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亦馨覺得自己快要被撐死了,盡管這樣還是有一只手不斷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東西。
在司凜準備給她下一塊雞蛋餅的時候,熊亦馨一手抓住他的大腿,表情極其痛苦。「我能不吃了嗎?」他是不是想到新的變態法子懲罰她?
撐死她?!
這法子太狠毒了!熊亦馨這樣想著。
司凜動作一停,將雞蛋餅一丟拋在桌上。接過佣人遞來的毛巾擦了擦熊亦馨的嘴,然後繼續用干淨的地方擦拭自己的手。
「吃太少了,以後每頓必須一碗飯主食。」司凜眼神掃過熊亦馨,自顧自的對著管家下命令。「如果被我發現沒吃一碗,那你們就餓一頓。」
熊亦馨抓著司凜手縮緊,在管家頷首的時候笑著拒絕。「我不要。」
「那就餓兩頓。」
「司凜,你……」
「一天。」司凜慢悠悠的數著,完全不理會在場佣人的驚恐的面色和熊亦馨越加扭曲的表情。
終于,熊亦馨還是妥協了。「好,我吃就是了。」算你狠。
司凜很滿意的點頭,揉著熊亦馨的腦袋把玩。
陽光洋洋灑灑的落進餐廳,越過廳外的花叢在室內投下斑駁的光影,熊亦馨靠在司凜的懷里,迷糊糊的眼楮看著佣人來來往往的收拾碗碟,耳朵里是細碎的腳步聲,背後是司凜寬實大掌的節奏緩緩拍動。
熊亦馨想起小時候自己的願望,便是能在這樣平淡溫馨的懷中安穩睡下,漸漸的她,她磕上了眼皮……
管家帶著匆忙的腳步從外頭進來,剛要說話就被司凜眼楮一瞪。
下意識的看了眼司凜的懷中,明了幾分。
管家的聲音壓得極低,老人的滄桑嗓音此刻壓抑著沙啞。「是齊少的電話,邀您今晚去FLY……」
兩年前FLY已經被司凜買下,用熊亦馨的名字注冊,從此以後FLY從一個奢靡的酒吧變成了K市里最高級的會所,就算是沒有身份的暴發戶也絕對進不去的。
司凜擠著眉頭想了想,朝管家點了點頭當做答應。
他收緊了懷里的重量,坐著承受了許久重量的雙腿有些麻木,他起身定在原地好半晌,才邁開沉穩的腳步上了樓。
佣人們說,那是他們第一次見司少爺走的那麼慢,那麼輕。
司凜給熊亦馨蓋好被子,走出陽台拉上了台窗,才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齊源,是我。」
「嗯,在家。」
「有新人?」
「好,晚上我過去。」
司凜掛了電話,單手撐著欄桿站了會兒,而後拉開台窗,看了眼床上的人影,而後轉過頭繼續盯著遠處望不盡的森林,目光深邃暗沉。
直到太陽的光亮逐漸染上紅暈,站了一下午的司凜挺直了身子,走進了房間。
他單腿跪在床邊,俯子親吻著熊亦馨的額頭和鼻子,最後是嘴巴。
「唔……」熊亦馨睜開眼,惱怒的瞪著把自己呼吸奪去的男人,使勁兒的拍著床以示自己的不滿。
司凜一把抓過她的手,松開她的唇轉而在她手背上輕吻。
「起來,我給你補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