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怎麼是你?」劉半仙百思不得其解,「你剛才跑哪去了?」
玉鳳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二丫,我被鬼附身了!」」什麼?」劉半仙以為她被桃花嚇傻了說胡話,小七卻說這姑娘是被桃花附身了!她度魂不成沒了軀體就不能做事不能說話,除非臨時附在活人身上。看來那桃花說的不假,她確實已經煙消雲散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得往湘西走一趟。
去湘西?劉半仙不明白師父的意圖。卻听小七說師父生前最大願望就是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他在有生之年要完成師父的遺願,死了也可以向他老人家交差。湘西自古有一種異術,可以讓死人開口說話,不知道到現在這年月是否已經失傳,但也只能踫踫運氣了。小七說當務之急是找到施建安和蘇芬,桃花沒有交代有關蘇芬的事情,那麼就很有可能她還活著。
那就太好了!我們快去找他們吧。三個人老鼠一般呲溜溜往墓穴深處鑽。
而在墓穴深處剛剛傳來了一聲慘叫。
這慘叫的不是別人正是施建安,他將兩枚匕首卯足力氣刺進了黑棺里,只听得棺材里面悶哼兩聲。他以為里面那東西一定被刺死了或刺傷了,于是壯起膽子伸頭去看。這一看不打緊,棺材里面躺著一個女人,胸口插著他刺進去的兩枚匕首,血流不止。而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芬。
怎麼會這樣!施建安捶著腦袋哀嚎,他親手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蘇芬!」「蘇芬!」施建安一把鼻涕一把淚喊著她,趴在棺身上看著她。蘇芬仰面朝上平躺在棺底,面容平靜中帶著痛苦,一雙眼楮圓睜著再也合不上了,她是死不瞑目啊。施建然悲痛,自責,怨悔。也許蘇芬是對的,一開始他就錯了,他不該來找她。如果他不來找她她就不會死在他手里,而劉半仙和他師父終究會找到她。蘇芬我對不起你!施建安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頭頂的天一下子塌下來了,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了,時空是否如常與他已沒有任何意義。蘇芬啊!施建撫今追昔,斷斷往事又浮現出來。
第二次與蘇芬見面後,她在西安咸陽機場含淚送他,之後兩人偶爾打打電話發發短信。多半數是她主動,短信也沒別的內容要麼是吃飯了嗎要麼是在干嘛呢要麼是睡了嗎?然後就是那好吧不打擾了晚安了。她偶爾也會給他打個電話,說說西安的天氣問問江南的時令,說說法門寺他們一起燒過的香許過的願,然後問施建安你什麼時候來還願?施建安知道她是想問他什麼時候再去西安。
「我爸媽對你很感興趣,說你再來定要請你到我家吃飯,」蘇芬聲音有些羞赧,「我媽媽可做的一手好菜,我爸以前在你老部隊當過兵,最喜歡和當兵的人喝酒,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啊?」施建安說我今年怕是來不了了,國慶節公司要集體活動。這一年中秋和國慶差不多是連著的,施建安恰恰在中秋節那天過生日。
一幫戰友兼生意合伙人加上部分同事給他弄了個PARTY,那晚氣氛是相當熱鬧,連他前女友都帶著老公過來參加了,他本不想叫她但她一定要來。兩人怎麼說也是四年大學同學,分手後也還保持著朋友關系,施建安雖然心里已經把事兒放下了,但是看見前女友和她男人一起出現在自己生日PARTY上,還是有些酸楚和失落。畢竟他是被她拋棄,也是被他擊敗。他一沒事業二沒家世剛剛畢業無車無房,前女友父母看不上他給女兒又找了一對象,是她高中同學家庭條件不錯。這種事結局一般都是窮**絲敗得灰頭土臉,他眼睜睜看著女友跟著別人走上婚禮。
然而造化弄人,他們畢業半年分手不久,一幫做生意的戰友找他合伙開公司,戰友們都是本地戶口,要人脈有人脈,要資金有資金,要關系有關系,就是缺一職業經理人。施建安在他們當中學歷最高專業還是經管,于是被拉入伙直接干股。人要走了運睡覺都掙錢,他們這公司業務主要面向軍區後勤供應,由于產品質量好,配套服務完善,當年就拿了大單發財了,到如今畢業四年他不但有了房子車子手頭還有存款。前女友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