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的故事 51

作者 ︰ xishiyong88

許久,遠處隱約傳來隆隆機聲,一艘從雙嶴方向過來的渡人航船,在人們遠望的眼簾中逐漸放大,一會兒就看到了桅桿和船欄,道軍向丁一招呼一聲,便離開防潮大壩鄉碼頭上靠船的海邊走去,丁一也連忙的隨後跟上。

航船緩緩的靠近碼頭,英英的母親劉娟可能已經看到了碼頭邊上的丁一和道君,用勁的朝他們揮手致意,渡船一聲巨響般的汽笛,接著船頭漸漸靠岸,跳板慢慢放下,船上的乘客便爭先恐後的紛紛離船上岸。

劉娟兩只手令這兩只大包袱,步伐急促而艱難的上岸來,道君和丁一匆匆的迎上去,兩人接過她手中的兩只大包袱,道軍急忙客氣的稱呼道︰「媽,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劉娟卸了包袱如棄重負,高興地笑著說︰「道軍丁一,你們真是有心啊!這麼早就到碼頭邊上來迎接我。」

「舅媽,舅舅他沒有陪你一起來啊?」丁一親切地問道。

「你舅舅他出海捕魚去了,今天我來打頭陣,丁一你給我做開路向導。」劉娟暢快的說,這時他看到了從候車室那邊走過來的羅青青,他忙走上前去親熱招呼道︰「青青姐,你也這麼有心來接我,大謝謝你了,這麼冷的天,真讓我過意不去。」

羅青青走上前來拉著劉娟得手,笑吟吟的說︰「千萬別在意,劉娟妹子,多日不見,今日見你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岳母初次登門氣度不凡吶!」

「青青姐,你別取笑我了,等會兒道軍到家替我引見介紹,多多解圍多多解月兌。」

「這個沒問題,上次你把我的女兒保媒給你的外甥丁旺,又要了我的一個大蹄胖,這次我也要把你的女兒抱沒給我的外甥道軍,到時候你也要送給我一個大蹄胖。」

「一個蹄胖小意思,再多點要求我也答應,可是你不要專門幫親妹妹說話,而來欺騙和隱瞞我這個只是嘴上稱呼的妹子。」

「不會的,我生來就是鐵面無私剛直不阿,英英對我太好了,就像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忍心對她說謊騙她上當呢?」

「那就拜托你了,我們走吧!」劉娟樂呵呵地說。

于是他們四人便離開了客船碼頭,在停車場租了一輛面包車,四人匆匆上車沒有到別處打逛,便快速的行駛上通往北村的大道、

差不多十分鐘,面包車就到了北村中心位置的一個健身大操場前停下來,羅青青下車後忙拉著劉娟的手,匆匆的朝道軍家方向走去,丁一和道軍提著大包袱在後面緊緊的跟上,一會兒就到了家門口,羅青青指著前面那座古典別致的大門,笑著說︰「這就是道軍的家。」

「哦,這大門到很有氣派,設計的很不錯,布置房子格式造型怎麼樣?」劉娟一邊細看一邊自語。

「那就請到里面看。」羅青青一邊敲門一邊收到。

「吱咯」一聲大門打開,王秋葉開門出來,看到他們就高興的說︰「媽,舅媽,你們都來了,請快點進來吧。」

劉娟走進大門抬頭一看,撲入眼簾的是四幢嶄新優雅的樓房,可以說是個是新一美觀精致,院子雖然不大,但是布局十分得體,大理石的失眠,花樣瓷磚的圍牆,還有樣式漂亮又實用的洗衣架和水斗,劉娟看後微微的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英英和道軍的母親羅春番也匆匆的從堂屋里走出來,英英看到母親觀看房子出身而滿意的樣子,便欣喜的喊道︰「媽這個房子造得還可以吧?「

「還可以!「劉娟隨口應道,慢慢的回過頭來。

「琴家,你來了……」羅春香說話剛開頭就停下來,神情一下子變的有些不自然,興奮的笑容因為驚訝而出現尷尬,她驚喜交集的說︰「劉娟怎麼會是你?沒想到英英是你的女兒。」

「春香,我也想不到道軍會是你的兒子。」劉娟也非常驚訝的說,接著她的深情便一下子冷漠起來,有點憎恨的說︰「看來我們兩個做親家是做不成了,英英和道軍兩個可能要空戀愛一場,這個悲劇是你造成的。」

