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這個詞語一出來,她就又恢復了常態。
「夢雪蓮。」
她清脆的說出這個名字。
那男人征了一下。
凡是每個找掌櫃的人都要問這個問題,他就覺得很奇怪。
然而,掌櫃的吩咐,他又怎麼能違逆?
所以,他在听到有人找掌櫃的時候就習慣的拖口而出問出這個問題。
有那麼幾個人答不上來想硬闖,卻被掌櫃的打了出去。
可現在眼下,這個女子居然就答上了。
「你隨我來。」
他說了句就起身往里走。
她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
在一間看起來很平凡的屋子前,他停下了步子。
「你先在這等等。」
「好」她說著自己心里竟感到一陣緊張。
但是同時也覺得傷感起來。
那麼,夢是真的。
那麼,聖旨也是真的。
那麼,那個秦玄遠也是真的。
那麼,整段前朝也是真實的。
既如此,自己卷進了這場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里了嗎?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門竟然自己朝她打開了。
她驚的一下跳起。
「來人是女主的誰?」
這個聲音是個女聲!
「是受金歲所托前來拜見。」
她盡量模仿著古人的音調。
「所托何事?」
聲音拉長了調,仿佛是孩童們誦三字經時的語調。
她听的難受,可是,她只能站在原地。
「是為,為,」她說著卻沒有再說下去。
現在這般不知道能講嗎?
那是聖旨啊!
「為何不言語?」
這回她听著那女聲倒是有些氣勢。
她被震的反而說不出話來。
「但說無妨,無需顧忌!」
門里的人在沉默了一陣後,說出這句。
她忐忑不安的心緩緩定下來。
「三年後,聖旨交太子!」
她此時靈機一動將金歲的原話倒了出來。
「益兒,益兒回來了!」
隨著這激動的聲音,一個遮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在她眼前。
她感到更加迷茫。
「益兒?」
她呢喃著。
「那是我的兒子!」
那女子對著她說著。
她不明白一句簡單的話怎麼就扯出了個兒子來?
「哦,聖旨就在我這,你在路上要小心謹慎,這是益兒復國的關鍵!」
她說著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黃色的銅牌來。
「這不是聖旨吧?」
她在電視劇里見過,聖旨該是黃色的一塊布吧?
「是,你還要拿著它去見金益,讓他去找秦玄遠。他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子說著朝她揮了揮手。
她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進去的,門已經關上。
「姑娘,請回吧!」
帶她進來的那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
她手里拿著那牌子,認真的看著,上面什麼也沒有啊。
「姑娘,請回吧!」
「不是,誰是金益?我在哪里能找到他啊?」
她沖著門口喊,自己光顧著看牌子卻忘了那女人提的那人她沒見過啊。
「去鶴雲山,就能找到他!」
門口飄出這麼一句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姑娘,請回了。」
那個小二看她的眼神似乎很不耐。
「我就走了。」
她說著自己轉身走了回去。
客棧內有一人剛好走進來。
她卻頭低著,剛才那女人的話回響著,找到他嗎?
得,怎麼感覺象在現代玩電子游戲般?
一個接著一個任務嗎?
她想的出神,自己竟然撞著了一個漢。
她慌忙抬頭,滿臉已經通紅。
「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她趕緊道著謙,還好,那人沒說什麼盯了她一會後走了過去。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不經意間她偶爾的一瞥竟使她再也動不了了。
是他嗎?
坐在正中的桌子上,一個人正倒著酒。
是他,就是他,在她床底出現的那個人。
然而,她並沒有走過去,她還在猶豫。
見到他,我又該說什麼?
曾經的一個傷口是我帶給你的,也是我替你包扎的,你還記得嗎?
曾經你說過一句話,你現在還在等待我給你答案嗎?
她看的那樣出神,就是不走過去。
她是在偷偷的看,偷偷的想。
真是!怎麼了?
愛情有這麼簡單嗎?
終于,她內心的痛楚慢慢撕裂開來,也把她的自卑沖了出來。
「老板,銀子。」他說著已經走到門口。
她卻將自己藏在一個牆角。
有什麼順著自己的臉正在往下趟。
她並沒有去抹,只是悲涼的眼神依舊停留在門口。
她看著他走出去才沖到門口,但是人流中,哪里還有他的身影?
她轉眼苦笑起來。
愛,不應該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