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運氣很好,他真的看到的只是張白紙。
雖然他是有點疑問的,但是這畢竟只是小事而已。
轉眼,他就將它焚燒在自己的**之火里。
她很享受的接受他對自己的溫柔,臉上潮紅一片。
就在她忘情的沉浸在幸福之顛的時候,他的一聲呢喃徹底擊碎了她的夢。
第一次,她選擇了原諒。
然而,這第二次,在和她溫存時竟然在進行到最後高峰那刻他居然還喊著這個名字。
這是對女人的一種恥辱,一種刻骨銘心的傷害!
她的淚就要淌下的時候,她卻自己抹了淚。
一種絕望後的苦笑在她臉上散了開來。
但是,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牢牢的記在心底。
他在自己的意識里已經忘卻了方才自己因亢奮而呢喃的名字。
此刻,他正從她身上滾下,疲憊的在一旁熟睡。
她一人坐了好一會,將腦海里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後才從床上起身,走到床邊穿上了衣服。
地上的紙被她拾了起來,她看了一會將它塞進自己的衣袖中。
「相公,相公。」
她似乎想到什麼停下了自己要走出去的腳步,依然折回到床邊一聲接一聲叫喚著他。
她要確定他確實是睡了,否則她怕會被他揭穿自己的秘密。
直到回應她的只有他的呼嚕聲,她才放心的轉身離去。
走到院子里,她看看四下無人才將白紙重新展開。
那夜他叮囑她的話句句在耳邊響起來。
「蓮兒,我要托付你的是大事,事成我允若你一定會大富大貴,但事敗,你我皆成魚俎。至于是什麼事,我會在適當的時機下和你說。只是我要你做的卻是看住眼前著個醉漢,要從他身上得到可靠的皇宮里的消息,正確的說是太子的消息。如果,你知道什麼不要著急,我會已一張白紙為約,到時無論是何時只要在當日半夜時分在離你家最近的密樹林里相見。這是你的第一筆酬勞。」
她記得他似乎是一口氣低聲說完這些話的,她還記得當他把一包沉甸甸的銀子交給她的時候,她簡直以為這是夢幻,害她直到被他推到客房里都未回神。
還是他的最後一句勿忘他之言這句話驚醒了她。
她才開始逐漸明白自己成了他的眼線。
想著這些,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時辰尚早,她便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但是她的心里一點也不平靜。
他的兩聲呢喃,讓她覺得似有把刀狠狠的戳在自己心口。
鮮血正順著心在往下淌。
不知不覺,她居然發現自己竟是咬牙切齒的在恨。
一絲冷笑和著淒涼的夜色無聲的蕩了開來。
要是有旁觀者的話,看到她的臉一定是扭曲的,一種憤怒到極點的扭曲。
可是,她自己並不知道。
她只是保持著這樣的表情走到了密林中。
在這麼一段不長的路上,她想到了報仇,這兩個字。
是的,她堅信他一定會幫她的,正象她幫他一樣。
雷若,我要你嘴里的那個她,碎尸萬段,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