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美好的畫面讓我窒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追尋了三年的良人卻是個……
現在睡在她身邊的感覺雖然有些不同,有些怯怯,但打死不承認原來我……還是那麼依戀眷戀著她!
我悶哼一聲哭出聲來……「哇……」懶
夕照被驚醒了,她睡眼朦朧的看著我,還是那麼俊逸的面龐,還是那麼堅定的一雙眼楮里,此時卻流露著幾分愧疚……
我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絲愧疚,哭憋了臉看向她,「抱我,夕照,你抱我……」
我扯下擋著臉擦淚的被子,眼楮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你就現在抱我!」
她終于動容,伸出她修長的手抱過來,我哇的一聲撲進她懷中。一直哭著,她用手掌輕柔的撫模著我的後背,我知道她是在安撫我。但是這一下一下,勾起了我內心深處的情愫。
我像是在泄憤一般命令她,「夕照,吻我。」
「什麼?雁兒你……」她低呼一聲,顯然不樂意。
「吻我!額頭就可以!」我決定采取循序漸進策略。
「雁兒,別胡鬧……」她神情憂郁的望著我,一如當年的夕照王子。偏頭過去︰「這事……我不要。」
即便我這樣了,她還有她的堅持。蟲
我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沒臉沒皮的話,「好,你辦不到我就從斷崖紅花那跳下去!你須知,我南宮憐雁說出的話,是說到辦到的!」
我話音剛落,沒有錯過夕照眼中每一分一厘的變化,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整個人呆在那里。
「吻我,夕照!額頭就好……」既然已經沒臉沒皮了,我心中的傷痛驅使我一定要達到目的!
她猶豫了片刻,終是眼上眼楮,將她堅毅而飽滿的唇線湊上我的額頭……
我逮住這個機會,抬起頭就朝她的嘴上吻去,她渾身一震,睜開了大眼楮。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慌,我惡狠狠的瞪著她。雙手絲毫不放松、鎖住她的肩,用牙齒輕咬她的唇,她嚶嚀一聲,我立即將舌頭探入,閉上眼楮細細的吮-吸、探索。
她一直在掙扎的要推開我,我將她撞倒在床上、趴在她身上和她鼻翼相磨。我基本上是無師自通,她的唇很香甜,我試圖將她的舌……勾纏到我嘴中。卻不料她瞬速收回了被我帶出的舌頭,死死的閉上嘴巴,用了三成內力將我一手甩到地上。
……我沉默的坐在地板上,她沉默的坐在石床上輕輕喘息。我低下頭看地板不敢看她,但我知道此時她唇上的一滴血將她襯得更加妖嬈。
半晌,她才沉聲開口,「我不知道你……對我有那樣的想法。我……」
我靜靜地听著,坐在地上,抱著雙膝。
「你還是下山吧,找戶好人家……我怕會誤了你……」
我仍是不發一言,將頭埋在雙膝間。
「該死的,你哪根筋答錯了!我哪里值得你……」看來她是氣急了,本就是男兒性格的她,很難陪著我這麼彎彎繞繞。
我抬起頭來痴痴的看著她,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堅定不移道︰「哪里都值得,你哪里我都喜歡。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只是你不經意的朝我掃了一眼,風情足以……」
「夠了,你……你別說了。」她將被子扯到身上,揮手朝我搖搖,「你別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不會娶親的。」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麼樣的目光看著她,但我相信和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差不多。「我也沒要嫁你,我就想陪著你。做你的丫鬟我也願意。」
她被我說的怔在那里,好像找不出語言應對我。最後傻的只吶吶的說了句,「真的只做……丫鬟?」
她終究對我這個表妹是心軟的。
我一臉欣喜的站起來,她瞪大了大眼楮被我唬的往床後一瑟縮,我笑了笑,「真的!真的只做丫鬟!」
「丫鬟……可不能睡……睡在主子的床上的。」她半晌臉紅的硬聲道。
我有些心酸,但還是抽了口氣將底氣抽足點,「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不上!」
「不會不會!」她想躲避瘟疫一樣翻身蓋頭睡去。
我狠了狠心,抱著自己的被子躺在了地上。舌忝了舌忝嘴巴上輕粘的血跡,見鬼的感到香甜。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有人的抱著我往前走,然後我又懵懵懂懂的喚了聲,「照兒……」我感覺抱我的人僵硬的停了下,然後繼續走。恍恍惚惚間,我听到有人安慰自己說,「別在意,她只是個小丫頭……」
第二天醒來,我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忽然狠想哭,可是沒淚,真的是哭干淚水了昨晚。
我磨蹭著要不要去見她。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我偷偷模模模到她的花廳。卻發現她在坪中練劍,穿著一貫的男裝高髻,青衫身影有說不出的雅致瀟灑。讓我有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他還是我的照表哥。
我匆匆跑到傳送道中打好早膳,跑出去朝他喊,「照表哥,先吃飯啦!」
他像被電擊中了,良久才轉過背影,收了劍低頭朝我走來。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頭的酸楚一下子上來了,心中哀道︰‘原
來昨天的事不是夢、不是錯覺。’
用過膳,她匆匆往石壁那端走去了。和那邊的羅聞良久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完全無視我這個人,其實她和羅聞那小子沒什麼好聊的。她就是不想見我,不想我纏她。
我在一旁看著她和羅聞幾近冷場,但又重新被她挑起話題的談話,我沒任何資格插手。
而今回憶起來,她後來與羅聞之間的緣分,倒是我一手推就的。難怪羅聞那小子後來即便知道了我貪戀夕照,也蒙不做聲的默默承受。估計這時,夕照不經意間已經將苦惱抖了出來。
我甚至把持不住憤憤的想︰他那是第三者插足!若是我是男兒身該多好啊,又或是夕照她是男兒身該多好啊!羅聞他該靠邊站的!
