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芯雅一直坐在花壇邊沒有離開。她想等威禮出來,不管等到什麼時候都好,她一定要見到他,她有好多話要對他說。芯雅拉緊了身上的校服,望著那寧靜的夜空,眼角一滴清淚從左眼角滴落下來,此時她眼角的淚痣是那麼的清晰。
華宅里的鐘聲敲響了,十二點到了。威禮從房間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Ailen正在樓下等他。
吃飯時,Ailen偷偷告訴他,芯雅小姐在大門外等她,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少爺不管怎麼樣,明天夫人吃早餐時您一定要回來。」
「嗯,我知道,Ailen。謝謝你啊。」說完,威禮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車上。Ailen向威禮鞠了一躬。看見漸漸駛遠的車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出衣服里的對講機︰「夫人,少爺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了,讓他去吧,不然他不會死心的。」
威禮母親拿著手中的高腳杯站在窗口看著這一幕,她的兒子她最了解。
華宅的大鐵門被打開了,芯雅站起來看見遠處駛來的車輛,難道是威禮,芯雅心中一喜,走到大門口想看看車里的人是不是她相見的人。
車窗慢慢地被搖了下來,威禮看著芯雅已經凍紅的小臉,很是心疼。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什麼也沒有說,拉起芯雅的手上了車。
車里,威禮一直拉著芯雅冰冷的雙手,她應該站了好久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冷呢。為什麼她這麼不愛惜自己,以後他走了的話,那她怎麼辦啊?威禮心里不停地在打問號,他有一萬個不離開的理由,卻只有一個必須離開的無奈。他身上的重擔太重了,太多的家庭和他聯系在一起,他是男人,他必須負責。
「我們去哪里啊?」芯雅眨巴這大眼楮問道。
「哪里都行。」威禮握緊了芯雅的手。
芯雅看著威禮那深邃的眼神里透露著堅決,心中的那個大石頭也放下了。是的,只要他在,哪里都行。
車在一個海邊別墅前停了下來,威禮看著身旁已經睡的很熟的芯雅,不忍心叫醒她。
「你先回去吧。明早再來吧。」
「是,少爺。」
威禮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給芯雅披上,可能是驚擾了她,芯雅皺了皺眉頭。
威禮模著芯雅的臉,睡著的她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安靜,像天使一樣。可是他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呢,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知道見不到她的日日夜夜,自己將這麼熬過來。那時候她喜歡上別人怎麼辦,她忘記自己怎麼辦,威禮越想越害怕,他想讓她永遠記住自己。
這時芯雅睜開雙眼,看著此時的威禮也正在盯著她看。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時間在這一刻就靜止了。
窗外淅淅落落地下起了小雨,威禮和芯雅坐在別墅里的烤爐前。
「這個房子你喜歡嗎?」
芯雅點了點頭。
「這是送你的。」
「我的?」芯雅一時間愣住了。
「是的。你明年的生日禮物。」
「你真的要走嗎?」
威禮點了點頭。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五年以後。你願意等我嗎?」
「嗯,我會等你的。」
威禮看著芯雅堅定的樣子,將芯雅摟進自己的懷里。
威禮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人感覺很舒服,好想就一直沉醉在他的懷里,如果這是場夢,他們都希望不要醒來。
威禮輕輕剝去芯雅的衣衫,露出白皙的皮膚時,她的臉頰上顯出一絲紅潤。此時窗外陰霾的天空,終于把持不住,哩哩啦啦的下起雨來,雨水落在房頂處,順著琉璃瓦漸漸的滴下,打到房檐下的石階上,發出悅耳之聲。今夜微雨,今夜無夢,只有那隨風飄逸的白沙,還有那床單上的一抹紅。
第二天黎明,芯雅睜開眼楮,看見威禮正睜著眼楮看自己呢。想想昨晚的事,芯雅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紅暈。威禮撐著頭壞笑著。芯雅看著他那邪惡的笑容,生氣地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洗手間走去。
威禮從床上跳下來,抱住了她,將頭靠在她的肩頭。「等我好嗎?五年就夠了,不要去愛別人。」
芯雅看見威禮那無助的樣子,轉過身來反抱著他,她想給他勇氣「我等你。」
這句話猶如給威禮吃了一顆定心丸,威禮將自己溫熱的紅唇湊了上去,芯雅踮起腳尖去附和著他。黎明是這麼的美好。
天漸漸亮了,他們要分開了,他們的愛情會在五年後開花結果嗎?五年後的他們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