風不耐煩地揮開陳子墨的手依然趴在那里,嘴里還罵罵咧咧道︰「滾開!別打攪老子喝酒。」
一旁的殷離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小子成這樣了,還在想著喝酒,看來酒量不簡單呀!」
「別在一邊說風涼話了。」陳子墨收回手,掏出錢包將酒錢付給服務員錢後,邊拉林崎風邊對一邊站著沒事干的殷離說道︰「咱們先送他回去。」
「這小子不是讓我們過來一起喝酒的嗎?咱們還沒喝,他就醉倒了!」殷離說著拉起林崎風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與陳子墨一起扶著對方往酒吧外走去。
哪知剛到得酒吧門口就差點與一個急沖沖往這里趕來的女子相撞,細看對方竟然是消失好幾天的岳翎,她帶著幾分莫名的羞赫瞅了一眼被扶著的林崎風後,又看了看扶著他的陳子墨與殷離二人,半晌才問道︰「他沒事吧?」
陳子墨沒回答,只是頗有深意地看了岳翎一眼,而一旁的殷離則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嘆道︰「唉!沒想到一向風流倜儻,處處留情的林家大少爺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呀。」
岳翎听得二人的話,當即落得個大紅臉,臉上的羞赫更濃。原來,岳翎自那日與林崎風劃清界限後,便逼著自己不去關注、過問林崎風這個人。哪知昨夜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時林崎風竟然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她的電話號碼還是初見他時因為荏苒與陳子墨的關系才留給他的,沒想到他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卻是在自己已經決定放棄他之後。她當時本來想不接的,哪知林崎風鍥而不舍地一個接著一個打來,似乎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當她實在被擾得受不了了,才不得不接通電話,剛接通對方就帶著幾分醉意地對自己吼道︰「岳翎,你這個女人,你現在給我好好地一字一句听著,我喜歡你,我他媽的喜歡你,你听到了嗎?你听到了嗎?」
當听到林崎風帶著幾分霸道的表白時,岳翎當時的心情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她坐在床上緊緊地將手機貼著耳朵,听著電話一邊的林崎風歇斯底里地不斷重復著「我喜歡你」那四個字。听到後來,不知怎麼的臉上竟開始布滿淚水。她當時真想不顧一切地沖過來,告訴他自己也喜歡他,可她真的好怕,好怕這只是林崎風酒醉後一個假象,等酒醒後一切就煙消雲散了。斟酌了好幾個小時,她才終于鼓起勇氣趕來,沒想到來時陳子墨與殷離也在這兒。他們是昨晚就在一起的嗎?那不是林崎風昨晚給自己打電話時,他們也在現場?自己這麼急沖沖地趕來,豈不是讓他們看了個大笑話。她想了想後,對陳子墨和殷離說道︰「既然有你們照顧他,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殷離忙叫住準備走的岳翎,見她轉過身來,他抱怨道︰「我們干嘛要幫你照顧你的男人呀?既然你來了,喏,」他一把將岳翎拽了過來,將自己肩上的胳膊搭在她身上道︰「他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對站在另一邊扶著林崎風的陳子墨使了使眼色。
陳子墨尷尬地用手模了模鼻子,他想起當初自己醉酒時好像也是荏苒一個人照顧他。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笑了笑,那丫頭不但照顧了他一夜,最後二人還在酒醉時纏綿了一夜,那可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拜林崎風這小子所賜,要不是他當時在他們的酒和牛女乃中做手腳,以荏苒當時的個性,恐怕自己不會那麼快就能和她走在一起。現在林崎風這小子又將自己灌得那麼醉,莫非是想酒後亂性?但看著岳翎艱難地扶著林崎風的樣子,他終不忍地問道︰「你確定你一個人能行?」畢竟是個小女子嘛,扶著個大男人的確困難了些,當初自己醉酒時也是林崎風在旁搭手,不然光靠荏苒是無法將自己送回家的。哪知他話剛說話,就被殷離打斷掉︰
「你管那麼寬干什麼?」他走了過來將林崎風的手從他手中拉了出來,邀住他肩膀道道︰「既然出來了,咱們也去找個地方樂呵樂呵。」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著陳子墨就往自己的座駕處走。
來到停車處時,殷離打開了車門鑽進了駕駛室,正準備啟動車子時,卻見陳子墨還杵在路旁並沒上車。他在里面吼道︰「還愣著干嘛,上車呀!」
