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郡主牽掛,奴婢昨日便回來了,剛才正打算去找郡主呢。」楊寶墨淡淡的說著,心底倒是十分慶幸,馨苑位處于夢苑與梧桐苑之間。
「你昨日才回來?那這五日你去哪了?那群黑衣人沒把你怎麼樣吧?」說著,上官解語便將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擔憂之真意切,一點不似在作假。
五日?
楊寶墨身形一僵,難道她之前昏迷了五日?那……
「郡主,方才這位姑娘……」
看到楊寶墨身後的少女,上官解語蹙起黛眉,低沉著嗓音,不喜之意言于其表︰「芙蓉?你怎麼還在這里?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本郡主今早說的話了?」
方才還一臉擔憂的上官解語,此時已然擺起了郡主的架子,楊寶墨呆愣地看著她,顯然很不適應她突如其來的轉變。
「郡主請恕罪,都是奴婢擅作主張,看見芙蓉覺得有些親切,便多問了幾句,也正巧,奴婢叫玉蓉,而她叫芙蓉,奴婢想著這也算是緣分,這不,方才還想著跟郡主將這丫鬟討了去呢。」暖暖慌忙跪下,話語中透露出來著急與怯意。
若不是楊寶墨一直看著她,真不能想象這與剛才同自己說話的人是同一人。
太子不語,一雙溫潤的眼眸打量著楊寶墨,不知是不是這雙眼眸與墨雲初神似,雖然楊寶墨明顯感覺到他的探究,卻未生出一絲反感。
如果他沒听錯的話,她方才是以‘奴婢’自稱,但卻在向語兒討丫鬟?
上官解語展眉一笑,「我向來恩怨分明,當日你救了我一次,今日這丫鬟就賞你了,若不听話隨你教訓。」
「謝郡主恩典!」楊寶墨微微俯身,心中卻是注意到了上官解語話中的端倪。
一個‘賞’字,便已恰到好處的彰顯了自己與楊寶墨之間的身份差異。
然而一句‘恩怨分明’,以及‘當日你救了我一次,今日這丫鬟就賞你了’更是表明了,芙蓉歸她之後,她上官解語便不欠楊寶墨什麼。
‘若不听話隨你教訓’更是表明了她的全權授權,以後,芙蓉真真是她楊寶墨的人了,就算芙蓉做錯什麼事,也與上官解語毫無關系,同樣,上官解語與楊寶墨之間,也就不再會有任何瓜葛了。
楊寶墨不懂,自己本來就從未想過用那件事情邀功,或者是逼她什麼,更沒想跟她套近乎,她又何必這麼著急跟她劃清界限呢?
「她就是上次與你一起被追殺,然後分開逃跑的姑娘?」
「恩!」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見父皇吧。」說著,太子便擁著上官解語往馨苑大門走去。
方才攔著楊寶墨的侍從,見楊寶墨和少女都跟在上官解語身後,便將先前的揣測全數抹去。
悄悄與上官解語的距離拉的遠一些,楊寶墨湊近少女,低聲問道︰「暖暖,你知道皇上在里面做什麼嗎?」
少女一頓,震驚地看著楊寶墨,「你……你方才叫本……叫我什麼?」
楊寶墨拉了拉她的衣袖,目不斜視地看著腳下,壓低嗓音道︰「暖暖呀,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你暖暖,父母取的名字怎麼能說改就改呢,能叫回自己的名字自然比叫其他好。」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別人都叫她楊寶墨,可是……
「為什麼他們都說我叫楊寶墨,容易讓人誤會?不就是個名字而已,到底容易誤會成什麼呀?」
暖暖緩步走在楊寶墨身旁,用余光看著前方的動靜,低聲應道︰「當然容易誤會,寶墨本來就是一個詞語,誰知道你的墨,是末日的末,還是陌生的陌。」
「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懂,難道就不能叫墨水的墨?」楊寶墨試探著問。
暖暖斜眼瞪了她一眼︰「當然不能,墨水的墨可是皇族姓氏,任何人都不能用這個字取名字的。」
楊寶墨頓時無語,她父母又不是南寧人,哪有這麼多規矩。
原本還以為有什麼大秘密,沒想到……
「更何況……」暖暖話未說完,便見周圍的人跪了下去。
「兒臣參見父皇!」
「語兒參見皇上!」
楊寶墨和暖暖也跟著周圍的宮婢們跪下,高呼︰「參見皇上!」
「老二,過來坐吧!」
眾人起身退到一旁,楊寶墨才發現周圍竟然密密麻麻地全是人,似乎除了外面那些守衛,所有侍女侍從都被叫來了。
原本廢棄的花園,此時雜草已被除盡,一排排座椅放在翻新的土壤之上,皇帝座在最中央的龍椅上,太子與賢王墨雲初一左一右坐在皇帝身旁,太子的下首是他的長子皇長孫墨玉寧,末尾是十一皇子墨雲凌,墨雲初的下首是五皇子,末尾是九皇子,上官解語則是站在太子左邊,也就是太子與皇長孫之間。
皇帝看了看眾人,沉聲道︰「今天你們都把頭給朕抬高了,眼楮也都擦亮了,好好看看沒將主子服侍好的下場,把她押上來!」
眾人心中暗道不妙,卻也都乖乖地抬起頭來。
相比眾人的忐忑及恐嚇,楊寶墨倒是好奇心更甚些。
皇帝的話音一落,便有鐵鏈叮鐺作響,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襲上心頭。
~~~~~~~~~小草ソ分割線~~~~~~~~~~
昨天漲收藏了,o(∩_∩)o哈哈,小草高興了,這章就比之前的章節多了七百多字,感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