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你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同時離開王爺,王爺會很危險?」說著便掙月兌謹言的手,欲回夢苑。
「相較而言,我認為小姐比王爺更值得我們擔心。」說罷便不再管慎行,自顧自地疾步離去。
謹言的態度讓慎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些,當年為了那個女人,除了那次發狂般殺到雪蓮國,王爺也不曾讓自己身處險境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一卷竹簡平躺在矮幾上,奇異的字體更似一卷符咒,竹簡的右手邊是一面銅鏡,古老的圖騰環繞在邊緣。
當從薄紙穿透進來的陽光照耀到竹簡時,那由千年瓊花木所雕刻的圖騰,開始隱隱散發著陣陣紅光,屋外傳來詭異的銀鈴聲,銅鏡開始顫抖,猶如地震來襲。
而銅鏡中的景象卻由最初的泛黃,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忽然一道緋色從銅鏡中閃過,屋外的銀鈴聲戛然而止,銅鏡也隨之停止了顫抖。
一襲詭異妖嬈的緋紅倚在雕花大床旁,長長的指甲上是一如既往的大紅,薄薄的絳唇勾起一抹嫵媚的淺笑,眉間用朱砂點的落梅妝為她添了一分孤傲的氣息。
低垂下頭,白皙的手指輕撫過嘴角,女子微微抬眸,媚眼如絲地向向墨雲初,「我還以為你當真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呢,沒想到才過五年,你就已經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我了。」
「魅姬,護她平安!」墨雲初淡淡說著,但仔細听,不難發現他的話語間透著一股冷漠。
全身似火的女子理著胸前的一縷發絲,綿綿的嗓音自紅唇白齒間溢出︰「你這是在命令我呢,還是求我呢?或者是,跟我撒嬌?」
墨雲初淡淡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一抹溫怒。
「哎!沒情趣的家伙!」魅姬手帕一揮,嬌怒地瞪了他一眼,眨眼間便消失了。
看著魅姬消失的地方,墨雲初幾不可聞地嘆息著︰該來的總會來!
*
看著身後正逼近的黑衣人,躲在花叢中的楊寶墨有些後悔了,如果不跟她們分開,她至少還會有一拼到底的意念,畢竟上官解語是郡主,有她在,還怕不會有救兵?
可是現在,她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逃月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救兵,她只知道,此時無邊的恐懼和無助正侵襲著她的身體和心靈,而她卻沒有任何辦法擺月兌。
「你真讓我失望!」
熟悉的聲音讓楊寶墨身形一怔,她從來不知道,原本這令她極其害怕的嗓音,竟會有這樣動听的時候。
抬眸望去,她才發現他的銀發是那麼的美輪美奐,那金色面具猶如一束溫暖的陽光,灑近她的心間,碧藍色的眼眸是那麼的耀眼迷人,他的周身都被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她毫不懷疑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可是……
她眉宇微蹙,想也沒想,一把將他拉下,那麼多黑衣人追殺她,他竟然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邊,她能不趕緊讓他蹲下嗎?
冰滄緋明顯一怔,然後無奈地搖搖頭,面具之下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本宮還怕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