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那我一定是記錯了,你們聊,我干活去。「
這家伙真是乖巧,見情景不對居然自各兒走了。
他邊走邊還給我做了個鬼臉。
可氣!
留她一人在原地,他和她相對著站立著。
他很仔細的看著她,面對他這樣的目光,她很不舒服,干脆低下了頭。
忽然,他居然用手在她背後輕輕一點,她就感覺動彈不了了。
「姑娘面色缺乏紅潤,但也不是特別蒼白,想來有毒素殘留在體內。讓在下替你清毒,你不必慌張。」
毒?她有毒?
因為就在田地里,他這般用手撫著她背的姿勢,怎麼說都是曖昧的,而這樣的情景又很容易落在了在田里干活的鄉親們的眼里。
很快,有很多人圍在他們身邊。
「你不是我們村的吧?你干嗎呢?」
說要請她吃雞的那老漢首當其沖站在最前頭,橫眉豎目的瞪著他。
「你們誤會了,我只是給這位姑娘清毒而已。」
她望著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哭笑不得,真的很保守!
接下來,她很自然的把目光轉下了他。
「各位,你們無需如此,我即刻便好,稍後,我給你門也看看!」
他無奈的笑著,輕晃了一下頭,手里的動作卻未停下。
那老漢居然拿起手里的農具就朝他打去。也沒見他怎麼動,只不過看他手微微一抬,那老漢的農具就被甩出去老遠。
她看的目瞪口呆,人群也開始騷動起來。
「好了。」他輕輕吐了一口氣。
她頓時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輕盈不少。
「這個人是妖怪嗎?」
「不得了了,村里又要遭災了。」
「老天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這些她都听在耳里。
又要遭災?那麼說以前有過災害?
她正在想著,一個人從人群里走出來。
「你到底是誰?來我村子里做什麼?」
那是個身材瘦小的漢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光景,眼楮較小,鼻梁卻是筆挺,臉上兩塊顴骨很突出,看著有賊眉鼠眼的感覺。不過,精神卻是很精神的樣子。
「我只是個喜歡游歷的醫者,來你們村並沒有敵意,正好路過而已。在下慕容風華。希望不要引起你們的誤會!」
站在她身邊的他和她一樣,在細細打量了來人之後,他卻先比她反應過來,精簡的一番話透著他溫和的氣息。
「哦?」人群一時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望著站出來的那個人。
她看著,腦海里想起大媽的話來。
「要是被村長看見,肯定得抓去浸豬籠!」
天!她有點害怕的往後退。
「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希望閣下可以借步說話。」
說著,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神情,自己獨自走了開去。
慕容風華望著她笑笑,一個腳尖點地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哇!什麼人啊?」
「詩妹子,你要小心,我看,你先回家吧,一個女人就不要干活了。」
還是哪個老漢。更要命的是,他二話不說幾乎是強行推著她。
「是啊,是啊。」
附和的聲音一大片。
她覺得有點奇怪,可想了想,既然這樣說,那她何樂不為?
她朝他們笑笑走了開去。
坐在床上,她回想這些情景,總覺得有些不對。
哦,對了,村子里以前遭過什麼災害?
這個問題盤旋在她腦海里,竟久久不散。
她卻什麼頭緒也沒有,就在她迷茫的時候,她的腦子里出現了一絲痛楚,隨後,很多情景浮現在了眼前。
幾個黑衣人臉上蒙著黑紗將她圍住。
再接著是個男人,他護在自己身前。
再就是,他在自己懷里渾身淌著血,無力的說著一句話。
「雨蝶,一定要保護好聖旨,三年後交給太子!你也要保重自己!「
不舍的眼神刺痛著她!
她被激的一下跳起來!
夢?還是真的?
她使勁地掐著自己的腿,痛!
那麼說是真的?
她想到什麼走到那個包裹邊打開了它。
畫像上的男人?怎麼會?
方才不就是這人嗎?
他倒在她懷里渾身是血。
她又往下翻,都是香燭,還有什麼?
直到她翻到最底下才露出了一塊油布,那上面有點血跡。
她將它打開,一行大字映入她眼簾。
「誓把前朝還。」
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她征征的看著它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