陳子墨拉開副駕駛車門,帶著幾分不安地說道︰「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心里有一些不安,好像要出什麼事似的。」
「你擔心那麼多干嘛,放心吧!岳翎那女人能照顧好林崎風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擔心荏苒。」陳子墨凝重地站在那里,將兩手插在褲包里,皺著眉頭低沉道。
「不會吧!才出來多會兒呀,你現在就開始想那丫頭了。」殷離忍不住酸啾啾地說道︰「子墨,你別隨時都在我面前表演痴情好不?你明知道哥我受不了刺激,還天天來酸我。」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回家去問問。」陳子墨無暇顧
得殷離的嘲諷,拿起身上的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
那一邊,雲姨在確定路語帶著荏苒和那個叫張琴的女人出去後,她正在猶豫該不該打個電話給先生報備時,沒想到陳子墨的電話卻先打來了,一接通電話,陳子墨就直接問道︰「雲姨,荏苒在家里一切還好嗎?她的身體現在有沒有舒服點兒?」
「那個……那個。」被陳子墨一番搶白,思量了半天的雲姨反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得支支諾諾地說道。
她的反常行為當即引起了陳子墨的注意,他忙問道︰「是不是家里發生了什麼事?」被陳子墨現在的表情影響,連一旁吊兒郎當的殷離也緊張地挨了過來。
「剛剛有一個您和小姐的朋友來訪,後來表小姐帶著荏苒小姐和她出去玩了。」
「你說什麼?!」陳子墨忽然提高了聲音分貝,嚇得對面正在小心翼翼回答的雲姨話筒都差點兒拿不住。
「什麼時候的事?」陳子墨問話的同時邊跳上車,邊對一邊不明事理的殷離說道︰「開車,回去!」
「就剛剛,我從廚房出來時,她們就離開了。」
「你怎麼看人的!不是讓你照顧好她嗎?」一向不易對人發脾氣的陳子墨這時也已怒火沖天,身上瞬間升起的寒冽,讓一旁開車的殷離也不敢隨便招惹。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陳子墨強忍住火氣,冷靜地問道。之所以這樣問,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很有問題,因為自認識荏苒以來,她的朋友不多,唯一說的上話的只有岳翎,可岳翎與他們剛剛才在酒吧門口分手,她怎麼可能一大早跑去家里接荏苒。而自己認識的女性朋友更是幾乎沒有,不可能有一個既是荏苒朋友又是他的朋友的女人去拜訪他的。
「那個女人自稱叫做張琴,听說是過來出差順便來拜訪的。」
听到這里陳子墨心中僅存的僥幸已瞬間崩塌了。他已無法听下去,猛地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忙聯系路語那個闖禍的丫頭。可電話撥了一個又一個,對方只是機械地提醒自己對方正在通話中。他猛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地砸在面前的擋風玻璃上。
一旁的殷離基本已听出了個大概,忙勸慰道︰「你先別急,或許是路語那丫頭還在生你的氣,故意不接你電話。」他用一只手掏出身上的手機遞給陳子墨道︰「你用我的手機試試。」
陳子墨接了過來,可撥出去的效果跟剛才一樣,他一邊听著電話里機械的女聲,一邊用手掌著急地推揉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處更是升起股股青筋。
殷離一邊飛快地撥動著方向盤,一邊疑惑道︰「奇怪!為什麼那女人會如此巧合地在我們剛離開時就出現了?好像是一直在一旁窺視著我們似的。而且她怎麼就能料定自己能成功地將小白兔帶出來?
坐在一旁的陳子墨也疑惑地緊蹙眉頭,是呀!這一切真是太巧合了,讓人不得不猜疑其中的問題。究竟是誰如此清楚他們的行蹤。而又能將路語的性格拿捏的那麼準,畢竟如果當時家里只有雲姨一個人的話,就算是借她一千個膽,她也不敢私自讓人將荏苒帶出去。
就在二人還在疑惑間,車子已飆回清源小築。陳子墨一邊用殷離電話聯系路語,一邊讓殷離給岳翎打電話,看看她是否知道荏苒還有沒有其他的女性朋友。剛下車時雲姨已迎了上來,將一張名片遞給陳子墨道︰「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名片,陳先生你先看看。」
——————————————————————————————————————————————————————PS︰呼呼,文文迎來又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陳子墨能查到是誰帶走荏苒的嗎?他能聯系上路語,及時救出荏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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