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寧失了魂,‘花黃’一詞還是在那一個世界的初中時代第一次接觸到的吧!那時那一篇課文就曾讓自己幻想木蘭對鏡貼花黃之後的姿容到底如何呢?重新換回女裝的她又是怎樣的一份心情?在那幾個共患難的朋友里可有她心儀的人?老天會給這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怎樣的一個歸宿呢
那時的自己對那一位不著紅妝著武裝的女子滿腔都是濡慕之情,在學校的圖書館里翻了個底朝天也僅是為了能從那一本本厚厚的書里試圖找出有關于她的只言片語,那時貼著花黃的她給了自己一個瘋狂且值得珍藏的記憶……
藍寧輕輕的接過嬤嬤手中的花黃那是一朵鏤空的九瓣蓮,薄薄的金箔一般……原來是這樣的啊!從那時就幻想的自己沒想到此刻就能實現了。
微微地顫抖著手將那一朵鏤空的金蓮貼上額際。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呆呆的任著嬤嬤們在自己的臉上勾描,窗外傳來知了啞啞的歌聲……
門被從里面輕輕的開了。藍寧從分站兩旁的嬤嬤間走了出來。
夜冥的目光從天際邊回望,面對著不一樣的她有些失了神。
身份的問題無需披上面紗的她,如玉的耳垂閃著紫光的耳墜,殷紅的臉頰,如紅梅花瓣般的唇瓣,深黑的眸子里隱隱透著金光在如柳葉的秀眉下閃著迷離的色彩,額際上的金蓮添給她的是雍容華貴與高不可及……
現今自己面前的女子褪去了清雅與淡然留下的只剩尊貴與遙遠,就似那高不可觸及的如火如金的雲霞,又似那冷眼旁觀俯視大地的主宰者。陌生很是陌生,夜冥突然而來的痛將他窒息了……
「夜,怎麼了,臉色怎突然變得這麼不好?」藍寧臉上焦急的神色心疼的語氣撫平了夜冥心中的那一股疼痛,也打破了帶給他的陌生……
「呵呵…沒事了。只是今天的你和往常的太不一樣了,我以為是嬤嬤們要為難我所以將人給換了呢?」
「真的只是這樣嗎?」藍寧疑問到。扶著夜冥的手不曾放開。
輕輕將她臉上的胭脂抹淡了點︰「傻瓜,不然你認為會如何呢?走吧。」牽著她往轎鑾上走去。
「我就說了,這樣的打扮太不適合我了。」藍寧扯了扯裙子︰「可是嬤嬤們就是不理。肯定難看死了……」藍寧有些抱怨到。也為了將心底突然涌出的對那邊的記憶的混亂給悄悄掩藏。
「不難看真的。」夜冥將她抱上了榻上紫金絲線繡上的紅袍一展一坐霸氣渾然天成︰「起轎吧!」
「是,起轎——」
上千人起身護著金鑾蹋向宮門外行去。轎子兩邊分站著梅蘭竹菊四人。三十二人抬起的轎子紫金色和紅色的紗幔交織著隨風起舞。里面的雙人影若隱若現,無人看清卻是不容人忽視的存在。禮儀隊伍隔著護衛隊對著他們奏著幸福樂曲。文武百官皆是一臉的喜氣,有些老臣竟是激動得兩眼淚花……
只是這一切會如此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