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站在大門口看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從遠處緩緩駛了過來,連忙將舒潔喊了出來。
車子停下後,車子前面的歡樂女神就緩慢地降了下去。威禮下車後,看見滿面笑容,畫著濃妝的張艾嘉,旁邊還站著一個和芯雅差不多大的妙齡少女,雖說長得很漂亮,但是氣質卻不如芯雅,看上去就覺得城府很深。
威禮禮節性地和張艾嘉說了幾句客套話。
張艾嘉看見和上次態度截然不同的威禮,心里樂開了花,連忙將威禮請進了屋。
「這麼個大冷天,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啊。「張艾嘉將手中的點心放在威禮面前的茶幾上,邊示意威禮享用邊說道。」我們家的肯定不能和你家的比,不過這是我家阿姨拿手的,你嘗嘗吧。「
威禮拿了一小塊放到嘴里,微笑地說︰「嗯,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啊。」張艾嘉听威禮這麼一說更加得意了。
威禮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芯雅的影子,于是就問道︰「我想請問一下,怎麼不見芯雅啊?」
張艾嘉被威禮這一問弄得驚慌失措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芯雅啊好像」
舒潔看見媽媽那樣子,連忙搶過去回答︰「媽,你怎麼不記得了啊,姐姐剛剛還和你說是去圖書館呢,馬上要聯考了,她要抓緊復習了。」
「對,對,你看我都忘了,這孩子就是喜歡讀書,攔也攔不住啊,客人來了也沒人招呼。這樣吧,舒潔你帶客人四處轉轉,我們搬過來以後,您還是第一次來吧。」
威禮盛情難卻,就跟著舒潔上樓了。
舒潔指著樓梯左邊的房間對威禮說︰「這是我的房間,我帶你去看看吧。」
威禮看著那間熟悉的房間,問道︰「那原來不是芯雅的房間嗎?」
舒潔吞吞吐吐地說︰「哦。姐姐覺得在這里住的太久了,想換個地方,所以就和我換了。」
「那你帶我去看看芯雅的房間吧。」威禮冷冷地說道,他知道事實應該不是這樣的。
「這不太好吧,姐姐"
"我會和芯雅解釋的,走吧。」
舒潔領著威禮走到芯雅的房間,威禮一進去就愣在了那里。整個屋子比原來的要小好多,而且除了桌子和床什麼都沒有,不是一般的簡陋啊,威禮心中一酸。
「我們還是走吧,姐姐的房間沒什麼好看的。」舒潔在後面說道。
「真是沒什麼好看的。那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看看。」威禮說道。
「哦沒事,我陪你看看。」
「不用,你出去吧。」威禮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舒潔也不好意思再跟著了,很不情願地關上了門,威禮走到芯雅的書桌前坐了下來。看見芯雅堆滿書的桌子,不禁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書呆子。」威禮看見桌上擺著芯雅和她母親的照片,兩個人真的長得好像啊,都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好像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威禮看的正出神,房門被打開了,舒潔從外面探出頭來,說道︰「我媽叫你下去吃飯呢。」
威禮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而且芯雅也好想沒有回來的意思,于是就將早已準備好的盒子放在書桌上後,就離開了。
剛出了房門,看見芯雅對面的房間的門微掩著。這里原來不是沒有人嗎?現在住的誰。于是威禮站在門口仔細向里面看個究竟,走在前面的舒潔看見威禮站在那里,就走了過去,「這是我哥的房間。」
「你哥?」威禮瞪著眼楮看著舒潔。
「是啊,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威禮听後心里頓時就不痛快了,他真的不希望有任何男人靠近芯雅,更何況現在天天住在一起。
威禮板著臉走下樓去,張艾嘉看見後,笑著說道︰「留下來吃飯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威禮就徑直走了,留下了舒潔母女倆尷尬地站在客廳里。
「真是少爺脾氣。」舒潔嘟著嘴說道。
「難道這種少爺你不喜歡嗎?」張艾嘉看著舒潔壞笑道。
「哎呀,媽你真是的。」說完,就不好意思地走了回去。
而此時的芯雅,正一個人坐在烏起碼黑的車庫里直打哆嗦,這里沒有空調暖氣氣,而且芯雅被拉過來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衫。芯雅現在連哭得力氣都沒有了,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她要接受這樣的命運,她現在終于知道了,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就算今天她凍死在這里,也沒有人會想起她的。如果自己死了,會有人傷心嗎?威禮會嗎?禾子會嗎?爸爸會嗎?芯雅越想意識越模糊,越想越沒力氣,她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就在這時,卷簾門拉開了,芯雅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然後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給了她。然後,就不知道了。
半夜芯雅醒過來了,她發現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還沒死啊,只是覺得渾身無力。她拖著沉重的身體下了床準備倒點水喝,剛下床就看見桌上有一個包裝很精美的盒子。這個盒子是誰給的啊?芯雅納悶了。
于是她坐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盒子,看見里面裝的的是一條晶瑩剔透的項鏈,奇怪的是那條吊墜的形狀好似一滴眼淚,看著就有讓人心痛的感覺。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顯得璀璨奪目。
再一看盒子里面有一張字條。芯雅拿起來一看,白色紙上附著淡淡的黑色筆跡,上面只有一句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流淚,先濕我心。——芯雅的眼淚」芯雅看完,眼淚一粒一粒地滾了下來,就像是這顆淚滴。
芯雅將項鏈放在胸前,看著深夜的星空,感慨道︰知我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