「媽,你在說些什麼呀?怎麼把好事說成悲劇?」英英緊張的而焦慮說。

「英英,都是我的錯,是我搶走了你媽的初戀情人,但是放出我別無選擇,其實是我接的離家出舍所造成的。」羅春香滿面愁容地說。

「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道軍憂慮不寧的說。

「原來陳勝國的初戀情人就是劉娟妹子,劉娟啊,你初戀失敗的遭遇,是我不爭氣的老公造成的。」羅春香面有愧色的說,接著她充滿歉意的敘述起這段往事︰「道軍,英英,由我來簡單的說說這個經過吧!我父母膝下無子,就生我們姐妹兩個,我是九歲那年父母就給我招進了上門女婿,第二年正月結婚,當年就生下了王春根,應該說北村的家是我的家,就因為我老公當初酒醉胡鬧才離開的;春根兩歲那年夏天,我老公與朋友吃夜宵喝得大醉回家,他酒醉糊涂錯進了我妹妹的房間,倒在了妹妹的床上,壓在了妹妹的身上,當時春香大哭大叫驚醒了我父親,我父親聞知後怒火沖天,打了我老公幾個巴掌,後來翁婿關系逐漸有些不好,我老公再三的懇求我出舍搬家離開北村,沒過多久,我就不顧春香的反對,搬到了老公在鎮上東門的老家,從此找招上門女婿女婿做丈夫的事情就落實到了春香的身上。」

「那時候鎮上剛開始創辦越劇戲班,春香因為不想馬上找上門女婿,就去報名學戲,後來春香被選上作正旦,那武生就是陳勝國,花旦就是劉娟,因為陳勝國和劉娟是同村鄰居,經常相伴早就有一點愛戀之意,只是還不夠熱烈和深刻。有一次在碼頭邊上搭台演習的時候,由于海邊風力較大,戲台又搭的不穩,當時陳勝國和春香正在台上演出兩國交戰的大戲,由于出場的人多踩的戲台搖晃,眼看勝國腳下一滑就要摔下台來,春香冒險撲過去求他,卻不料勝國被救起,春香卻摔下台來,摔得膝蓋骨碎昏迷不醒,從此春香就成了住著拐杖的瘸子,從此勝國就離開劉娟,到北村做了陳家的上門女婿。」

劉娟冷笑一聲,仍然面有慍色的說︰「雖然春香左腿骨折而搶走了陳勝國,如果是終身殘廢那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懷疑他們另有隱情,出事那天晚上我剛好家中急事請假回去,一個星期後我回到戲班,听說春香骨折受傷嚴重,我便直接趕到縣城醫院去看望她,當時春香抱著我傷心的痛苦了一場,我也流了不少同情和憐憫的眼淚,我離開醫院的時候,陳勝國對我說,醫生診斷春香這輩子不能雙腿走路了,他說自己決定留下來照顧她一輩子,希望我能原諒他移情別戀的選擇,當時我雖然很痛心和難受,但是‘情’字大過‘理’字,我一時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只好默默的點頭。後來我對戀愛失去了信心和興趣,過了三四年才經人介紹遠嫁海島,在我女兒英英出生吃滿月酒的時候一位從鎮上過來的親戚告訴我,我看到羅春香會走路了,我當初听後很氣憤很動怒,胸中氣憤難消忍不住借酒澆愁涕淚交流,若不是我老公多次的哀求和相勸,也許我早就跑到北村來質問論理了。春香,現在我來問你,當初陳勝國說你一輩子不會走路了,為什麼過了三年就可以走了呢?是不是你當初就是輕傷?為了騙我才這麼撒謊,是不是你們背著我早就相愛了?演出了這麼一場苦肉計,來隱瞞和蒙蔽我的雙眼,如果你沒有這副美色,如果你當初是摔破臉蛋兒破相的話,那陳勝國會毫不猶豫的馬上決定做你的上門女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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