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窯灣 26、回家(3)

作者 ︰ 岠山劍客

這個小小的村落只有十多戶人家,他們都臨水而居,現在街道上的人們正在開展自救,在運河邊上的一棵大榆樹底下,聚集了十多個帳篷,有孩子和老人幸存的家庭都在自家的帳篷前看著,青壯年勞力和婦女都在不遠處的房屋廢墟上忙活著,看能否搜集到有價值的財產。

曹大哥將車子停在距離榆樹不遠的地方,我從車子上下來,坐在車子邊。

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找吃的,然後想辦法做個夜晚住宿的帳篷。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朝哦我們走過來,他國字臉,中等身材,卷頭發,來到我們跟前問我們道︰「客人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是這村里的村保,我們的村長在地震中死了,現在村中大小事務暫由我代理。」

我們對村保的熱情自然十分感謝,曹大哥說道︰「我等是下邳張氏鏢局的車隊,只因遇見災情,押的貨物全部損失,而且前路凶險,下邳城可能更需要我們,我們正著急地往家趕路呢,現在天陰又要落雨,而且天色已晚,打算暫時休息一夜,明晨繼續趕路。現在我們需要飲用水和做飯用的炊具,或者借用一下也可以……」

「著慌亂的年代,還提什麼借不借的,大家互相幫助才是最重要的。」村保頓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是到我的帳篷前搭伙做飯吧,今天上午上游來了一艘船只,運送的是糧食,為了減輕負擔,也是為了解救本地的百姓,留下了不少的糧食。」

這自然十分好,也省很多麻煩。我又重新登上車子,由曹大哥拉著,跟著村保向他家走去。

大約行了五十丈左右的距離,我們就看見一處帳篷,家里老老小小十多口人,擠在兩個帳篷里面,其中三個孩子整齊地站在一個帳篷門口,他們最大的不過十歲左右,最小的不過五六歲的樣子。他們看著我們,好像閱兵的儀仗一樣。眼楮流露著地震時恐慌的神情。他們都不說話,看見我們來了,就在帳篷門口愣愣地站著,也沒有和男主人村保講話。

村保向里面走出來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說道︰「這是下邳城路過此地的商人,

女主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見丈夫又領來兩個人,臉上明顯的不高興,但是當著我們的面又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從她的表情,我能夠看出來,她對我們的到來是不歡迎的。

曹大哥也看出來這一點了,趕緊上前對那女人說道︰「大嫂多有打擾,我們只在此地耽擱一個晚上,多少柴米錢我們一定照付,只望到掃收留兄弟。「

女主人听說我們只待一個晚上,臉上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般,對我們說道︰「也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現在上天要懲罰我們,余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我們怕有差池,承擔不起這份責任呀。」說著她用嘴了一下旁邊的三個孩子,「看見了吧,他們也是孩子,可都不是我們的娃子,都是這個村的,現在沒有了父母,我們看著他們可憐,才同意收留的。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女主人不高興,一下子多了這麼多負擔,讓她如何承受這些孤兒的收養問題喲,而且,當務之急,人人自救,自家都照顧不暇,誰願意多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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