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亮的歡樂火焰都是由意外的火花點燃的。人生道路上不時散發出芳香的花朵,也是從偶然落下的種子自然生長起來的。——塞繆爾?約翰遜
——
「耶爾根祭司大人,用活人祭敖包會不會有點……」
「神靈可是下了神祗的,你說,還有比這個女娃更合適的人選嗎?」耶爾根祭司看了眼祭司台上,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小女娃,眼中閃過一絲狠歷。
祭敖包,也就是祭神靈,這是一場拉尼族每個村莊春秋都會舉行的小型祭祀,被稱為民祭。
祭祀有很多種,當然,也會由不同等級的祭司來主持,民祭屬于最小型的祭祀,所以由祭司中等級最低的耶耳根主持。
耶月教中之人主要分為六個等級,職位最低的是以學習和打雜為主的耶童,其上是主持民祭的耶爾根祭司,然後是主持部落祭祀的耶爾齊祭司,再是主持皇家祭祀的耶爾聖大祭司,等級最高的則是耶月教法術最高的耶德莎大祭司,耶德莎大祭司通常不會主持任何祭祀,因為他一旦出現在祭壇,就代表拉尼族已經或即將面臨大災難,所以,眾人也不會希望他主持祭祀大典!
除這五個職位以外,就是留守在耶月宮的長老們了。
再說現在正舉行的「祭敖包」,所謂「敖包」,其實就是在山崗上用石頭堆起的小圓丘,上插樹枝表示天、地、山、河諸神所在,一般舉行祭祀儀式,要宰豬屠羊,以其頭、胃、心肝等奉祭,以表誠心,其目的主要是祈求神靈保佑,今年能風調雨順,秋天有大豐收。
然而,去年的收成卻並不客觀,耶爾根祭司先前作法問了神靈,守護著這里的神靈告訴他,今年必須要活祭,否則這個村莊今年將會山洪水爆發,于是,就有了現在的活祭現場。
隨著耶爾根祭司的現身,眾人都十分配合地跪了下來。
一大串咒語後,耶爾根祭司手舞足蹈地跳著,喊著︰「偉大的歐西斯山神呀,請庇佑您的兒女吧,我們會很虔誠的跪拜您,孝敬您的!給您的禮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盡情享用吧!」
空曠的山坡上,有的是耶爾根祭司胸前掛著的銅鏡與銀鈴相撞的清脆叮鐺聲,詭異的咒語聲,以及漸漸從周圍樹林中傳來的沙沙聲,緊接著,又是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
木架上的小女娃睜開那雙琥珀色的眼楮,眼中盡是一片茫然。
不等她多做反應,鼓聲瞬間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圍著她成一圈的耶童們那陣陣銀鈴聲。
耶爾根祭司來到她面前,彎下腰親自為她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玉蓉公主,您就安心的去吧,耶德莎大祭司一定會親自為您超度的。」
小女娃疑惑地扭過頭,脖子卻傳來陣陣隱痛,而眼前這個穿著怪異的陌生男子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為她解著繩子,她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幻听了。
耶爾根祭司走後,小女娃由兩名耶童架起,他們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到了那由石頭推起的小山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