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雅一直在昏迷狀態,因為大腦缺氧時間太長,導致昏迷不醒。張艾嘉也遲遲沒有現身,可能覺得沒什麼臉來了吧。威禮也聯系不上,此時站在重癥病房前的幾個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禾子,威禮到底知不知道啊?你說了沒有啊。」黔澤對著剛來的禾子喊道。
「我該打的電話也打了,該聯系了也聯系了,可是他們不是說上面規定不能打擾,就是這不是我們分內的事。你讓我怎麼辦啊?Ailen,他的電話我根本沒有啊。」
「怎麼辦?難道要等到兩年後威禮回來,看不到芯雅,然後我們告訴她芯雅不在了嗎?」
「呸,呸,,黔澤閉上你的烏鴉嘴,小心我一巴掌把你打進牆里,讓你摳都摳不出來。」
「你們現在還有心思在這里拌嘴,趕快想想辦法吧。」李詁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兩個。
禾子嘟著嘴示意他們兩朝門前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次昂一個人垂著頭坐在病房的門口,蓬頭垢面的,自從芯雅住院以後,他也不吃不喝,天天在這里陪著芯雅,好像在贖罪一樣。
「喂,你說他像個喪氣狗一樣坐在這里干嘛啊。」禾子拿了一瓶水往嘴里倒。
「我怎麼知道,神經病。」黔澤無所謂地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不屑。
禾子白了一眼,拿了一瓶汽水走了過去,往次昂面前一伸,「給你。」
次昂抬起眼眸看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到剛才的狀態,整個過程他除了眼楮動了一下,別的什麼部位都沒有動,跟一個木偶沒什麼兩樣了。」切,不識抬舉。「禾子拿著水又氣呼呼地走了回去。
「自作多情吧。」黔澤不懷好意地嘲笑著。
禾子瞪了黔澤一眼,黔澤知趣地閉上了嘴。他們兩個之間的感覺很微妙啊,我都聞到了火花味了。
醫生和一大群護士走出了芯雅的病房,主治醫生手中拿著病歷卡,環顧了這一群人後,問道︰「你們誰是何芯雅的家人啊。」
他們立即圍了上去,」我們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暫時來不了了。「」那就難辦了,這個病人今天狀態明顯不好,心率跳動下降,好像病人的求生欲不高啊,如果她再不醒來的話,很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的,你們最好將家人喊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誰也擔待不了。「
「謝謝你啊,醫生,你一定要救她。」禾子放下自己平時的大小姐模樣拉著醫生的手懇求道。
「是啊,醫生,你就放心地治吧,錢不是問題的。」李詁和黔澤看著醫生
「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病人自己不想醒,我也沒有辦法啊,不過我會盡力的。」醫生很真誠地說道。
次昂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僵尸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像發瘋一樣地往外沖去。
「喂,你去哪兒啊?」禾子在後面對他大喊道。
「你管他去哪兒呢,你快點聯系威禮倒是真的。」黔澤又潑了一盆冷水給禾子。
何家大宅,張艾嘉正和舒潔兩個人做在沙發上品嘗著朋友從英國帶來的紅茶。
「這味道正純正。」張艾嘉抿了一小口,笑了笑,很享受的樣子。
她們倆完全將芯雅的事忘得一干二淨,不是因為他們愧疚才不去醫院,而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情。
兩個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品著茶,突然听到客廳的門被重重地踢開了。
張艾嘉捂著心髒,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她看到次昂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樣闖了進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干什麼啊?」
次昂看見桌上擺滿了點心和茶水,心里更加氣憤,他們將芯雅弄成那樣,現在他們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逍遙自在。
次昂伸手將桌上的東西都捋在了地上,「 里啪啦」,剛才還是那麼美味的東西現在是一片狼藉。
張艾嘉和舒潔被這一舉動下的都站了起來,張艾嘉還死豬不怕開水燙,對次昂吼道︰「你發什麼神經啊,你給我滾。你是不是談戀愛談瘋了了啊。那個小賤人。」
「啊。」張艾嘉睜著眼楮看著自己的兒子掐著自己的脖子。
次昂的眼楮好像都蹦出了火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們這兩個賤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舒潔跑過來拖著哥哥的手,乞求道︰「哥,你怎麼了,你先放手啊,你這樣會弄傷媽媽的。」
此時次昂額上的青筋像綠色的藤蔓一樣,「我告訴你們,因為你們的做的孽,芯雅現在在醫院生死未卜,因為你們,她現在放棄了求生**。何舒潔你們兩個不只應該下地獄,你應該被碎尸萬段!」
「你說什麼?"張艾嘉和何舒潔顯然被這句話給嚇到了。
次昂放開張艾嘉,張艾嘉因為慣性向旁邊倒下。
次昂手指著張艾嘉,「如果芯雅出事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一定!」
次昂走出了客廳,留下了還驚魂未定的母女倆。
何舒潔跑過去,扶起母親。「媽,怎麼辦啊,他說芯雅快死了,我們不會犯法了吧,媽。」
張艾嘉此時也好像傻了一樣,坐在地上一句話不說,眼楮死死地盯著一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