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窯灣 48、朱集島(3)

作者 ︰ 岠山劍客

朱集島,駱馬湖上的一個普通的小島,以前我也是听說小島上有人居住,來到窯灣三四年了,我也沒有機會上小島。我們的船在船工的幫助下,花了近一個時辰才趕到朱集島。朱集島之所以被稱為朱集島,實際上應該寫成「豬雞島」,言下之意是在島上只可以看見豬和雞,但是我們知道有豬和雞的地方就會有人家。當我遠遠地看見朱集島的時候,發現它是一座樹木叢生水草豐茂的水上島嶼,高大的槐樹遮天蔽日,青青的蘆葦隨風搖曳,水草里面不時有跳動的魚花出現,如果不是來此尋人,這還真是一塊世外桃源之地呢。

我們在島邊最先看見的果然是雞,傍晚了,它們棲息在岸邊青蔥的樹上,一副自在悠閑的樣子。

朱集島的岸邊沒有路,我們下了水趟了十多丈的沼澤路才來到湖邊的小路,小路上也是野草叢生,只有那條不太清晰的小路上有人走過的痕跡。

周圍一片陰涼,伴著湖上吹來的風,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我有點喜歡這里的青蔥綠色境界,喜歡這里沒有喧囂的世界,喜歡那濃密的綠蔭,喜歡那湖邊隨風飄動的蘆葦。

我們一行三十多人喊著那個叫王遠的名字,但是好像是徒勞的,幽深的小島上只有遠處的一只黃狗發現有陌生人來到,跑著向遠處了。

跟著那條狗走了半里路程,我們就發現了一間茅草屋,茅草屋是用蘆葦制成的,蘆葦的牆面,蘆葦的頂棚,蘆葦的院牆,連院門也是用蘆葦扎制的。

我們來到這處小院的院門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面收拾曬在院子里的咸魚,一塊一塊的咸魚,被紗網照著,防止蒼蠅的進入。蔣慈樽走上前去,說道︰「大娘,這島上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有沒有陌生人帶著受傷的人來過?」

老大娘看著我們也不像是壞人,對我們說道︰「沒有呢!這島上平時連蒼蠅也不來,怎麼可能有人來我不知道呢!」

這個時候,從遠處的樹林里走來一位身穿簑衣的老大爺。

眼前的老太太說道︰「我家老頭來了,你去問問他有沒有看見別人來過。」

我們一行人迎著老大爺走去,蔣慈樽走在最前面。

「大爺,我們來找人,就是想問一下,這個島上有沒有陌生人來過呢,這兩天?」

老大爺對我們說道︰「應該沒有,我也沒有發現這兩日有人來過,要不你去前面問問兩外幾戶人家吧!」

「這島上一共住了多少人家?」我問道。

老大爺回答道︰「一共六戶人家,原先的時候還多一點,後來陸陸續續搬走了十多戶人家,現在只剩下六戶了,以年齡大的居多了,年輕的都走了。」

老大爺看著我們說道︰「你們不是來湖上游玩迷路的嗎?」

「不是,」蔣慈樽說道︰「我們是專門來尋人的。」

老大爺是那種很和藹的人,淳樸善良是這些鄉民的本色。

在我們臨走的時候,老大爺說道︰「你們要不要待會回來吃過飯再走?」

我謝過老大爺的好意,並向他說明尋人要緊。

老大爺說道︰「天色都要黑了,要不你們明天再走吧,晚上再湖上行船並不安全,暗流涌動,還容易迷路。」

老大爺這樣的提醒是很有必要的,在駱馬湖上因為天黑行船出人命的事件也不止一次兩次了。

但是我們是有備而來的,我們的船上有子啊湖上行船二十多年的老船工,還帶有先進的羅盤。再說,我們的船也不是窮人家的漁船可以相比的,我的船大得很,三尺風浪還是能夠應付的,哪怕是黑夜里行船。

我們一行人,分頭去各家各戶問訪。

我來到另一戶人家,這戶同樣是蘆葦編制的庭院里面,我看見一個女圭女圭,一個男孩子,有七八歲大,正蹲在鍋灶前面燒鍋,他將干燥的蘆葦草一把一把放進鍋底,鍋底不時傳來 啪的聲音,鍋里面不知道煮的是什麼,正冒著熱氣,可能是他們家的晚飯。

我字門口對孩子喊道︰「小弟弟,你家里面的大人呢?」

小男孩看見有陌生人來到,很熱情地跑過來,對我說道︰「他們下湖去放地籠子去了,就留我一個人在家,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也是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下漁具捉魚的時刻。

「有沒有看見別人帶著一個受傷的人上島呀?」我問道。

小男孩看著我,他的臉上還有被煙燻火燎留下的污跡,身上的衣服也是舊的,大概很久沒有添置新衣服了。我將身上的一塊手絹取出遞給他,「真懂事的孩子,都會幫助大人干活了。」我說道。

小男孩結果手絹,沒有舍得用,看著手絹上美麗的花紋有點愛不釋手。

「叔叔,我沒有看見有人來過,我都十多天沒有看見外面的人了。」

我對小男孩說道︰「奧,謝謝你,手絹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小男孩很高興滴說道︰「謝謝叔叔!」

嘿嘿,我喊他小弟弟,他喊我叔叔,多可愛的孩子。

「那我們走了,你把家里的鍋看好,別讓火燒到外面了!」

小男孩點頭道︰「沒事!我心里有數。」

告別男孩子我朝我們約定的集合地點走去。

這個小島,我沒有走到那頭,但是從我已經走過的範圍來看,怎麼也得比窯灣小鎮的街區面積大。但是這份詩情畫意的世外桃源的境界卻是窯灣街所沒有的,以後來這里住幾天體會一下島民的生活應該是不錯的主意。

大家聚集在岸邊的樹林下,有的坐著,有的站著,臉上也都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大家帶回的消息都是失望,本來也是,來這個小島上尋人我們有點大海里撈針的感覺,純粹是在蒙,如果蒙到最好,找不到我們也不會太失望,再說了我們都是局外人,也不該我們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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