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澈澹背過身,疲憊地放下鞭子,整個神情仿佛打了一場酣戰,整個地虛月兌。
「淨安,去給她備好藥池。」他冷聲吩咐,音色低顫。眼底的余光落在賀南瑤兒手背那道血淋淋的鞭痕上,莫明地捏緊了雙手。
今夜,她明明穿了那件衣衫,卻為何偏偏要躲?若不躲,自己又豈會傷了她?
「可……」淨安抬頭怯怕地看了令狐澈澹一眼,臉色微微泛難。瑤兒受如此重傷,他豈會放任不管?
令狐澈澹一擰眉,臉色陰霾,「本君會替她上藥,下去吧!」
「是,帝後!」
淨安見令狐澈澹洞悉自己的心意,只能心疼地將賀南瑤兒抱上榻,含淚不舍離去。
辰澈宮的宮門打開,夜聲寂靜之下,宮外幾抹貼服在宮牆之上的黑影,迅速相續離去……
今夜的好戲,他們要盡快回去稟報自家的主子。
……………
嫣王府,紅梅閣
明亮的燭光下,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低頭正全神貫注地作畫。
一筆一勾之中,彰顯著她柔美的姿態;腰若縴柳,婀娜多姿,氣質更是高貴典雅,卻又不失女子的溫柔委婉,儒雅的風姿之中又透著一股男子的溫潤之色。
此女只若天上有,凡間那能見幾回?
門外匆匆走進一抹人影,嫣王府侍衛玄玥飛快看一眼作畫的女子,幾番長口卻不敢貿然打擾。
一刻鐘後,女子絕美如仙的臉上,終于浮上一絲滿意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筆,輕吹著眼底墨跡未干的畫。
玄玥見機,恭敬地輕喚了聲,「王爺……」
「他動手了?」八王爺賀南嫣兒眉眼未抬,淡然反問。仿佛,早從玄玥的臉上,看透了一切。
「是。」玄玥垂眸承認,她確實看的清楚。辰澈殿里,帝後鞭笞賀南瑤兒的一幕,不容質疑。
「哼!」賀南嫣兒一聲譏笑,絕美的臉微微猙獰,「沒想到,他竟然會保那笨女人?」
她眼中泛著冷光,一絲妒忌的狠光滑過,帶動了她眼底隱藏的殺氣。
「王爺,您別忘了,帝後可是令孤家族的玄長孫;他就算對王爺有情,也不敢違抗令孤家族長的意思。那笨女人就是令孤家的傀儡,他嫣有不保之理?」
玄玥細聲分析,頓時就見賀南嫣兒臉色青紫凌厲。
‘嘩啦!’一聲,她雙手一抓,將手底剛剛完成的畫作,撕的粉碎。
碎屑散落地,玄玥認出,那是帝後令狐澈澹的畫像……
「哼?就算能保又如何?三年之期只剩下三個月,賀南瑤兒若不能懷有孩子,一樣得滾下皇位!」她厲聲駁斥玄玥的話,嘴角浮上一絲血腥如利的笑。
「王爺說的也是,三月之後,這焱國的天下,就是王爺您的了……」玄玥不敢在造次,低聲附和。
「哈哈……」賀南嫣兒瞬間,狡獰大笑,眼神迷離,狠光大放,「這天下,本來就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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