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在彈指間,悄然劃過;歲月總在沙漏中,匆匆流走。
一晃,便已半月,季節也在這半月之中,換了容顏。
今天,是華夏農歷的立冬;也是天城、雲城的立冬。
西街的一幢別墅,泛著一片傷感。
此刻,偌大的大廳內。安譽眷、蘇苓芝、陌雲威三人正在吃著離別的晚宴。
離別之人,便是離開天城已有一月的蘇苓芝。
今夜的蘇苓芝依然穿的很時尚;富于青春和朝氣。
一套藍色的阿瑪尼休閑時裝,陪襯著一件米黃色的小風衣,把蘇苓芝曼妙的嬌軀勾勒的一覽無余。
彎彎的月牙眉,睫毛不時的泛眨;小巧的瓊鼻以及一張精致而美到窒息的玉臉,因為喝了酒,泛起兩瓣酡紅,煞是誘人;如瀑的柔荑飄散的幽香無時不在撥動著男人的心弦。
不過此時的兩個男人儼然沒有絲毫雜念,原因無它,只因眼前的佳人即將要離開了。
蘇苓芝喝了很多酒,因為她今晚很想喝酒,她想讓酒來麻痹此刻的傷楚。
「來,譽眷、雲威,咱們干杯!」蘇苓芝口吐幽蘭,顫抖著玉手端著酒杯說道。
安譽眷看著女朋友變成這般模樣,心中的不忍無法言表;不過他不想阻止蘇苓芝,也不能阻止蘇苓芝;因為他知道如果阻止了蘇苓芝,定會讓她更加不舍。
于是大廳里出現了一幕奇怪的現象,兩個男人陪著一個女人喝酒。
………
今夜,蘇苓芝醉了;帶著朱唇殘留的微笑,醉了。
安譽眷手擁著蘇苓芝柔軟的嬌軀,心中止如靜水;沒有因為此刻蘇苓芝無盡的媚惑而起絲毫的雜念,抱起蘇苓芝,安譽眷向著樓上的臥室走去。
至始至終,陌雲威都在一個人喝著悶酒。
良久,安譽眷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睡了?」陌雲威泯著酒說道。
「嗯!」安譽眷輕輕應了聲。
蘇苓芝不在,兩人喝酒依舊心照不宣;安譽眷是牛肚,陌雲威是海量;自然兩人不會顧忌什麼;于是兄弟倆端起酒杯,開始暢談心扉。
「我說…雲威,你不打算和苓芝一同回天城麼?」安譽眷問。
「不了,現在已經習慣了雲城,打算多住些日子!」陌雲威答道。
「那你恨我騙你來雲城嗎?」
「剛開始有些惱火,不過後來想通了;不瞞你說,其實…其實我早就想出來了!」
听到陌雲威的回答,安譽眷口中的酒突然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雲威,原來你小子早就想出來了,照你這麼說,我倒是幫了你了!」安譽眷爆笑。
「哎哎我說!你小子給點反應好不好,我都笑成這樣了,你怎麼連牙都不露啊!」
「笑不露齒,沒听說過麼?」
「哈哈,好一個‘笑不露齒’……」
………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暢懷,殊不知在一個房間里,有一個人正在啜泣。
其實蘇苓芝並沒有醉,在安譽眷把自己抱起來時就已經醒了,只不過眼皮有些沉重,所以蘇苓芝並沒有睜開眼楮;等到安譽眷離開之後,蘇苓芝努力睜開了眼瞼,不過玉眸卻滿含淚光。
蘇苓芝雙手捂著被子,失聲啜泣︰「譽眷,等我走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夜,泛著一層莫名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