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年站起身來,拉起青衣少年,對趙謹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與弟弟還得回家去,今天的事,多謝趙兄了。」
「如此我也不多留你們了,就等來日,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那我們就告辭了。」藍衣少年說道。
「你這位弟弟下次得小心一些,玉佩切莫再被小偷盜走了。」
「放心吧,以後我會對這塊玉佩多加留意的,哥哥,我們走吧。」青衣少年說完,拉著藍衣少年離開了。
趙謹看著二人出了酒樓,身後的單瓴俯來,對著自稱趙謹的白袍少年說道︰「王爺,依我看,那二人一定有所隱瞞,他們一直未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止如此,我看連他們的臉也是假的,特別是那個稍小一點的,听他的聲音,倒是難辨雌雄。」
白袍少年自懷里掏出一方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把帕子扔到了桌上,微微揚起了下巴,繼續說道︰「他們不說,我也懶得問,若他們有心隱瞞,只怕問了也是白問,相較于他們的名字,我倒是對那塊誰也不該稀罕的玉佩更感興趣!只是,我虧了」
白袍少年做出一副苦喪的表情,轉過頭來,對著單瓴繼續說道︰「他們名字也不讓我知道,臉也是假的,而我,名字雖是假的,可臉是真的吧!」說完露出一副更加不甘心的表情。單瓴看著自己的主子這副表情,嘴角無奈地抽了抽,只好說︰「估計,他們長得丑吧,不願讓人瞧見真面目。」
「哼,我定要查出他們什麼來路!單瓴,一會你跟著他們去,看看他們到底什麼身份。」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撒到少年的臉上,給他的皮膚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身上的衣袍在陽光的映照下呈現出另一種高貴的氣態。
盯著窗外的臉轉了過來,眼楮里卻閃現出一股莫名的幽深,緩緩開口道︰「趙裴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流珠來了消息,說皇上又上淞澗寺了,只是仍然吃了閉門羹,朝中,先皇的心月復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單瓴匯報完了消息,就退回到原來的位置,默默地站立著,再也沒了動靜。
沉默了一會兒,少年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依我看那個青衣也不怎麼會武功,他們現在應該走不遠,你跟去看看吧,等會兒我自己回去。」
「遵命!」單瓴說完,一躍從窗口跳了下去。
白袍少年靠著窗邊,一動不動,垂眸凝思,只是,眸中的神思越來越幽深。
他手中捏著一只酒杯,但仔細一看,少年手中的酒杯,跟酒樓里邊的其它酒杯卻不一樣,雖然都是白色,但是細心的人會發現,他手中的酒杯的光澤,質地,跟一般的酒杯完全不同。
相較于剛才一直含著笑的面容,此時的白袍少年微著劍眉,一掃剛才雍容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望而卻步的霜雪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