我每天看著這對x男女……我的幽怨越來越深,以致後來夕照一看到我,就不自在的悶咳一聲、無聲無息的挪走。搞得我跟大灰狼似的……
為了躲避我,她勤奮的練武,幾乎都不給時間給我、和我踫面。我為了和她有交流也拼命地學武,最愛和她對練。
這事,她還是樂意的。于是,青光拂影劍和南明封霜劍一連三年在這方小小的天地火光四射。
以致五年一度的寒山大比,她在與羅聞對戰勝敗一瞬間能機智的擺下龍陽陣,執青光拂影劍用‘星闋九幽’劍訣將羅聞瞬時逼下鼓台。
而和我對戰時,我們兩個在鼓台上打得天昏地暗,她的身法鬼魅,將‘疏影’發揮至極致,贏得‘魅影夕照’的江湖名頭。
但她還是手下留情讓了我一劍,讓我獲得下山資格。我知道她是想下山的,但是她怕我年紀到了嫁不出去,也想讓我斷了和她在一起的念頭,所以寧願在寒山再呆五年。
我對師父(天玄子)說,我只是楚夕照的小僮,他在哪我在哪,這次的擂台賽該是楚夕照獲勝。
天玄師父估計早就看出了些端倪,大手一揮把我和夕照都遣下了山。臨走時,師父送給了我一個錦囊,錦囊里寫著︰順應本心。當初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以為他是贊同我和夕照的。
直到,後來我產生讓孤兒上寒山的念頭,我才發現,錦囊是要用在這兒。
我們回到了古步,在古步南面的大島上建立了一支為古步王國效力的暗勢力,我用夕照的劍取名‘拂影宮’。
回到了古步,家族里並沒有我想的會責備,也沒有人為我說親。只因為我是寒山下來的弟子,無論放在那一方勢力,都會遭到古步王室的忌憚。
我當時想,如果夕照是男子的話,我唯一能嫁的也只有他!可是,天命不由人啊……
後來的事情,就是五年後,夕照追隨羅聞而去。而我,則化名翠環死乞白賴的跟著夕照。
她雖一直抗拒著,當了王後後,狠心給自己換上了一生都沒穿過的、走路都會打擺子的宮裝。
我知道,只是因為我。
所幸,她已經習慣了我的追隨。直到孤兒出生,我才下決心離開了。我想我還是在遠方守望著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吧。不是放手了,不是不愛了,只是想讓她過得更舒心而已……
……直到現在,我回想起和夕照十六年的相伴,都不知道是情緣?還是孽緣?
孤兒她認下我做娘親,讓我的下半生不那麼淒涼了。她還說,她的母後臨去前,許了我一世。
我開懷的笑著,眼淚肆意,不知真假。但心底卻很想很想問一句,「照兒,可許了羅聞多少世?」
但我終究沒有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到了下面追上她,親自問。
偶爾想起夕照王子拍下我腦袋時的暢懷大笑,我都明明白白一件事︰我愛過,愛過一個叫做楚夕照的白衣勝雪的男子、愛得甘願默然守候一生、矢志不渝……
……
「……大小姐卻是個倔性子,認準的事兒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是怎樣就怎樣,一頭扎進去,別人幫著拔兒也不出來……」
原來,無關的旁人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已經把我看得透透徹徹……
「表哥,我一定陪你一輩子。」誰在用稚女敕的話語不怕羞的豪氣沖天?
「別別,我可不想賠上一輩子。」
原來,在我還未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給出了答案。而今,我慢慢思味這句話,竟思味出了別樣的親昵。
照表哥,你終究是心軟的。
而我,終究是逃月兌不出你這一份柔軟的。
ps︰哇 ,破戒了……你們寫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