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仿佛做了一場夢,卻怎麼都不願醒來。只有車廂嘈雜的聲音提醒我的存在,只是,我已經不再是我。
和那個女人分開有半個小時了,那個叫薔薇的女人,我連她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不說我也不會問,就像她不會問我一樣。就這麼兩個完全陌生的人,能從一個最遙遠的距離到最親密的距離。就是這麼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你恍惚,讓你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如果你也是第一次的話。
我木然地靠在座位上,看著周圍擁擠的身體。天氣有點涼,因為已經到十月中旬了,但不忘性感的女孩子仍會穿著短裙短褲,配著朦朧的絲襪,仍然很有誘惑力。第一次,也就是昨晚見到薔薇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裝扮,在曖昧的夜色里,笑著說了那麼一句曖昧的話︰「你看起來怎麼這麼小?這會讓我有罪惡感的。」
當然,這不影響她從容地月兌下她的高跟鞋,她的絲襪,她的內衣
當那扇房門輕輕的關上;當洗完澡我內心不安卻又一陣騷動坐在床上;當浴室里的人影晃動,最終連水聲都听不見了;當薔薇圍著大大的浴巾,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慢慢躺進被窩
我的喉嚨很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燈光很昏黃,空調開得有點涼,四周很安靜,似乎還能听見自己的呼吸聲。我聞著身旁陌生女人身上誘惑的香味,不敢正視,只能愣愣地望著眼前電視上的畫面,只是,嘈雜的聲音里,我听不清里面的人在熱鬧什麼。
「我有那麼可怕麼?」薔薇假裝生氣,用手捏捏我的下巴。
我慌亂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薔薇卻微笑著,在被子里將浴巾解開,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抓著我手,摁在自己的**上。冰涼而柔軟的感覺,仿佛導火索一般,把火苗從我內心深處點燃。
我撲了過去,瘋狂的和薔薇的唇黏在一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後會選擇以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我只知道自己真的很累很累
我只想,沉沉的睡上一覺,然後,鼓起勇氣,重新去面對這個絕望的世界
不可否認,昨晚是我難得睡的很香的一次,一覺醒來,已經早晨十點多了。薔薇早已醒了,看著我,眼楮里充滿了**,「我要你,永遠記得我!」說完便翻身上來。
還是那麼的不真實,直到地鐵又停下,我恍惚間下了車,隨著人群出了站。周圍車輛很多,似乎很嘈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坐太久的緣故,耳朵里像游泳後進水一般,听什麼都不真切,更讓我覺得恍若隔世。
我抬頭望望天空,陽光很刺眼,讓我骯髒的靈魂無處遁形。
我打開一夜關機的手機,一陣震動後彈出很多信息,還有未接電話,都是王冊的,問的無非是怎麼關機了,去哪了,發生什麼事情之類的。我笑笑,隨手把手機揣進兜里,問自己還知不知道王冊是誰?自己又是誰?
當然知道!王冊,在這個時刻,還是我的女朋友;而我,姓易名輝。
我不再想任何事情,而是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像一個正常人,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快步向校園里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